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稀原不爽的踢了他一脚,骂道:“他又不是你爹,能有什么不好交代的!都给我进去搜,出了什么事由我担着,还有这家,把门给我踹开,我就不相信他能飞天遁地!”

    一帮人推进那个浪人直接进去搜查,浪人火大的说出不标准的普通话:“你们这样擅闯我的住处,我会向大使馆反应,到时候你们就准备倒霉吧!”

    “原来你会说中国话呀,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在那阿爸阿爸的叫唤呢,我心说小日本喊我爸爸我是当还是不当呢?最后想了下,绝对不能当,不然和汉奸没分别!”任稀原扯闲篇,听见的都感觉好笑。

    这话是在怼自己,浪人特别不高兴,又突然听见有女人和孩子的大叫,立马惊恐的转身冲回屋,不一会就听见里面乒铃乓啷一阵打杂声响。

    知道里面可能打砸了东西,任稀原对里面大声吼骂道:“真他娘的,打碎了东西你们陪,我可不负责!”

    话音一落,所有动静消失,过了一会先后出门报告没搜到,任稀原眉头一竖亲自进入,看那一片狼藉,不免的心里大骂,真是一群牲口。

    亲自搜了一圈,里面的家具都很简单,屋里的摆设也是一目了然,虽然诧异感觉冲进来不好,却也没多少担忧,这里只是一个浪人住不是大海浪,掀不起风波来。

    临走之前见墙壁上的书架很奇特,就准备过去看一看,只是刚到要伸手,就听浪人喝道:“你们这群野蛮人,我会向领事馆说明这一切,我要控告你们。”

    刚想回应,就听见外面突然一声枪响传来,任稀原不得不出门,无视浪人在身后叽里呱啦,到门口问了声:“是遇洛可吗?”

    “是属下的抢走火了!”

    只是走火,任稀原很不爽,后面又传来叽里呱啦的控诉声,任稀原实在不想听,挥手让去对面那家搜。

    浪人出门还说个不停,气得他拿枪对着门框就来一下,吓得浪人赶紧关门,兵士们见此都是没忍住的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他们不怕死呢,结果营长放了一枪就吓得龟缩了,哈哈哈!”

    外面都在大笑后砸另家门,这边的浪人通过门缝看了过后嘴角挂起个弧度,随即转身进屋,对夫人和孩子说了几句,见她们走后,过去在墙壁的书架上按了下一本书,只是片刻的工夫,书架从中分开。

    浪人进去,书架又重新关闭。

    往里走到一张矮桌处坐下,倒了一杯酒,对着被绑在那的遇洛可脸上就一下,将人浇醒,再倒一杯自己边喝边问道:“你是什么人,那些跟你穿一样军服的又是怎么回事?”

    “你是什么人,绑我做什么?”遇洛可挣扎,可被绑是很结实,最后没力气也懒得在挣扎。

    浪人懒得在废话,拿起桌上的枪支让子弹上膛,对准他说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回答我问题,二是我开枪!”

    看他不像是说假话,遇洛可咽了口唾沫赶紧求饶,然后一五一十的说自己过来的原因。

    听完他说的,浪人过去给他松绑,再示意让他坐下喝一杯茶,遇洛可迟疑片刻,坐他对面喝了口问道:“你绑我到底想干嘛?”

    “我回答之前,你可不可以先回我,你是想继续呆在这,还是远走他乡浪迹天涯?”

    “这里我是肯定待不下去了,远走他乡我又不甘心……”喝了一口,咬牙骂任稀原和钟吉兆。

    浪人微笑道:“如果我有个地方让你去,等你回来可报仇,你愿不愿意?”

    “让我去个地方,然后回来能报仇?”

    “你就说愿不愿意去就可以?”浪人不担心他不答应,坐那慢慢的品茶。

    遇洛可喝了一口想事,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到头来什么都没捞到,还被追杀差点死了,现在看来,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好,我也要过去,只是不知道你说的地方叫什么?”想好了就问。

    浪人笑了笑:“到了地方你就会知道的!”

    遇洛可还想问,可浪人不愿多提,最后转了个话题问道:“那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你就叫我池矢吧!”

    “吃shi?”遇洛可震惊。

    池矢双目一寒,再次说名字,可遇洛可始终都听成shi字,最后为了不讨骂,直接喊他池先生,听到这个,池矢才满意的点头。

    ……

    捉拿遇洛可的那些兵士没搜到人,任稀原气愤难消,最后没办法,只能说回去写通缉令。

    大通镇好像一下子进入了平静一般,商铺和街道买卖恢复了热闹,码头的工人依旧千篇一律的日起而作日落而息。

    可是这个动荡的年代又怎么可能消停的下来,虽然这江水处现在很平静,但安徽的别处打的可真是热闹非凡。

    中原大战,老蒋、老冯和老阎斗的不可开交,由于老蒋的实力强一点,老阎斗的很费劲,最后没办法,开始调动山西部的杂牌军驻守凤阳和正阳一带,再调另外一波杂牌军驻守在蒙城和涡阳一带,至于这个东陵大盗孙殿英的部下,则是被安排去阜阳、震泽和慎城一带防范。

    北方打斗的很欢,南方的军队频繁调动,这本是很正常的事,可却在无为那方过来一群浩浩荡荡的土匪,想去周潭打家劫舍。

    不想刚到达山区龙口湾地界,就与一帮奉命背调的杂牌军相遇,土匪吓得胆战心惊要扭头就跑,杂牌军正在为失去自己好吃好喝而去送死火大呢,这帮不长眼真是活腻歪了。

    杂牌军的团长命令消灭这帮不长眼的,于是马克沁重机枪和捷克轻机枪,加上掷弹筒小钢炮轮番狠打。

    杀的土匪死伤大半,还有一小半仓皇往山里跑,直到全部被赶进山区里,那些兵士才收手回去收拾战利品。

    土匪获得了喘息的机会,在歇息好之后,土匪头子谢文冬拿着枪就对带路的胡常青骂道:“马勒戈壁的,你都给我们带的什么路,还没得到财宝,就让我折了一大半兄弟?”

    “大当家的别生气,我哪知道这里突然出现了一股兵啊!”

    “你不知道,那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有可能的路过,不然也不会追到一半就回去的!”

    “即便是如此,你也是让我损兵折将了,这笔账我该怎么跟你算?”

    “大当家的,这笔账不能算我头上,要算也应该算到拥有财宝藏宝图和钥匙的人身上,他们如果老老实实地的交出来,那大当家就留他们个全尸,如果不交出来,就将他们大卸八块,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胡常青是一不做二不休的出毒计。

    谢文冬摸了下头在抓了抓,好像想到什么,就笑着夸赞道:“这个主意不错,不仅轻松的得到了钱财,也间接的给弟兄们报了仇!你这长的什么脑子,竟然想出这么好的主意?”

    胡常青嘴角抽搐不知怎么接,谢文冬没在多说,也没在这里多停留,招呼了一声,说回去重整旗鼓再来,也顺便在路上看见有大户就抢一下,不然也太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弟兄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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