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兄要在这洛阳找什么样的朋友?”严崇好奇地问道。铁梨花也在一旁侧耳倾听,她也有些好奇。

    “一个擅长使些小聪明的朋友。”

    “这....”铁梨花与严崇二人对视一眼,不知道海无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铁梨花向严崇递了个眼色,对着海无羡道:“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找到有关陆北游的消息,你还有心思去找什么朋友?”

    严崇在一旁劝道:“是啊海兄,上面的命令是紧盯陆北游,如今没有什么多余地时间与朋友叙旧了。”虽然不知道海无羡的打算,但寻找陆北游要紧一些。

    “放心吧,我找的朋友很会打听些小道消息,说不准就知道陆北游的去向。”见二人有些着急,海无羡只能解释了这么一句。

    铁梨花哼了一声,气鼓鼓地不说话了。严崇也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难道是师傅的安排?”严崇不清楚,只能顺着海无羡的计划走。

    三人牵马而行,走到一处巷口的时候,海无羡停顿了一刻。这里倒是没什么变化,想起第一次堵截裴耳,海无羡有些怀念。

    就在海无羡缅怀过去的时候,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无羡,无羡!”

    一个略显陌生的喊叫传来。自从海无羡进了洛阳,裴耳就知道了,毕竟当年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吃过海无羡的苦头,还有许多丐帮兄弟遭过海无羡的黑手,在仇视海无羡一事上,裴耳与众多丐帮弟子那是同仇敌忾。不过既然海无羡来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趁早将这瘟神送出洛阳地界。

    “听说你入狱,弟弟我焦急难耐,准备去京城将你劫出来,不成想刚准备动身,无羡你就出来了....”裴耳违心的说道,在不知道海无羡的来意前,还是巴结巴结一下的好。

    “没想到,哥哥居然能有你这么个兄弟,此生足矣!”海无羡同样违心道。

    “哪里?当年多亏无羡你的照顾,不然我怎么可能想出卖消息的买卖出来。这二位是?”裴耳看向铁梨花与严崇二人。

    “裴耳,我也不瞒你了,这二位是镇抚司的捕头,此行就是将我捉拿归案的,没想到你竟打算劫狱也要救哥哥,此刻还望弟弟将我从官差的手中救出。”

    “二位大人,此等凶犯穷凶极恶,还蛊惑他人劫官差,实属残暴至极,还望二位大人尽早将此人押往京城!”裴耳一听海无羡被捕,立马义正言辞的说道,仿佛不认识海无羡一般。

    “呵呵,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啊!”海无羡戏谑地看着裴耳。

    铁梨花与严崇二人也是一脸古怪的看着海无羡,貌似在问“这就你说的朋友?怎么看起来倒像是有什么过节...”

    “嘭!”一如既往的身姿,似曾相识巷子,天还是那么的蓝,地还是那么的硬...这是裴耳倒下时的场景。

    半刻后,裴耳捂着眼睛向严崇,铁梨花问道:“二位官差难道就看着这凶犯当街行凶?”

    海无羡向裴耳示出了镇抚司捕头的令牌:“你说呢?”

    “哎呦!无羡,我就说你注定要飞黄腾达,你也真是的!来洛阳怎么不跟弟弟打声招呼,这两位是您下属吧,来来来,我为三位在春江楼摆了一桌。”看到牌子的裴耳,立刻就将先前发生的事情忘掉。

    “别装模作样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别废话了,我问你点事情。”海无羡没有心思在戏耍裴耳,直接说出了找他的目的。

    “您说,咱这关系,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裴耳无时无刻都在攀交情。

    “你可有陆北游跟其他血狱逃犯的消息?”问话的是铁梨花。

    “陆北游我也听说过,前段时间在汴梁偷了颗夜明珠,这事儿江湖上都传开了,近一段时间还像有人在京城看见过,至于血狱逃犯,好像有俩个逃到了七王爷的地界上,其他的不是逃往关外,就是在各郡县躲了起来。”裴耳将他知道的告诉给了海无羡一行人。

    “哦?七王爷也跟血狱逃犯有关系?”海无羡奇怪道。七王爷这么多年来好像并没有染指朝廷权柄的意思。

    “七王爷和逃犯有没有关系不知道,不过这七王爷当年也是个传奇人物。”

    “传奇人物?说说看!”海无羡有些好奇。

    “七王爷当初与曾先帝争夺皇位,不出意外的话,皇位应当是这个七王爷的,因为当时朝中的元老都是支持七王爷的,而且自小就聪明过人,才能出众。从少年时代起,就频繁地扈从其父出巡,距离皇位只差一步,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放弃与先帝争执。先帝继位后便封七王爷为琅琊王。不过,有传言说,新帝登基后与七王爷不和,小皇帝想要将自己七叔的爵位收回。”

    海无羡有些惊讶,他没有关注过皇家的事情,铁梨花和严崇二人也是头回听说这种秘闻。

    “这么说来,逃犯是七王爷的人?七王爷对皇位又起了心思?”问话的是严崇。

    “上面贵人的事情,谁有说得清。我们也只是打听些小道消息,不瞎掺和皇家的事情。”裴耳回道。

    “那你的小道消息能打听出陆北游去京城干什么吗?”铁梨花问道。

    “妹子,这你可就问对人了。”裴耳有些得意忘形的说道,几乎忘了铁梨花的捕头身份,和寻常人家长里短的随意起来。

    铁梨花黛眉微蹙并没有多说什么。

    “听说陆北游是前些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大盗陆南行的儿子,他们陆家世代行窃,陆北游自从在汴梁一战成名后就不再高调行事,前几日传来了陆北游要去京城兵部偷兵符的事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裴耳侃侃而谈。

    “要去京城偷兵符?胆子这么大吗?会不会你的消息有误?”铁梨花怀疑地问道。

    “肯定不会错的!江湖上都是这么传的。”裴耳见铁梨花怀疑自己消息的准确性,不由有些着急,他可是靠贩卖消息吃饭的。如果传出去有假消息从他口中流出,以后他还怎么在洛阳混?名声对他可是很重要的!

    “既然有陆北游的消息,不妨师妹你先回京城查看,我与海兄在收集些情报。”严崇有意将铁梨花支开,好方便向海无羡寻问内情。

    “那...我先回京城。”铁梨花也感觉出严崇和海无羡有什么瞒着她的,总是有意无意支开她。她也不好多问,严崇从小的时候,只要遇到不想说的事情,她怎么也问不出来。

    “海无羡!过来!”铁梨花只能把海无羡喊过来,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到底什么事?你和严师兄一直瞒着我?”拉着海无羡远离了严崇几步。

    “唉!丫头,单相思是没有结果的。”海无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瞒着你就是不想让你知道,问两句就能问出来?

    听到这话,铁梨花蹭的就脸红了。“你胡说什么呢?”

    “我是说你喜欢做捕快。”海无羡无奈道。

    “哼!再不济也比犯人的捕快做的好。”铁梨花听出了对方的嘲讽,立马反击道。

    “做捕快是要脑袋的,不是看身份,你不去当厨子可惜了,甩锅甩的那么厉害。”

    “你...”铁梨花气冲冲地牵着马走了,她不想在捕快的话题上牵扯。

    待到铁梨花走远后,海无羡又对着裴耳说:“行了,没你什么事了,想知道消息的时候再去找你。”

    “好咧,海捕头。”裴耳火急火燎的就走了,他根本不想跟海无羡待在一块。

    “严崇,师傅的计划跟那群逃犯有关。”等到只剩下严崇一人的时候,海无羡对严崇说了关于铁征沙的事情。

    “海兄果然也是师傅的弟子,既然师傅的计划跟逃犯有关,那么我们将逃犯抓回来就是了。”

    “严崇,你先别急,刚刚只打听出了有俩个逃犯去了七王爷的地界上,还不知道跟脚,先看看情况。”

    “向对手发起攻击,把握恰当的时机是致胜的关键。打落水狗容易,而得势者难易损伤。对风头正劲的人物,不要轻易发动责难,这固是避免失败的良策,也是保存自己的无奈之举,只有自己不首先倒下,才有战胜对手的可能。不顾现实和背景而一味猛冲的人,常常是他人的靶子和垫脚石;注重策略、着眼大局的人,才能笑到最后。”

    “海兄说的是,是我过于鲁莽。海兄可有什么好办法?”严崇冷静了一些。

    “我本来想以囚犯的身份接触那些逃犯,但小皇帝太着急,明面上给了我一个捕头的身份,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不过还是得谨慎行事。严崇,我们分头行动,你留在此地继续打听有关其他逃犯的消息,我换个身份先去七王爷那里试试水。”海无羡分析着。

    “海兄不要我帮忙吗?”严崇担心道。

    “不用了,你就留在此地。不用担心我,我可比你多学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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