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佳月垂下眼,她刚才听了这话心里确实咯噔了下,她确实跟别人不一样。

    “丫头,我让你认下玉澄,以后有事情,我会让她去找你的。”

    乔佳月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兰婆婆怎么像是在交代遗言似的?

    “好的,等会我再留个地址和电话。”她要留的是邓家和严家的地址和电话,毕竟自己并不一直在小院。

    乔佳月坐在兰婆婆边上,说一些京市的趣事,把老人家逗得乐呵呵的。

    说着说着她想起一件事,“对了,婆婆,您那个配方给出去了吗?”

    她说的是兰婆婆给徐煜用的那个方子。

    “给了,换了些东西。”兰婆婆看了兰玉澄一眼,找到合适的弟子太晚,她只能尽可能地安排了。

    乔佳月点了点头,看来徐煜所在的部队应该比较特别。

    乔佳月琢磨着,她手头的方子可得好好保存好了,不能再随便放出去了。

    要不就像李世清那样,买方子的使用年限。

    李首长已经退下了,因为国家之前出台了感受退休政策之类的,这些老一辈人都退下来享清福了。

    然而实际上,他们并不是退下来就无所事事了,他们的子孙、系别可都还在政治场上呢,在没成长起来之前,都需要他们这些老人。

    但是乔佳月当初那几个方子是给的李首长,看来应该是用在他那一派系了。

    她得到的东西对比以后的收益,乔佳月无疑是亏的,所以后面的方子她就一直捏在手里。

    她分了下心,继续听兰婆婆说话。

    兰婆婆让兰玉澄去她的房里拿个盒子,那是一个上了年头的木头盒,看着黑乎乎的,一点也不好看。

    她打开盒子,摸出两个小荷包,刚要递给乔佳月,她又问:“你身上有什么成双对的东西吗?如果是玉质的更好。”

    乔佳月正想摇头,她忽然想起来了,“有,一对玉佩,兰婆婆需要吗?”

    那是她那年暑假坐火车回家出事后,回京市时乔宏良特地送给她的。

    这玉佩名为双鱼玉佩,其实就是两个半圆鱼形玉佩,如果合在一起,就是个太极图案。

    因为这是乔宏良的一片心意,所以她一直戴在身上,除了洗澡会拿下来一会儿外。

    兰婆婆看着这对莹润的玉佩,不由看了乔佳月一眼,赞赏之色不言而喻。

    “你这对玉佩先放我这里,除夕过来我这拿。”

    乔佳月不知道兰婆婆要做什么,但她知道兰婆婆不会害自己,就应下了。

    “玉澄,你送佳月回家,路上你们可以聊一聊。”

    乔佳月疑惑地看了眼兰玉澄,她们年纪差那么多,有什么可以聊的呢?

    回去的路上,天有些暗了,两人的速度不紧不慢,乔佳月觉得太安静了一些,有些不自在。

    快到四队原食堂的时候,兰玉澄突然开口:“你很好,继续做好事吧,对你有好处的。”

    乔佳月闻言心里就松了一下,亏她还以为兰玉澄看出了什么呢。

    “这事儿我一直记得的。”她感恩老天让她重来一回,自然懂得积德行善的道理。

    兰玉澄点了下头就不说话了,她一直把乔佳月送到家门口,也不进去坐,转身就走了。

    乔母问乔佳月:“你怎么不请人进屋里坐坐?让你大哥送她回去。”

    “阿娘,是兰婆婆的弟子,我跟她说了,她不进来的。”

    乔母闻言有些意外,她并没见过兰玉澄,但听过她的名字。

    以前一些妇女凑在一起聊天的时候都说这个小女孩有些邪门,也不知道兰婆婆怎么就挑中她了。

    “刚才你去找兰婆婆,忘了让你多带两罐奶粉过去。”乔母有些懊恼地说道。

    她刚才和乔宏致把他们带回来的东西摊开来整理,发现数量还真不少,乔佳月准备给兰婆婆的太少了。

    “没事,等过年的时候,我再送。”乔佳月笑着说,她刚好还有别的礼物要送给兰婆婆呢。

    “你阿爸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我们先吃饭吧。”乔母往门外看了看,外头已经黑漆漆的了,山风呼啸着,盘旋着,温度似乎又降低了。

    “这分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估计没那么早结束。”乔佳月上前把大门关上,用门栓顶着,免得被风吹开。

    母子三人吃完饭,把乔父的那份温在锅里,就回了各自的房间。

    而此时的大队部气氛有些僵,田地好分,但是山头、水库、小溪之类的,每个人就有不同的意见了。

    此外,还有每个生产队的副业,全都是让人头疼的事情。

    因为无论怎么分,都会有人不满意。

    乔父没怎么说话,很简单,他已经不是大队干部了,他被喊来,其实不过是听一听、提下意见而已,没有做决策的权利。

    他其实完全可以拒绝大队部的邀请了,但是乔父的心里到底还是有些记挂大队的,所以现在才会坐在这里。

    但是大家争论到最后,都没什么力气了。

    乔志高看看着乔父说:“叔,您给点主意吧。”

    “我也赞成按人口分田地,以抓阄的方式,但是呢,没有劳动力的孩子和老人并不能跟成年人一样的算法。”

    有的人家十几口人劳动力就三四个,有的人家只有五六口全都是劳动力,他们大队本来就地少人多,绝对不能均分。

    这几年的生活看似好了,但实际上,大家平日里吃的也不过比以前好一点点而已,雀麦依然还没有从餐桌上退出去。

    所以,对于每个社员来说,能分多少田地,对他们来说的意义绝对是不一样的。

    大家听了乔父的话,若有所思,是啊,一个刚出生的奶娃娃要分跟成年人一样的地,换谁谁都不乐意。

    有了这个思路,大家就开始计算,一个奶娃娃跟一个大娃娃这地要怎么分,老人的地要怎么分。

    乔父听着大家的争论声,看着桌上的电话发呆,这天都黑了,也难为大家了,都还没回家吃饭。

    乔高铁没有参与讨论,他低声问乔父:“你觉得生产队的副业怎么处理才好?”

    再按以前的模式,几人干活,全员分红,这干活的人哪里肯干?

    乔高铁已经预感到了继续这样模式的结果,最后就是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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