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混乱没有持续太久,当三头鲨鱼轮流撞击强化玻璃,并将其撞出裂缝的时候,混乱直接过渡到恐慌,所有人乘坐电梯向上一层撤离。
    这其中就包括了惊魂未定的苏珊博士,她双手插进头发缩在角落发抖,仿佛经历了极其恐怖的折磨。
    “罗素先生,是你干的?”
    让莱昂保护好两个孩子,阿诺凑到罗素身边小声询问。
    “说话注意点,没凭没据,凭什么说是我干的?”
    罗素连连摇头:“很多人都能替我作证,苏珊博士是自己变成这样的,和我无关。”
    “……”
    阿诺无语眯起眼睛,他想问的不是苏珊博士,而是那三条行为诡异的鲨鱼。
    “好吧,是我干的,这女人头脑不太清醒,我帮她提提神。”
    罗素耸耸肩,在鲨鱼发动袭击的时候,他强化了苏珊博士内心的恐惧,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确保其以后看到鲨鱼公仔都会两腿发软。
    “不,我是问那三头聪明的鲨鱼,它们居然会使用工具还会写字。”
    “哦,那就不关我事了,是苏珊博士增加了它们的脑容量,才让它们变得如此聪明。”
    罗素唏嘘感叹,眼中犹有惊讶未散:“太厉害了,居然会两国语言,这三头鲨鱼很有上进心啊!”
    阿诺翻了翻白眼,他已经找到了幕后黑手,刚刚只是怀疑,现在非常确信。
    “可惜了,刚刚离开时我瞥了一眼,三头鲨鱼突然自相残杀,头尾相衔围成一圈,并咬断对方的尾巴。”
    罗素直摇头:“以灰鲭鲨撞击式换气的呼吸方式,原地停留不动,死定了。”
    “为什么?”
    阿诺看了眼周边,确定无人靠近,小声询问:“为什么要干掉三条鲨鱼,并阻止实验继续进行,这间研究所有什么不对吗?”
    “那三头鲨鱼是基因工程的产物,脑容量和体格都被大幅度强化,说句不客气的话,它们人还聪明。
    阿诺闻言脸色微变:“很可怕,如果它们突然发难,这里的实验人员都得玩完。”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罗素斜眼看着惊慌失措的研究员们,继续说道:“最可怕的,是自以为是的傻瓜,将真正的聪明人当成傻瓜。他们以为笼子里的鲨鱼和小白鼠一样听话,却不知道小白鼠正准备越狱,还要将聪明的基因传递给子孙后代。”
    “这很糟!”
    阿诺脸色彻底严肃起来,真如罗素所言,将会是恐怖直立猿的海洋版。
    “这件事交给你来处理,投资研究所的医药项目,随便干什么都好,就是别研究鲨鱼。”
    “明白,交给我来处理。”
    ……
    深海研究所因水压问题,瞭望台通讯站联系周边机场,救援直升机赶至,带着所有人撤离原地。
    罗素收获一次抽奖,心满意足离开,与之对应的,是败兴而归的约翰和玛蒂尔达。
    五人返回酒店,打电话通知游艇上的艾琳诺,两天一夜的旅游结束,要求她们尽快返回。
    破产姐妹是昏着登上飞机的,麦克斯喝得烂醉如泥,卡洛琳则是不愿从美好的生活中醒来,她深知再次睁开眼,除了麦克斯便一无所有。
    众人乘坐私人飞机返回纽约,罗素回到家中准备小憩一会儿,以饱满的精神态度归回岗位。
    叮铃铃~~
    电话声响起,局长怕罗素忘记明天上班,特地打电话提醒,并表示给他准备了两件案子。
    同时,告诉了他一个很不幸的消息,总部找到了一个新的警界标杆,他被淘汰了。
    “谁干的?”
    罗素瞪大眼睛,片刻后回过神,发现没必要生气,这对他而言是件好事。
    明星警察什么的,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谁呀,又是哪个明星脸被总局相中了?”
    罗素乐呵呵问道,美帝这边的审美他大致清楚,明星警察的标准分为两类。
    一是秃头兄弟那种粗硬直,配备肌肉车的火爆警察,二是他这种靠脸就能吃饭,擅长以理服人,走亲民路线的偶像派。
    “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叫墨菲,以前是个纽约警察,貌似和你一样都是莫奇警长的手下。”
    局长想了想,补充道:“现在他是某家公司的最新科技,一个大部分躯体被机械义肢取代的机器人,最上面的那帮人希望通过他在警务系统内的表现,评估机器人警察批量化的可行性。”
    “机械战警!?”
    罗素愣神片刻,貌似又是一个剧情开始了。
    “对,大致就是这个意思,既然你明白,我就不再多解释了。”
    局长说完,开始抱怨工作压力变大:“如果这位机器墨菲警官表现优异,那么我手底下也会被塞进几个金属疙瘩,太糟糕了,这意味着有人要失业……没准我也是,熬不到退休就被开除了。”
    局长吧啦吧啦说了一堆,罗素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出言问道:“局长,这位墨菲警官现在在哪上班?”
    “特别行动部门的紧急勤务小组,入职前有专人对他进行过测试,强得像个怪物一样。”
    局长幸灾乐祸道:“我会不会下岗不清楚,但你已经不是纽约手枪打得最好的警察了,墨菲警官才是。”
    “这种荣誉想要给他好了,我可不稀罕……”
    罗素撇撇嘴,他知道紧急勤务小组是什么,洛杉矶的特警队被称为‘swat’,纽约这边的特警队就是紧急勤务小组,英文缩写‘esu’,主要执行反恐任务,是纽约警局的重要武装力量。
    “好了,没什么事就到这里,明天一早见,趁我还没下岗,再发两个案子给你。”
    “局长,先说说两个案子是什么,我有点心理准备。”
    “一件是银行失窃的悬案,有段时间了,一直没锁定犯罪嫌疑人,具体情况等你明天到局里自己看档案。”
    “第二件是……”
    ……
    第二天,罗素驱车前往分局,在局长办公室拿到了两份档案,以及相关的搜查证明。
    没人堵门,因为罗素已经过时了。
    外星人降临事件持续发酵中,引起全球性恐慌,各个国家的媒体都在围绕外星人做文章,亿万富翁做警察缺乏关注,自然失去了记者们的宠爱。
    美帝方面,桑普森号驱逐舰被击沉,全舰上下包括舰长全部阵亡,这件事根本瞒不住,军方索性承认和外星舰队之间爆发了激烈战斗。
    官方版本!
    英勇的美帝海军士兵不畏牺牲,以损失桑普森号驱逐舰为代价,将邪恶的外星入侵者消灭在太平洋,又双叒叕保卫了地球,为美帝海军点赞。
    媒体版本!
    美帝海军在太平洋军演,偶遇来历不明的未知舰队,因双方火力悬殊太大,桑普森号驱逐舰被一发入魂,全舰士兵不幸罹难。
    剩余两艘约翰?保罗?琼斯号、妙高号驱逐舰当场举白旗投降,才没和桑普森号一样当场牺牲。
    之后,闻讯而来的航母战斗群拿出此次军演的秘密武器,以不知名手段消灭未知舰队,事后打捞残骸才知道,那些是外星人。
    媒体版本传播广泛,很多民众愿意相信这一说法,不然没法解释为什么同在战场,桑普森号碎成了渣渣,其余两艘驱逐舰却连个划痕都没有,肯定是投降了。
    一时间,民众对美帝海军的秘密武器尤为上心。
    网友版本!
    三艘驱逐舰在太平洋遭遇外星舰队,桑普森号因太过嚣张被一波流带走,而后天使降临,将驱逐舰升级为战列舰,还是可以变身超级机甲的那种,将外星人按在地上摩擦至死。
    网友版本过于扯淡,智商在线的民众笑了笑没当真,即便爆料者自称约翰?保罗?琼斯号服役士兵,这些是他亲眼目睹绝无虚言,仍被理智的民众当成笑谈。
    补充一句,爆料的士兵第二天发文,声泪俱下哭得像个孩子,之前的言论是他瞎编的。
    没有天使降临,也没有会变身的超级机甲,这一切都是他的恶作剧,纯属喝多了脑子一抽,想用歪招吸引漂亮小姐姐关注。
    原本网络版本没人信,但当这位士兵道歉后,很多人开始信了。
    总之,现在全球都在热议外星人,因为讨论太过激烈,小偷小摸的事件都变少了。
    罗素拿到档案,在办公室关注了一下网上乱七八糟的新闻,开始看起局长交给他两件案子。
    第一件,银行失窃案。
    不是飞车党暴力炸开银行,拖着保险箱满街乱跑,而是两千万美刀一夜之间不翼而飞。
    金库的合金大门装有定时开启装置和压力装置,理论上无法用暴力破开,事实也的确如此,大门完好无损,银行方面第二天下午才发现被盗了。
    监控录像表明当夜无人进出金库,所有银行内部人员受审也都为清白,两千万美刀消失得不明不白。
    fbi介入其中,至今没查到一点端倪,连罪犯怎么进入金库都不清楚。
    罗素点点头,确认自己触发了某个剧情,主人公拥有瞬间移动能力的【心灵传输者】。
    他记得如此清楚,源于对瞬移的熟悉,还有就是他的库存里躺着一张‘心灵传输’的技能卡,不会错的。
    ————
    漏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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