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小镇,夜风走进了客栈,看到令狐冲还在喝酒,身旁已经有了三个空的酒壶,而桌子上的菜肴丝毫未动,不由心里一阵担心,走上前,对着令狐冲道:“看阁下一人在此喝闷酒,不知乔某可有幸喝上一杯?”

    令狐冲闻言抬头看了夜风一眼,双眼一凝道:“当然,若是兄台不嫌,可自行就坐!”

    夜风笑道:“求之不得,再好不过。”

    当下夜风便吩咐小二重新换过酒菜,将早已冷下的酒菜换了下去,坐下道:“看阁下一人喝着闷酒,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成?虽说乔某可能帮不了太多,但是可与乔某一说?”

    令狐冲疑惑的看了大汉一眼,心里却有了警惕之心,当下笑道:“某与兄台萍水相逢,说这些未免为之过早。不过兄台的情谊某却领了,请!”

    说着话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夜风对令狐冲极为了解,看其举止,应该是对他起了提防之心,不由一阵暗笑:“兄台倒也爽气,只不过你的酒杯太小,未免太不痛快。”说着,转而叫道:“小二,取两只大碗,打十斤汾酒来。”

    那小二听到“十斤汾酒”五个字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赔笑道:“这位客官,十斤汾酒喝得完吗?”

    夜风指着令狐冲道:“这位少侠请客,你何必给他省钱?十斤不够,打二十斤。”

    令狐冲一时间也不禁豪气勃发,哈哈笑道:“不错,某都不怕酒钱多,你怕什么?就按这位兄台说的,打二十斤汾酒来!”

    “是,是,小的这就去。”

    小二闻言笑着退了下去,过不多时,取过两只大碗,搬了一大坛汾酒放到了桌上。

    夜风当即拿起酒坛,满满的斟了两碗,随即哈哈一笑,道:“兄台,你我二人先来对饮十碗,如何?”

    两碗汾酒往面前一摆,顿时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夜风平素虽然也不少喝酒,却并不嗜酒,喝也多是喝一些名贵的美酒佳酿,而且便是美酒,也少有豪饮之举。不过今日他有心想要套出令狐冲的话,当即激道:“阁下不会是怕了吧!”

    令狐冲本就是嗜酒如命,听夜风如此一激,岂甘认输,立刻豪气的道:“既然兄台有此酒兴,某自当奉陪,来!”

    说着话端起一碗酒来,向着夜风示意了一下,随即凑到口边一仰头“咕嘟咕嘟”两声便喝了下去。夜风见他喝得豪爽,颇为担心,可为了达到目的,也只能哈哈一笑,端起碗来,也是仰脖子喝干,跟着便又斟了两大碗,两人举起酒碗再度一饮而干。

    两人一口气就对饮了六大碗,这一大碗便是半斤,六大碗便是三斤。虽然此时的烈酒不及后世蒸馏白酒的浓度,但一连三斤烈酒下肚,夜风却也觉得腹中有如火烧,头脑也微微有些迷糊起来。

    夜风心中微微一惊,知道自己酒量远不及令狐冲,若是这么实打实的对饮下去,非得醉倒不可,那可就有违他的本意。当即运起神功,催动内力,将体内酒气提炼凝聚,随即以内力推动,沿着任脉顺流而下,过“会**”入督脉,而后行至背心“灵台穴”,徐徐逼吐而出。

    经过夜风的内力一逼,从其背心喷出的酒气极为浓郁,量却不多,便似人吐了几口气一般,一出来便散发在了空气之中,根本无迹可寻。虽将背心衣衫熏湿了,但转眼便被夜风以内力蒸干,外人除非就立在他的背后向着他的背部瞧看,否则根本看不出丝毫破绽。

    只是这酒气一出,空气中的酒味越发的浓郁起来,只是因为夜风与令狐冲一碗接一碗的豪饮,本就酒气弥漫,所以无论是正与夜风对饮的令狐冲,还是邻近座位上的其他酒客,都未觉有异。

    令狐冲见夜风已微显醉态,只道再饮几碗恐怕就要酩酊大醉,谁想没过多久,不但没有如他料想般的醉态尽显,反而神采奕奕起来,不禁暗暗生奇,笑道:“兄台酒量倒也不弱,果然有些意思。”

    夜风笑道:“乔某这酒量是因人而异,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便是此理。与兄台喝酒,在下是心怀大畅,兄台又是海量,乔某这酒量若不涨一些,又怎能与兄台喝得尽兴?”

    令狐冲见夜风满不在乎的连干数碗烈酒,甚是欢喜,说道:“好,好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就冲兄台这句话,我先干三碗为敬。”

    说着话连斟了三碗酒饮下,接着又给夜风斟了三碗酒,夜风也都轻描淡写、谈笑风生的喝了下去,有着内功作弊,喝起烈酒,不比喝水饮茶还要来的容易。

    二人这么赌酒豪饮,顿时惊动了客栈楼上楼下的客人,连灶下的厨子、火夫,也都上楼来围在他二人桌旁围观看热闹。虽说客栈作为小镇有名的喝酒吃饭之所,每日来喝酒的人不计其数,但像他们两个这么喝的,却是前所未见。

    夜风见众人围了上来,眉头却是一皱,气势猛然散出道:“各位,乔某与这位兄台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所以还请各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请不要打扰乔某的酒兴如何?”

    众人围上来本就是为了看热闹,此时却被夜风的气势所摄,当下不敢发话,纷纷又转身离去,不过在离去时,还不时的望向两人,目光里纷纷充满了震惊。

    看着众人退去,夜风才又举起大碗道:“现在却是没人打扰了,乔某敬兄台一杯!”说完,仰头而尽。

    令狐冲本就在夜风来之前已经喝了三壶酒,再加上和夜风所喝的酒,已经超出了他平日所饮,此时也微微有些醉意,闻言道:“好!某喝。”说完,又是一碗而尽。顿时酒入愁肠,一股醉意涌上心头,望向夜风的双眼充满了朦胧。

    “乔兄!你怎么成了两人了?”

    令狐冲语带含糊的道,脸色开始红了起来,伸向酒坛的手有些抖动。

    看着令狐冲已经开始醉了,夜风心里微微一笑,转头道:“小二,开两间上房。”说完,将桌子上的菜肴全部留下,便扶着令狐冲上楼在小二的带领下向着客房走去。

    到了客房,夜风将小二打发走后,将令狐冲扶到床上道:“令狐兄,你现在醉了,”

    “没!我才没醉!乔兄,来,我们再喝!”令狐冲顿时将夜风手拨到一边,身子摇晃着站了起来,向着桌子上走去,踉踉跄跄,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夜风急忙上千扶住道:“令狐冲,你怎么来西域了?”

    “西域?”令狐冲眼神一阵朦胧,转头看着夜风道:“我怎么来西域了?哦!我知道了,我是被骗了,任盈盈,向问天,你们好狠的心,竟然给我下三尸脑神丹,我看错你们了。哈哈哈哈!”

    说着,令狐冲发出一声长笑,接着又哭了起来。

    “我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大师兄。”哭着哭着,没了声音,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任盈盈,向问天,三尸脑神丹。”夜风闻言身体猛然一震,看着倒在地上的令狐冲,双眼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喃喃自语的道:“令狐冲啊,令狐冲,没想到你竟然还是和任盈盈牵扯到了一起,甚至还服用了三尸脑神丹,难道是天意不成?”

    “不!若是按照原剧情的话,令狐冲根本就没服用过三尸脑神丹,可现在!”看着令狐冲一脸痛苦愁绪的样子,夜风真有些恨铁不成钢,可是就算再怎么样,令狐冲也是华山派的弟子,他又岂能不管,想着,低下身将令狐冲扶起,扔到床上,伸出手搭在令狐冲的脉搏上。

    良久,夜风才叹了口气道:“看来二师弟还真是服用了三尸脑神丹,唉!都怪我,若不是我当时心软放了任盈盈和向问天一马,恐怕二师弟也不会受这些苦楚。”

    不过事以至此,他只能想办法去补救,可是三尸脑神丹是日月神教独门毒药,传说炼制方法与解药只有教主知道。难道自己要去一趟日月神教不成?虽然自己并不怕东方不败,甚至有把握全身而退,可是却没有把握让东方不败将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交出来,毕竟三尸脑神丹关系着日月神教兴衰,要知道日月神教之所以威震江湖,无人敢惹,一方面是由于阎王殿在背后支持,可其中也不能说没有三尸脑神丹的作用。毕竟靠着三尸脑神丹日月神教控制了很大一批左道中人。

    “那若是去找任我行呢?”刚想到这里,夜风的脑海灵光一闪,他恍然道:“我说为什么任盈盈会找上令狐冲,原来她的最终目的竟然是以二师弟的性命来威胁我,去和东方不败大战,从而夺回教主之位。”

    想到这些,夜风算是彻底明白了任盈盈的打算,双眼闪过浓烈的杀机。

    “任我行!任盈盈,向问天,真是好算计,竟然可以想出如此毒辣的手段,希望你们的命够长,否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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