自助餐厅,轻柔的音乐响起,复仇者们聚在一起用餐,不时传出轻快的欢笑声。
    剧本杀青,导演对大家的表演非常满意,除了这顿盒饭和火星三日游,每人还有一笔额外的奖金。
    钱不多,就一张支票,想填多少填多少。
    导演表示九头蛇还在发展阶段,条件是艰苦了一些,希望大家体谅,团结起来克服难关,为了美好的明天而努力。
    可能是导演的杀青词过于感人,众人尽皆动容,紧握支票泪流满脸,表示条件虽然艰苦,但他们对组织的热爱发自肺腑,绝无二心。
    理所当然,一场大戏落幕,有高兴到痛哭流涕的,自然也有郁闷到自闭的。
    比如科尔森特工,至今未从偶像堕落事件的阴影中走出,独坐吧台成一统,端着杯龙舌兰品尝成熟的滋味。
    成熟是杯酒,初尝或苦或甜、或浓或淡,味道千变万化,随着岁月的沉淀,这杯酒会越发平淡,但绝对有底蕴。
    科尔森觉得自己快悟到了,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落落落,他杯中的酒变得极富底蕴。
    在科尔森旁边,是独成另一统的斯特兰奇,端着杯白兰地垂头丧气,多愁善感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老婆跟人跑了。
    九头蛇首领是至尊法师,是黑暗维度之主,是带人废了他小左小右的幕后黑手,是把他带入魔法殿堂的领路人。
    斯特兰奇纠结不已,他该怎么办,是谢谢至尊法师好呢,还是谢谢至尊法师全家好呢?
    要不,第二届至尊法师头七杯,还有卡玛泰姬改无线网密码的事儿,就装不知道好了。
    “斯特兰奇,怎么一个人坐这装深沉,等着美女和你搭讪吗?”
    罗素端着杯冰水坐在斯特兰奇旁边,抬手勾住他的肩膀:“别等了,我看你愁眉不展想静静,就把搭讪你的妹子都轰走了。”
    斯特兰奇翻翻白眼,抿了口杯中的白兰地,苦涩道:“至尊法师,为什么……”
    罗素出声打断:“别叫至尊法师,那是过去式了,现在你才是至尊法师,在我名字后面加个法师就行,我都是这么称呼古一法师的。”
    “好吧,罗素法师……”
    斯特兰奇想到自己的问题,便是无比郁闷:“既然您之前既是至尊法师,又是黑暗维度之主,为什么要演那场戏,把称号传给我?”
    “怎么,压力大顶不住?”
    “嗯,我感觉自己不是那块料,要不您再回卡玛泰姬……”
    “我看你是想屁吃!”
    罗素果断拒绝:“不回,我好不容易才把至尊法师的锅甩到你身上,疯了才会再捡起来。”
    “可是,罗素法师,当初你将‘至尊法师’称号传承给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就是斯特兰奇最难以接受的地方,当初罗素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他一直以此激励自己,发誓要成为像罗素一样伟大的至尊法师,可结果……
    心理落差太大,想想他就心痛,想找克里斯汀的肩膀靠一下。
    “就这?”
    罗素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我还以为你在纠结什么,原来是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
    “这是小事?”
    斯特兰奇也瞪大眼睛,也不可思议道:“这可是历代至尊法师的荣光,传承的精神和信仰,怎么能算小事?”
    “唉,事到如今,我就实话告诉你吧!”
    罗素喝了口冰水,开黑道:“知道当年古一法师为什么把职位传给我吗?”
    “……”
    斯特兰奇没说话,前两任至尊法师之间的破事,他一直避而远之。
    “当年多玛姆在家睡大头觉,古一法师带我砸了他家大门,装完逼之后他自个儿跑了,把我一个人丢在黑暗维度。”
    罗素叹了口气:“多玛姆那么强,黑暗维度又是他的主场,那时可把我吓坏了。”
    “罗素法师,跳过内心戏,直接说结果。”
    “结果就是多玛姆被我打死了,黑暗维度自动认主,我成了新的黑暗维度之主。”
    斯特兰奇:“……”
    只看结果的话,装逼的那个人,貌似不是古一法师。
    “人家多玛姆好端端的,没招谁没惹谁,在家里睡觉都引来了杀身之祸……你说气人不气人气,你说造孽不造孽?”
    “……”
    斯特兰奇:气人!造孽!
    罗素低头骂了古一法师两句,继续说道:“我寻思着,多玛姆死这么惨,罪魁祸首必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返回卡玛泰姬找古一法师要个说法,最起码多玛姆的丧葬费得他出。”
    “结果他到好,直接躺棺材里死了,死了还不忘甩锅,让我成为暂代的至尊法师,将来传位给你。”
    “所以?”
    斯特兰奇不解,说这么多,到底想表达什么?
    多玛姆很强,古一法师很无耻,或者罗素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罗素瞪大眼睛,痛斥道:“所以说古一法师很无耻呀!”
    “……”
    斯特兰奇:我就知道!
    “他一看地球没有他也能抵挡维度魔神入侵,便利用我的责任心和正义心,将至尊法师的锅甩给我,自己逍遥快活去了,你说这种人无耻不?”
    斯特兰奇看着罗素的脸,三秒钟后重重点头:“无耻!”
    “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古一法师做初一,我就做初五,提早五年把你从茫茫人海中拎出来,结束了你那枯燥无味的人生。”
    罗素摆摆手:“别说话,我知道你想谢谢我,没必要,都是应该的。”
    斯特兰奇直翻白眼,心中做出决定,第二届至尊法师头七杯歌王大赛的事儿就不说了。
    还有,卡玛泰姬现在的无线网密码挺好,不用改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至尊法师代代擅长甩锅,信仰和精神都是屁话,小心眼和厚脸皮才是至尊法师一脉的精髓。
    斯特兰奇仰头饮下杯中酒水,心头再无迷茫,他也要做一个合格的至尊法师,先从小心眼做起,回到卡玛泰姬他就……
    呃,就从王开始下手!
    斯特兰奇翻看曾经的记忆,他被王打过、怼过、陷害过、嘲笑过,还不止一次,必须报复回去,不然一点也不至尊法师。
    “boss!”
    罗素这边安慰斯特兰奇,突然耳边传来讨好的声音,掉头一看,是苍蝇搓手状的霍华德,一脸谄媚之色,像极了宫里小字辈开头的古老职业者。
    “有事?”
    “boss,您看事情都过去了,那什么……禁足的事情,是不是也该过去了。”
    “对哦,还有这事儿!”
    罗素一巴掌拍在斯特兰奇大腿上:“我都忘了,你也不早说,早说早给你解禁了。”
    “您不是一直忙嘛!”
    霍华德眉飞色舞赔笑,早解禁什么的,罗素随便说说而已,他不会放在心上。
    “去吧,以后你自由了。”
    “多谢boss,您忙,我有一个迟到十七年的约定,必须立马赶过去……”
    霍华德说完,迈动欢快的步伐,一溜烟跑出了自助餐厅。
    “老爸,你要去哪?”
    门口,一黑一白拦路,霍华德定睛看去,发现是托尼和尼克·弗瑞。
    托尼在这里,霍华德并不意外,史塔克家族基因优良,自带战场感应器,托尼提前截住他理所当然。
    尼克·弗瑞是什么情况?
    霍华德自觉看人很准,尼克·弗瑞这种社交达人,理应在餐厅里递名片收名片,没理由跟着托尼鬼混。
    “老领导,我初来乍到,有很多规矩不懂,以后还请多多照顾。”
    尼克·弗瑞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递给霍华德,并帮其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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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华德吐出一口烟圈,抬手点向尼克·弗瑞,用鼻孔说话:“不错,你小子学得够快,将来必然是九头蛇栋梁之才。”
    “还望老领导多多美言几句。”
    “嗯,这事交给我了,有机会的话,boss那里我会帮你说两句好话。”
    “老爸,别扯开话题,你要去哪?”
    托尼挤开捣乱的尼克·弗瑞,双目放光死死看着霍华德,不等他开口,先一步说道:“别说是去实验室,这种话你以前说太多了。”
    “托尼,你这个孩子可真是……”
    霍华德四下看了看,小声道:“我去阿斯加德打黑拳,许久不练,胳膊腿都伸不开了。”
    “同去!”
    托尼表示上阵父子兵,他也要去打黑拳,没别的意思,就是没去过阿斯加德,想长长见识。
    “托尼,不是老爸我不带你去,而是你不行!”
    “what!?”
    托尼闻言大怒,不真刀实枪打一架,凭什么说他不行。
    今天不管霍华德说什么,哪怕是为了争回面子,他都要去,谁来都不好使。
    “托尼,阿斯加德女性的身体素质,哪怕是常规属性,其身体密度都是地球人类的三倍。”
    霍华德鄙夷看了眼托尼:“我打过很多次拳赛,清楚她们的战斗力有多可怕,她们有着超强的速度和力量,可长时间战斗而不感到疲劳。就你这样的……呵呵,别给地球人丢脸了!”
    托尼听完更想去了,脸色忽青忽白,使出杀手锏:“你可以不带我去,但你刚刚说的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由玛丽亚·史塔克法官做出判决。”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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