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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拉斯看向剑刃上那块冰晶。
    它散发出的魔法原始、凶悍、而且只释放出了一部分力量。塞拉斯可以透过皮肤感受到它的魔力,那种力量的震颤近乎令他沉醉。
    如果是冰裔以外的任何人想要拿起它包括索尔瓦,都会遭受巨大的痛苦,甚至死亡。
    而塞拉斯已经吃过这东西的亏了,如果不是寒冰血脉的话,强行拿起臻冰武器就会被臻冰的弑杀之力冻成冰雕。
    但他又需要这块臻冰作为驱动加里奥的能源,因为他知道索尔瓦的魔力并不足以支撑加里奥活动太长时间,只有臻冰中狂暴的魔力才能长时间让加里奥保持在苏醒状态。
    所以,他先拍了拍布洛克瓦尔的脸颊,将寒冰血脉对臻冰天生的抵抗力拿走,然后在举起冬叹。这一次,寒冷没有爬上他的双手,他的手臂也没有因此冻结,但臻冰中澎湃的力量他却是如此真切的感受到了。
    “啊哈,你的武器归我啦。”塞拉斯又重重拍了拍布洛克瓦尔粗糙的脸颊,大肆嘲笑着站了起来,然后抬头看向庞大的加里奥。
    用计撂倒了山一般高大的冰裔布洛克瓦尔并夺取了他的臻冰以后,现在就该轮到征服另一座更加庞大的高山了。
    加里奥被塞拉斯充满侵略性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但塞拉斯双手的束具内却有着一股它极为熟悉的的光,温暖着它因为寒冰魔法冻僵的身体,安抚着它不安的心灵。
    它认得那个熟悉的感觉,那是拉克丝的光。
    “你为什么要骗他们?”加里奥眨了眨眼睛,两个巨大的石球一阵滚动,疑惑的看着塞拉斯,用比人腰身还粗的手指指了指脚趾边倒地不起的两个弗雷尔卓德人。
    “当然为了让你活着啊。”塞拉斯爽朗大笑,但是加里奥却从阳光的笑容中闻了一抹阴谋的味道。
    不可否认,是弗雷尔卓德人的寒冰魔法再次赐予了它生命,但是它现在却一点儿也不舒服。
    它很冷,因为这种魔法不像拉克丝的光那样,照在身上懒洋洋暖烘烘的,让它感到无比的舒心。
    冰冷的触感在他的石身里搅动,它虽然能动了,但是原本冰冷的内脏却变得更加冰冷了。老实说,它还是更偏爱拉克丝的光魔法,因为那带给它舒适的暖意。
    加里奥摇摇头,尽量把不好的想法从它有限的脑容量里抛出去,它的思维比较迟钝,而思考塞拉斯唤醒他背后的用意很伤脑筋,所以它便不去想了。
    反正这和以前大同小异,敌人的魔法师放出了魔法,然后被它吸收转化为生命。
    “老规矩,你让我动起来了,需要我帮你砸点什么吗?我最喜欢砸东西了,你最好快点说,不然等我重新沉睡就晚了。”
    加里奥摩拳擦掌,他看见城内的火光,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行啊,带上我,我们去把那些弗雷尔卓德人统统砸扁!”塞拉斯惊喜的回答,他没想到这个大块头的警惕心这么低,就因为他是德玛西亚人吗?
    巨像弯下腰,轻柔地把塞拉斯捧上手心,最后放在金灿灿的王冠之上。
    “待在我头上的金圈圈里并抓紧它,我的双手可不是用来托人的,而是用来砸人的。”加里奥放心的告诉塞拉斯,然后离开底座一步步朝着密银城走去。
    “好嘞。”塞拉斯抓住王冠,在巨像头顶的高空中肆意骄狂的大笑。
    这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实在是太畅爽了。也就是在此刻,他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加里奥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心中。
    加里奥轻松跨过高大的城墙,来到城内繁华的大路上,它的两只脚得挤在一起才能不踩坏城里的房子。
    一只居瓦斯克被巨大的石像惊吓到了,慌不择路的从它脚边掠过。加里奥眼睛一亮,轻轻一脚踩下,只感觉一阵地动山摇,空阔的大路上便多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巨大脚印。
    “该死,我就知道这个异邦人不可信。”惊觉劫掠团中最强壮的冰裔和最神圣的冰霜修女不在之后,疤母弗莱娜用独眼注意到了一里外落座于巨像头上的塞拉斯,看他指使着巨像残骸凛冬之爪的战士们,不禁暗骂出声。
    即使她的居瓦斯克身上载满硕果,但这次劫掠她们损失的人手还是太多了,远远超出了预期。
    “传令下去,不要恋战,集结起来向城外发起突围,能走一个是一个!”她下达了新的指令,这场恶战再持续下去已经没有任何好处了,必须及时止损,否则别说她没法活着回去,就算回去了也没法跟战母瑟庄妮交代。
    巨像的拳头迅猛的砸下,曾经狂妄不可一世的蛮子就这样死掉了,简直大快人心!
    但在准备砸死另一个弗雷尔卓德蛮子的时候,加里奥却忽然停手。
    “你怎么停下了?”塞拉斯砸得正欢,加里奥却突然停手,这让他很不爽,当即在它头上大声质问。
    “我不能在继续砸下去了,体内剩下的魔法已经不够支撑我再做出什么动作,我得回到底座上待着,不然就会给德玛西亚人留下难题。”
    加里奥对塞拉斯说,希望他能理解。不是它良心发现,而是它能量不够了。
    这个难题指的是密银城的居民如何把一尊巨像从山城内运出城外,否则城内的交通必然会受到堵塞。
    “等等,大个子。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情?”
    “热身才刚刚开始,你想要活动得更久吗?”塞拉斯拿出冬叹在手中挥舞,剑身散发出的寒气挥出一道白霜的匹练。
    “当然想。我一睡就是几十上百年,我已经睡够了。”加里奥能感受到来自臻冰的强大魔法,所以它充满渴望的回答。
    “那你想要将错误的存在从德玛西亚里移除出去吗?”塞拉斯循循善诱,就像在诱骗一个嬉水的小孩。
    “错误就该砸烂!”加里奥说。
    “只要把禁魔的错误制度移除,建造一个崭新的德玛西亚,你就能在这个国度里获得许多人的魔法赐福,从而获得永生!”
    离目标越来越近,塞拉斯不禁狂喜的张开双臂,仿佛在迎接崭新时代的到来。
    但加里奥有它自己的想法:“不……这不是你说了算的事情,德玛西亚应该是禁魔的……”
    塞拉斯勃然大怒:“这也不是你说了算的,破石头!”
    他高喊一声,将阔剑冬叹深深插进加里奥的头顶,直至剑柄上的臻冰完全没入她的禁魔石头发之中。
    下一刻,狂暴的臻冰魔法像雪崩一样涌入加里奥的体内,让它感到如坠冰窟的同时,也充满了破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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