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程蔚一只手撑在床上,胸膛感受着小女人身前的柔软,眸色渐深。

    随着苏子夏的呼吸,胸膛剧烈起伏,苏子夏想要挣扎起来,两人之间的摩擦更加明显。

    “别动。”蔺程蔚的脸上面无表情,语调却跟平时不同。

    带了一丝动情的意味。

    苏子夏隐约觉得自己腿间被抵住了一根硬物,待她反应过来是什么……

    蓦地怔住,涨红了一张小脸,双眸睁得锃圆,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蔺程蔚棱角分明的脸上明明任何表情,看着苏子夏的眼睛里却似乎带了很多的情绪,那些情绪苏子夏看不懂,却也足够让她慌乱。

    蔺程蔚的脸近在咫尺,他盯着她:“我问你,你和季秋崖喝酒说了什么?”

    蔺程蔚就着那个姿势没动,吓得苏子夏也不敢乱动,只好小心翼翼的回答:“什么也没说。只是秋崖姐很不开心,看我的眼睛里都是愧疚,这让我也很难受。”

    蔺程蔚听了顿了一下,他的呼吸悠长,似乎过了好久才又开腔,声音低沉带着蛊惑似的:“那你打算怎么办?”

    苏子夏不想考虑这些事情,她的脑子里乱的很,尤其又喝醉了酒,她就更不想考虑这些让人头痛的问题。

    苏子夏垂眸看着蔺程蔚胸前的领带,声音软糯迷茫:“我不知道!”

    蔺程蔚不甘心的又凑近了她一点,吓得苏子夏的脸又红了一分。

    “那你还喜欢牧秉遇吗?”

    这个问题问得突如其来,让苏子夏下意识的抬头望向蔺程蔚。

    蔺程蔚脸上的神情太过淡漠,让苏子夏错以为,刚刚的问题似乎只是她幻想出来的。

    苏子夏呆愣了两秒,才回答说:“不喜欢了……”

    蔺程蔚的脸上的神情依旧没什么起伏,他似乎还是淡淡的开口:“那你喜欢我吗?”

    这句话的语调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在苏子夏听来,却又意外的带着一丝的情人之间的亲昵。

    气氛变得旖旎起来。

    苏子夏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她垂着眼,却又好奇的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蔺程蔚的脸色,“我……我……唔!”

    话还没说完,蔺程蔚的唇就已经覆了上去,两人的气息交缠,说不出的暧昧。

    苏子夏刚开始还有些惊讶,可是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勾着蔺程蔚的脖子回应他了。

    蔺程蔚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的笑意,他看着眼前主动回应他的小女人,知道自己等待了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

    季秋崖稍微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是在车上。

    她抬眸向驾驶座看去,果不其然是牧秉遇在开车。

    季秋崖整理了一下自己头发衣服,坐起来坐好,勾了勾嘴角,薄唇轻启:“牧少怎么来了?”

    牧秉遇淡漠的眼神透过后视镜扫在季秋崖的身上,“不来,你就打算和她们醉死在铭语?”

    季秋崖低低的笑起来,看着牧秉遇基本没有变化的神色和语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在乎这个冷冰冰的木头。

    季秋崖笑完了没有接话,像是累极了似的舒了口长气,转头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路灯和景色,脸色慢慢的冷淡下来。

    牧秉遇又在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见她半张侧脸里都是落寞和孤单,牧秉遇就想着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事情跟季秋崖说清楚。

    牧秉遇车子开的飞快,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季秋崖公寓的楼下。

    牧秉遇将车子停好,转头看向后座的季秋崖,语调淡淡:“到了,我送你上去吧。”

    季秋崖看着牧秉遇,眸色里带了一丝讥诮,“怎么,牧少是想跟我回家?”

    牧秉遇淡漠的眼神里没有波澜,季秋崖看得生气,转身下了车。

    踉踉跄跄的往台阶上走。

    手臂被牧秉遇抓住,季秋崖下意识的抬眸望去,看到的还是牧秉遇没有什么情绪的眸子。

    她讨厌这样说什么情绪都没有起伏,没有波澜的牧秉遇,就好像从一开始就是她在发疯,她在胡闹,她在矫情,而牧秉遇始终不为所动的看着她所做的一切。

    季秋崖猛地甩开牧秉遇的手,连带着自己也踉跄了一下,平衡不住,就要往下倒去,牧秉遇一把她抓住的手臂,将她带到怀里,揽着她往电梯处走去。

    季秋看着他这一副我为你好,你要听话的架势就怒上心头,一把推开牧秉遇,自己去按电梯。

    被推了一把的牧秉遇,眸色里终于带了冷色。

    “走路都走不稳,为什么还逞强?”

    季秋崖听他终于开了口,语气还是依旧的淡漠,转过身凑近了他,都能感受到两个人的鼻息相互交缠。

    季秋崖酒后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讥诮嘲讽,语调却又极婉转勾人:“是真的怜香惜玉啊,还是想跟我过夜啊?这么久没跟我同床共枕,牧少,你就渴成这样?”

    牧秉遇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怒色,季秋崖笑起来,指尖在牧秉遇的胸前划过,停留在心脏处画了一个圈,看着牧秉遇越来越黑的脸。

    笑得灿烂……

    又嘲讽。

    季秋崖又漫不经心的扯了扯他的领带,把他的领带扯得松松垮垮,语调依旧的娇媚:“你看我这记性,都忘了牧少有些日子没和我在一起了。之前牧少向来是个精力足的,渴了这么多日子,是我疏忽了。”

    季秋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她只是牧秉遇的一个床伴,牧秉遇今天来送她无论表现的多么绅士,多么深情款款最后还不是为了睡她?

    要是牧秉遇还留在这里,就是承认了这一点。

    牧秉遇黑着脸睨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把她车的钥匙放到她手里,就转身离开了。

    正巧这时季秋崖等的电梯到了。

    季秋崖望着牧秉遇离开的背影,似乎还开心的挥了挥手。

    可是她转身上了电梯,眼泪就掉了下来。

    季秋崖一手撑在电梯间的墙上,一手捂着自己的脸,她把脸上的妆都哭花了。

    她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看着牧秉遇,她以前不知道苏子夏和他有婚约,可是她现在知道了,她就没有办法霸占着牧秉遇不放。

    不是她非要矫情,晾着冷着他牧秉遇。

    哪个女孩子是容易的呢?她不容易,子夏就容易吗?

    子夏被家里逼着离家出走的时候,逼着牧家不要她,苏家也不要她的时候,她只是因为和牧秉遇分手而痛哭。

    可是子夏又做错了什么,她又凭什么让子夏退出?该退出的不是她吗?

    季秋崖靠着电梯间的墙壁,泣不成声,她没想到自己活到现在还是这么的狼狈不堪。

    ……

    夜风习习,带着一丝入了秋的凉意。

    车停到了公寓楼下,顾栖栖还依旧在汽车后座上睡。

    严青岸看着这个毫无防备之心的小女人,一只手遮在一只眼睛上,睡得沉稳香甜。

    他叹了口气,一身的冷厉之势全然卸了个干净。

    严青岸扫了她一眼,喊了她两声没有反应,就将她公主抱起来。

    被抱着走了两步,顾栖栖恢复了点意识,可是还是醉的厉害,半昏半醒间抬眸望去发现抱着自己的是严青岸,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顾栖栖抬手捏了捏严青岸的脸,嘴角带了丝浅笑:“白天怎么找都找不到,梦里你倒是巴巴的跑来了……”

    说完又垂下手,有些意识昏沉。

    严青岸感受着顾栖栖柔弱无骨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捏来捏去,想到她白天打歌的时候眼里的落寞,严青岸有些明了。

    抱着她的手也有些收紧。

    严青岸将顾栖栖轻轻地抱进公寓,又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看着她穿着一身休闲运动装,脸上的妆也一早就卸干净了,看来这次为了庆功喝酒准备的很是充分。

    顾栖栖翻了个身,身上的休闲服撩起了一角,露出一小块腰线。

    顾栖栖的呼吸起伏,带着那一块腰线也跟着微微颤动。

    严青岸伸手就把被子盖到了她身上。

    可是下一秒……就被掀开了。

    顾栖栖热得难受。

    顾栖栖勉强睁开眼,看着严青岸,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她说着醉话,“严青岸?”

    严青岸以为她清醒些了,点了点头。

    顾栖栖笑起来:“是严青岸耶!”

    严青岸额间落下一颗冷汗。

    顾栖栖还在醉酒当中。

    严青岸看着脸色依旧绯红的顾栖栖,想也没想就要起身,手却被人拉住。

    是顾栖栖。

    严青岸转过身来,瞧着顾栖栖,只见顾栖栖委屈着:“别走……”

    顾栖栖摇着头,眼中水光潋滟,几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我不走,我去给你倒杯水……”

    顾栖栖憋着嘴,“我不喝水,你别走……”

    严青岸只好作罢,坐在一旁陪着她。

    顾栖栖眨巴眨巴眼睛问他:“你不是说好做我的粉丝的吗?今天打歌现场,你为什么没来?”

    严青岸的神色带着一丝柔和,回她:“我没来,可是其他人不是给你应援了?”

    顾栖栖在他的床上开始打滚撒泼,“可是不是你,都不是你!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你说好的做我的粉丝的!为什么不来!”

    严青岸看着她在自己的床上滚来滚去,生怕她一个不注意摔到地上去,他上前想要拉住她,却被她一扯摔到了床上。

    两个人离得极近。

    四目相对。

    呼吸交缠。

    气氛旖旎到了极点。

    顾栖栖醉意朦胧的看着严青岸,眉梢眼角都是带着醉意的娇憨。

    屋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屋里的地板上,静悄悄的,似乎连地上落根针都能听得到。

    严青岸抬眸看着即使这样精神不清楚的顾栖栖,都心跳如鼓。

    谁知道……

    顾栖栖下一秒,就凑上前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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