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异能和大辽契丹国北院枢密使古里一凛,亲信石斛逸林,以及二十多个打手在古墓室没有找见伊塔虎徒、三棱包壳、八不楞登、十二嘎嘣四人,便就说了声:“伊塔虎徒四人可能上大雄宝殿那里去了,我们马上赶过去!”

    阿莫异能说着话,便和众人走出古墓室;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按动山体上一个机关将悬在空中的大石门放下去封死出口,使薛瑾儿、唐孝业、米星儿、十二嘎嘣四人感到古墓室黑暗加重,另辟蹊径。

    阿莫异能一行离开古墓室向逍遥宫这边走来,走一路封闭一路出口;石斛逸林突然说着:“教宗,您傍晚时辰安排伊塔虎徒和十二嘎嘣以砂糖名义给热粥里面投放蒙汗药,但十二嘎嘣那厮关键时刻竟然找不见伊塔虎徒给他的那包物事;让100个猪猡直到现在还活蹦乱跳,那么接下来我们咋办?”

    阿莫异能扬声大笑几声,道:“孤兔亦有三窟,我们在热粥里面投放蒙汗药失败;不是还有这个吗?”阿莫异能说着,从腰间拔出一根金属管来。

    金属管有两拃来长,阿莫异能将其拎在手中骨碌碌转动片刻欣欣然道:“这叫喷雾管,将蒙汗药参了水装进去能喷出雾气来;现在猪猡们可能正在酣睡,我们上去按在窗户上喷他几管子;100多猪猡还不全部麻翻,那时候我们动手抽取脑浆也不算迟!”

    古里一凛听阿莫异能如此讲,憨笑一声道:“国师为什么不把这些人直接杀死,而是要用蒙汗药麻翻?”

    阿莫异能一怔,看了古里一凛几眼道:“把猪猡们麻翻不直接杀死,还不是为了提取鲜活脑浆;把人麻翻和杀死不一样,麻翻后血液还在流动;杀死后血液便就停止,这是有区别的!”

    顿了一下咽咽喉咙道:“枢密使可能还不知道,老衲九蛤禅杖上的九只蛤蟆是要吞吃鲜活脑浆的而不是人死后的脑浆!”

    古里一凛面面相觑,惊叹一声道:“鲜活脑浆如何讲?僵死脑浆又怎么说?”

    阿莫异能笑得山响:“鲜活脑浆就是人的血液还流动的情况下提取出来的脑浆,僵死脑浆自然就是人死后拿到的白色液体!呶,你看这里!”

    阿莫异能说着,让一个打手将羊皮灯笼往跟前举了举;灯光罩在九蛤禅杖上,阿莫异能指指镶嵌在禅杖上九只癞蛤蟆道:“老衲的蛤蟆要吃活人的脑浆,吃了活人的脑浆就会变得精气神俱佳;骁勇无阻,嘴里能喷出致人死地的毒液,反之喷出液体就杀不死人!”

    古里一凛大惊失色,凝视着着九蛤禅杖的九只蛤蟆;见它们一个个没精打采地紧闭着眼睛,不禁问道:“国师,你这九只蛤蟆怎么一个个紧闭着双目没有精神……”

    “还不是没有吃上鲜活脑浆的缘故!”阿莫异能打断古里一凛的话,直言不讳道:“最近一段时间老衲的蛤蟆儿吃的是古墓室中这几个劳工的脑浆,这几个劳工挖完地道后就被蒙汗药麻翻弄到古墓室这边来;可是提取的脑浆喂给蛤蟆儿后不长精神,什么原因老衲也说不上来!”

    “一定是苦力劳累过度,脑浆早就死了的缘故!”石斛逸林自以为是地说。

    阿莫异能瞥了石斛逸林一眼道:“此等理论不能成立!老衲让伊塔虎徒、三棱包壳、八不楞登,还有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厨子十二嘎嘣一行四人对最后两个还在昏迷中的苦力唐孝业和米星儿的脑浆进行提取,再喂一次蛤蟆看看情况;但伊塔虎徒四人早就弄完事走了,八不楞登那厮还将那个女的脑袋也给拿走,八不楞登真是玉米地里冒烟烧棒啊!”

    石斛逸林笑声呵呵道:“教宗,八不楞登那厮可能对女尸体进行了xx,尔后才把脑袋割下来带走的!”

    石斛逸林说着饶有兴趣道:“教宗,那个女子怎么就死了啊!实在有点可惜,要不不死给你老人家做盘菜岂不美哉!”

    阿莫异能笑声盈盈道:“这也是个偶然,傍晚时辰老衲想从竖井那边上去看看弘远方丈带领众僧在大雄宝殿诵经的情况;走到竖井跟前却见上面吊下一个人来,那人落到井底里面的平台上了;老衲不由分说掂起一根棍子兜头打去将其打翻在地,走过去一看却是一个女的已经死亡;便让几个弟兄拉到古墓室那里去了,没想到八不楞登竟然将她的头颅砍下带走了!”

    阿莫异能自以为自己老奸巨猾,可他哪里想到被薛瑾儿玩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那个没有脑袋的尸体是八不楞登的,只不过身上穿的是薛瑾儿的女装罢了。

    古里一凛见阿莫异能对鲜活脑浆说得头头是道,不怀好意地说了一声:“国师,起觉寺有那么鲜活的小沙弥,您为什么不把用他们的脑浆喂九只蛤蟆?”

    古里一凛一语激起千重浪,只见阿莫异能将手中的九蛤禅杖在地上墩了墩讪讪而笑,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蛤蟆儿吃了古墓室几个苦力的脑浆后没有精神;老衲也想过弄几个小沙弥来提取脑浆,可这些小沙弥全是弘远老东西的弟子牵一发而动全身;杀几个和尚提取脑浆是小事,如果被他们跑出去几个报官,那老衲在起觉寺的地下石窟,刁三的渭河聚贤楼;乃至牛洪的喇嘛山都会受到株连被官家剿灭,一想因小失大;老衲只好采取近交远攻的策略!”

    古里一凛趁机奉承道:“国师真是伟人,运筹帷幄,谋略高远!”

    阿莫异能讪笑几声接着前面的话道:“好事多磨啊!刁三从渭河今天从聚贤楼那边送来口信,说有一支百人送丧队要上山东去被他说服上起觉寺这边做道场来了,现在弘远老东西正和他的那些弟子在大雄宝殿那边阿弥陀佛,我们马上过去看看!”

    阿莫异能把话说完,忽又转向石斛逸林道:“石斛你说刁三送来的100个猪猡是不是在大雄宝殿?”

    “没有啊教宗!”石斛逸林向阿莫异能跟前近了一步道:“大雄宝殿那里是弘远老家伙带着他的弟子在诵经,一开始还去了二三十个猪猡,可后来全被一个红脸汉子召唤到大经房里面去了;伊塔虎徒想用蒙.汗.药冒称砂糖将他们撂翻,但十二嘎嘣想给热粥锅中抛撒时那包蒙汗药不知所踪!”

    “红脸汉子是哪个?他是不是识破我们以静制动的妙计!”阿莫异能有点惊惧地说着,忙对身边两个打手道:“独狼、蚂蚱,你们两人陪枢密使从竖井通道攀上寺院跟我们在僧人斋房会合;老衲和石斛逸林带人打开斋房那里的出口攀上去撂翻!”

    古里一凛听阿莫异能如此讲,不无震惊地问:“国师为何这么安排?我们已经达成君子协议,要赶往云中府相见承天皇天后萧绰吗?您这样做是不是想甩开下官……”

    阿莫异能扬声大笑,把手指着古里一凛道:“枢密使大人像只狐狸,咋就这么多的心眼儿?老衲安排你和独狼、蚂蚱3人从竖井上去的原因是更安全一些不会遭遇惨烈的打斗,而僧人斋房那边就不一样;弄不好红脸汉在那里设下埋伏,要和我们打斗一番……”

    阿莫异能这么一解释,古里一凛扬声大笑道:“下官愚笨,误解国师的意思啦!”

    古里一凛和阿莫异能分道后,在独狼和蚂蚱的陪同下来到竖井跟前;只见那只能坐进一个人大网兜在井底的平台上搁着。

    独狼对古里一凛道:“枢密使大人,您先坐在网兜里面;小人和蚂蚱把你送上去,我们两个最后再上!”

    古里一凛一怔,仰头脑袋向上面看去;只见坨坨大的一方天空已经显出亮色,便就对野狼和蚂蚱说了声:“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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