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走到门槛的时候,并没有回头,也没有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此时的心情,比来的时候多了一份的惆怅。

    总感觉负了一个女人,虽然不喜欢德妃,但是心底里的那种感觉在作祟,好像自己作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来的时候,没有特别的感觉,越到后来,这种感觉越强烈。

    不行,他要去找娘娘,也许,只有娘娘能解答这个问题了吧,毕竟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自我安慰了一番,心情才有了好转。

    德妃好久才回过神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他一走,带走了无尽的思念和哀愁,她端坐了好久,一直没有动作。

    语文染回到了太医院,收拾了一番,果然,有人问他去哪里了,就找个理由糊弄过去了,收拾了一番赶去本命宫。

    “舞供,快去禀报娘娘,我有急事找娘娘。”

    舞供面露难色,“娘娘和皇上在里边,奴婢不敢打扰呀,而且皇上说没事不要去敲门。”

    语文染现在是着急关头,既然皇上也在,正好向皇上和娘娘说明一切。

    “还是劳烦你去禀报一声,就说我有急事,是关于云公子的,如果皇上怪罪下来的话,我保你没事。”

    舞供还是点了头,“奴婢去试试,语太医稍等。”

    “好。”

    他便在一旁等候,反而心里平静下来了,经历了这么多,性子反而平静了,没有了以前的躁动了。

    “嘚嘚嘚!”

    慵懒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舞供收回了手,恭恭敬敬的说道:“皇上,语太医求见,说是关于云公子的,语太医说很着急。”

    “下去吧。”

    “奴婢告退。”

    落北星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穿上了鞋,坐在镜子前,看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没有什么特别的杂乱,这就好,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墨羽白眯眼,这么着急,是去见语太医吧,发出了危险的光芒,朕还在这里,你就那么激动。

    “星儿,过来。”

    落北星不明所以,语文染回来了,就说明带来了消息,她要出去看看,到底查出了什么?

    “皇上,语太医还在外边儿候着,本宫不想让他久等。”

    这是实话,一定带了天大的消息,如果在在这里和暴君磨蹭下去,别说语文染等不及了,她都等不及了。

    他的眼里有光发出,这么不听管教,是不是毛又不顺了。

    他慢悠悠的起身,穿了鞋,高大的身体站在那里,缓缓的伸出了双手,颇有一副威严。

    “给朕更衣。”

    “如果你想出去的话,就给朕更衣,不然,很难走出这个门。”

    语文染来了,是有什么消息要说吧,而且还是关于云公子的,只要她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变得不那么冷静了,毛毛躁躁的,一点皇后的样子都没有,这怎么能行?

    虽然这么想,但心里还是觉得她这样很可爱,在朕的面前,展现她最真实的一面,这说明,这只小猫对自己没有防备。

    但是,她的着急是为了另一个人,这就心情不好了,感觉闷闷的,只要她为了另一个人去做某件事情,他的心就闷的。

    落北星仰天长叹,“暴君毫无人性。”

    拿起了放在屏风上的衣服,认命的给他穿了起来,这衣服倒是好穿,一层一层的套上去就完事了。

    可是这腰带,是个问题,怎么弄都弄不对,而且还把衣服搞得皱巴巴的,她就不相信,自己连一个腰带都不会系,这太丢脸了,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出丑,这不行。

    就和这根腰带较上劲了,半天过去了,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腰带还是没有系好,松松垮垮的,很是难看。

    墨羽白胳膊都举的酸了,但奈何这只小猫,七绕八绕的还是没有系好,他也不着急,从这个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由于费劲而红了的脸,在往下便是那脖颈,还有稍微的锁骨,锁骨若隐若现,更增添了一种神秘的感觉,有一种一探究竟的冲动。

    他并没有移开眼睛,眼前的可人是他的人,他不看,岂不是很没有道理。

    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 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

    有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

    他忽然咽了一下口水,这白嫩的皮肤,怎么看着有些诱人。

    落北星一直低头与腰带较劲,根本就没有发现墨羽白的异常举动,她喃喃自语,“怎么都不对呢!”

    她就纳闷了,连一个小小的腰带都跟她较劲,这怎么能行,今天如果系不好,岂不是让暴君笑掉了大牙,丢脸丢大发了。

    要不就向暴君请教一下吧,我这么聪明,一定可以一学就会了,她抬头。

    心里疑惑,“暴君这是什么眼神?”

    “皇上,臣妾研究了半天也没有研究出来,不然皇上教教臣妾吧。”

    墨羽白听到婉转的声音,回了神,他不自觉的又咽了口水,在这寂静的屋子里,尤为的显著。

    这一声比刚才的还要大。

    落北星一双美眸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暴君神态异常,又咽口水,现在连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有了不自在,所以,刚才他是在偷看我的面貌,被我的面貌所倾倒。”

    她脸上带着玩味,“皇上,你这样做,实在是不知道让臣妾说什么好,臣妾美貌无人能比,但皇上的眼光太过于对我直白了吧。”

    哼,偷看老娘,果然男人都是喜欢外貌的。

    墨羽白脸上泛起了红晕,被发现了,他也就不掩饰了,“苗条淑女,君子好逑,这是人的本性,更何况你还是朕的女人,看一眼,也是理所应当的,不过分吧。”

    看他欠扁的样子,真想一拳头揍上去,让他趴都趴不起来。

    “那皇上就是承认偷看臣妾了。”

    她笑的一脸的灿烂,好像抓住了什么天大的把柄一样。

    他的神色晦暗不明,这样的她好美,闪耀了所有人的脸,看着喋喋不休的嘴,忽然有一种冲动,一亲芳泽。

    他抓住她的双臂,没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就碰到一起了。

    落北星感觉唇上冰冰凉凉的,瞪大眼眸,含糊不清的骂道:“登徒子。”

    但这声音很快就被淹没了,她挣扎着,始终抵不过他的力气,身体在他的攻势下,也慢慢的软了下来。

    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酥酥麻麻的,感觉很难受,她抓着他的衣袖,以防自己掉下去。

    墨羽白感觉好软,有甜甜的味道,感觉她的身体越来越软,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笨蛋,不会呼吸吗?”

    落北星大踹了几口气,这才恢复了过来,刚才,刚才在做什么,瞪了一眼暴君。

    墨羽白自好自己动手把腰带系好,因为某人因为害羞早已经出去了,他没有拖沓,也跟了出去。

    “臣参见皇上,参见娘娘。”他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他们。

    “语太医,快快请起,坐吧。”

    “谢皇上。”

    他抬头,不经意之间看见落北星的唇,他出于关心的态度,“娘娘,你的嘴唇破了,臣这里有药,涂抹上不日便好。”

    落北星顿时羞红了脸,她也没感觉到疼痛,怎么会破了呢?

    “都怪暴君,这是用了多大的力。”

    墨羽白这才看到,确实破了,刚才她走的着急,都没有看到,闪过一丝笑意,“这是朕的女人,有了朕的印记。”

    语文染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娘娘,涂抹上便可好。”

    “那就多谢语太医了。”她默默地收下了,还是找点好为妙,不然怎么见人,她丢不起这个脸。

    “娘娘客气了。”

    “语太医,云公子的事情可是有什么进展了?”

    “皇上,有了线索,是美贵妃。”

    墨羽白自是知道是她,“可有了证据?”

    “皇上,臣已经掌握了,听臣细细说来。”

    ……

    事情有点繁琐,但终究要一个过程与结果,他便从一开始说了起来,让皇上听一个明明白白。

    “皇上,首先,云公子衣服之所以能着火,是因为他的衣服上有白色的粉末,也就是所谓的磷,这种东西遇高温,便会着火。”

    “而大师从天上掉下来的盒子,只是一个迷惑大家的借口,也就是大师口中所说的鬼上身,而太后信佛,便相信这一说法,皇上眼也看到了当时的状况,所有的人没有着火,只有云公子着火了。”

    墨羽白: “可是凶手是怎么把白色粉末放在云公子的衣服上的?”

    “皇上,是这样的,云公子的衣服都是自己打理的,洗了之后便会放在柜子里,凶手是利用了云公子出去的时间,偷偷的进了他的屋子,在他那件白色的衣服上撒了粉末。”

    “可是衣服众多,凶手无法断定云公子出席的那一天,穿哪件的衣服,所以就想了一个主意,把所有的衣服都撕破,只留一件,这样,云公子就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只能穿那一件白色的衣服。”

    “凶手把衣服撕破,肯定会引起云公子的怀疑,所以提前准备了老鼠和那所谓的香味,老鼠喜欢啃东西,凶手担心把 柜子里那件白色的衣服被老鼠啃掉,所以,在柜子里撒了一些香味,老鼠最怕味道浓烈的,所以就想着逃跑,就不会靠近衣服,柜子里的抓痕就是最好的证据。”

    墨羽白若有所思,神色晦暗不明,他果然没有看错,语文染值得重用。

    “而为了抓到这个这个帮凶,也是费了一番力气,是一个太监装扮成了宫女的模样,混淆大家的视线,最后他承认了,是德妃指使他这么做的。”

    “而德妃也承认了,她说是美贵妃指使的。”

    “臣为了找到美贵妃的证据,找了一个机会,进了舞繁宫,并且在糕点中使用了一点小手段,下了一点药,阴差阳错德妃吃了糕点,那种药会使人肚子疼。”

    “臣作为太医,自然而然的接近了德妃,在这几天中,德妃喜欢上了臣,臣利用她的感情做了一些事情,最后查证到那种香味在美贵妃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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