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朔方无事,你就暂时就留在长安,博古堂是你提出来的,抽时间去看一下他们弄的怎么样,不对的就让他们改掉,也多陪一下广安,不过不能做出让皇家丢脸的事情。”退朝后李世民回到后宫见冯戴文未走就留他用膳。

    “臣遵命,”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冯戴文只好正色道。

    “爱卿在朔方比朕更加清楚突厥近况,对于草原有何看法,”李世民问道。

    “草原寒冬将近颉利和突利两人已经停战,臣以为开春必见分晓,”冯戴文道。

    “哦,我大唐能否乘机出兵,一举消灭突厥。”李世民问道:

    “臣以为开春出兵不妥,一来没有足够粮草,如果强行调集恐怕会影响国内,二来调集兵马少了不行,多了又会影响春耕,就算打下来也不好安置,不若圣人在忍耐一年,一年后我大唐就有足够物资粮草来消化草原,总不能打下来就不管吧。”冯戴文分析着道。

    “卫国言之有理,药师,辅机他们也是如此说的,看来朕还得在等一年,不过看来卫国已经开始准备了,有了羊毛,羊奶粉,就算朕不想要草原,世家大族也会把草原粉食干净,”李世民笑着说道。李世民是知道那些世家大族有多贪婪的。

    “圣人英明,臣确实在做准备,有备无患嘛,”冯戴文笑着拍个马屁道。

    两人接着一边谈论一些闲事,一边喝酒聊天,李世民一直在听冯戴文两朔方的安排和经历,虽然也接到汇报毕竟没有说来真实,说的高兴李世民就和冯戴文喝上一杯,听说发现及时救了张公谨更是高兴的连喝三杯。

    “好了,好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外,只从吾登基以来昔日老兄弟不是镇守在外,就是对吾敬重疏远,吾都快成真的孤家寡人了。”李世民感叹万分,也不自称朕。

    “圣人一身系天下万民,自然不能轻慢,”冯戴文谨慎的答道。

    “哼,你也和朕打马虎,缺了谁还不是一样,除开一些老兄弟,很多人都是先考虑自己家里,在考虑国家,还是你和叔宝,敬德,知节,也只有你们几人能够陪朕同生共死,其他人都是有私心的,哼当朕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李世民喝高了,已经像是在说酒话。

    “其实很多人都愿意为圣人,为唐赴死的,圣人只是觉得大家疏远了所以才有如此想法。”冯戴文劝解道:

    “卫国,现在只有你和朕两人,给朕说说,为何你们冯家毫不犹豫的支持朕,你一到长安就舍生忘死的助朕。”李世民睁着红眼盯着冯戴文问道。虽然李世民很相信这个和自己一起浴血玄武门,拼死掩护自己的人,但是心中一直藏着疑问,但是冯戴文毕竟还是出身世家,不由他不多想。

    “臣出身岭南,从小就看到很多人吃着很差的食物,还吃不饱,饿死的,病死的,很多,很多,他们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骨瘦如柴,就连臣家里大部分时候都是穿麻布衣服,兽皮甲,吃的还好,经常阿耶会带回野兽,粮食大部分时候还是粗粮,臣就想啊自己以后一定要做点什么。”冯戴文见李世民问起反而松了一口气,毕竟事情要说开了才会相互信任,于是回忆着刚到岭南的情景缓缓的说道。

    “就算如此百姓对臣家里也很好,经常帮着种地,给他们一点粮食就很知足,还一直念着好,每次撩人,俚人作乱,都很积极的帮着守城,平乱,臣就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跟着家师学习几年,可惜天不假年家师三年前病死海外。”冯戴文见李世民没有接话只得继续编下去。

    “只看卫国的本事就知道令师必然是一代高人,可惜缘浅不得一见,卫国可要把一身所学贡献出来,造福天下百姓才对得起令师教导你的一片苦心。”李世民也感慨道。

    “是啊,家师常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又说这历朝历代最苦的皆是百姓,正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至于为何臣家支持圣人,一来是臣祖母就留有家训,冯家子孙虽身处蛮荒不得忘记汉人身份,不得分离国土,所以冯家随主中宫就会效忠于谁,如果是明君则举族相助,如果是昏君则安保一方百姓,”冯戴文为李世民解惑道,也不担心李世民记恨,相信他的容人之量。

    “原来如此,难怪你冯家一直安守岭南,不过令师出世之人心怀天下,从只言片语中能领会到他的心怀,前隋实在是,,,”李世民感叹道,毕竟杨广和李世民也是亲戚实在不好说他只得停住。

    “是啊,所以当太上皇建立大唐,天下一片清明,冯家也就到了该走出岭南的时候了,臣很早就听闻圣人事迹,一向钦佩不已,原本只是想跟着圣人征战天下,走到今天都是无意之举。”冯戴文继续解释道。

    “是啊,走到今天都是无意之举,都是身不由己啊!不过以后这大好江山还得你我君臣一心,好好守护。”李世民想到自己走到现在又何尝不是。

    “臣为有圣人信任能大展拳脚而高兴,可以一展臣心中抱负,圣人心胸宽广,能容臣胡乱改变实在是荣幸之至。”冯戴文激动的说道。

    “哈哈,卫国放手去做就是,朕给你做后盾,”李世民端着酒哈哈大笑说道。

    “哼,卫国怎么看着皇上喝这么多酒也不劝阻!”这时长孙带着宫女推门而入,见到李世民醉眼熏熏的样子就对着冯戴文大发雌威。

    “无妨,是朕今日高兴,”李世民对着长孙愣笑着说道。

    长孙见李世民已经喝醉,瞪了冯戴文一眼,扶着李世民道:“皇上喝碗醒酒汤,”说着端起汤碗喂李世民。

    “臣告退,”冯戴文见状连忙告辞。

    “去把小泰他们带你那住几天,他们知道你回来了都跑来求本宫让他们到你那里去,把太子也带上,好好教,别教坏了太子。小泰现在调皮多了,都没有以前那么听本宫的话了,以前多爱看书的一个孩子,现在天天惦记着练武,哼,”长孙很是不满的对冯戴文说道:

    “我,,”实在无语的冯戴文只得答应,知道长孙这是看到李世民喝醉了在对自己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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