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热被傅老撞见,宋风晚自然没有那种闲情逸致,两人在书房磨蹭了一会儿才下楼。

    傅斯年已经接了下班的余漫兮回来,两人都穿着黑白西装,精神又干练。

    “可以吃饭了么?”怀生虽然喝了大半的奶茶,还是有点饿了。

    “可以,去厨房帮忙端饭吧。”老太太说道。

    “聿修不回来?”傅沉问道,最近清明放假,公司不上班,他应该回老宅吃饭的。

    “前几天订好回来的,刚才打了电话过来,说是孙家人回来祭祖扫墓,去他家了。”自从出了孙芮那档子破事,老太太对孙家全无好感。

    “毕竟是他亲舅舅,很久没回来了,回去陪他吃顿饭也是应该的。”

    “听说孙芮在国外找了个男朋友,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要是真结婚了也好,不过到时候随礼还是要的。”

    ……

    宋风晚都要忘了这家人,只安静听着。

    余漫兮对他们讨论的东西,一无所知,不过既然是傅聿修亲舅舅,也是亲戚,没见过不说,傅家更无人提起。

    借着餐前洗手的功夫,她问了下傅斯年,“这孙家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感觉提到这家,家里气氛怪怪的。”

    “那是二婶的娘家,他家有个闺女,喜欢三叔,爬过他的床,被他直接丢出去了,后来去云城避风头,她还和家里的养子,算是半个哥哥,发生了关系,当时闹得满城风雨。”

    “和哥哥……”余漫兮接受无能,“这家也真够奇葩的。”

    “不过二婶之前觉着三叔对孙芮做得太狠,心底怨恨,有点嫌隙……”

    “难怪总觉得每次二婶回来,气氛都有点奇怪。”

    余漫兮早就想问了,只是觉得打听这些过于八卦。

    “这家人怕是会来造访,如果你碰到了,心里有数,离远点。”

    傅斯年也不爱背后议论他人,只是孙家会来,难免会有接触,也担心余漫兮不知底细,还把那家当好人对待。

    “我知道了。”余漫兮心下了然。

    难怪方才提起这家人,傅沉和宋风晚同时沉默。

    *

    吃了晚饭,宋风晚陪着老太太看了会儿电视,傅沉才送她回学校,一路上都听她抱怨乔西延的事情。

    “表哥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啊,突然就让我陪他一起吃饭?”

    “难不成活了二三十年,突然发现,一个人吃饭空虚寂寞冷?”

    “我现在就感觉回到了小学初中,有家长时刻在边上监视着自己,没有一点自由。”

    ……

    傅沉嘴角勾着笑,“最近汤小姐是不是没空陪他吃饭?”

    “那又怎么了?他以前也一个人啊。”

    “你不觉得这两人之前很怪?”

    “他们之间一直很奇怪啊。”宋风晚说得随意。

    “表哥小时候被她弄丢过,还差点落入河中丢了命,后来汤姐姐到南江参加小迟的满月酒,他在机场又把人给弄丢了……”

    “之后貌似又把她忘记在博物馆门口了。”

    “他俩早就结下梁子了。”

    想起自己弟弟,宋风晚急忙摸出手机,傅沉余光瞥见她手机屏保不是全家福,而是小严先森满月拍的艺术照。

    这丫头好像从没用他照片当过屏保。

    “这梁子怕是要结一辈子。”

    “嗯?你说什么?”宋风晚晃了下神,没听清。

    “你希望你表哥找对象,早日结婚吗?”傅沉不再提之前的事。

    “那当然好啊,家里就舅舅和表哥两个人,也挺冷清的,如果娶了表嫂,再生个孩子,以后就热闹了,不过我觉得表哥和他那堆破石头结婚的可能性比较大!”

    整天闷在家里,也不出去工作,哪里有机会结识异性啊。

    傅沉低笑,“可能快了。”

    宋风晚以为他随口乱说的,一边和母亲发微信,一边漫不经心的嗯了声,“今天不堵车吧?我八点约了和我妈视频。”

    傅沉蹙眉,这丫头不是想和乔艾芸视频,是想看弟弟吧。

    “明天假期,有安排?”

    “没有啊,在学校睡懒觉。”明日是清明节,宋风晚在外地,也不会山迢水远的回去祭祖,就留校了。

    “我明天要陪父母去祭扫,晚上才有空,到时候再约你,自己乖乖待在学校,别乱跑。”

    “我知道,你快点开车。”

    傅沉无奈,严家那小东西,还不会说话,就知道男女有别,冲着宋风晚就咯咯直笑,看到他,是爱答不理。

    这小坏东西,长大后可怎么得了。

    **

    翌日,清明

    难得的今年不是细雨纷纷,反而是微风和暖。

    傅斯年一早就出门,买了一些祭拜的东西,现在不提倡烧东西,稍微买了点茶点吃食和茶酒,回去的时候,恰好撞见傅聿修头发略显凌乱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

    有点慌不择路的往大院里面跑。

    “聿修!”傅斯年开着车,降下车窗喊他,鸣了下喇叭。

    傅聿修一扭头的时候,脸都是白的,险些吓得腿都软了。

    傅斯年眯着眼,将车停在他身边,解开车锁,让他上副驾,“昨晚是不是喝太多酒了,现在身上还有酒味儿。”

    “嗯。”傅聿修闷声点头,收紧身上的衣服,显得非常不安。

    傅斯年挑眉,余光打量着他,他又不是傅沉,坐在他身边至于如此仓皇无措?

    “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跟着一起去陵园祭拜。”这件事早就订好的,毕竟他们的父母都在外地,赶不及回来,祭扫的事就落在他们头上了。

    “我知道。”这也是傅聿修匆匆赶回来的原因。

    “昨天在孙家,没发生什么吧?”傅斯年看他神色惶恐,很不对劲。

    “没事啊,就是喝多了,现在脑子有点晕!”傅聿修扒拉着头发,此刻还心慌意乱。

    到了傅家门口,他刚下车,就看到傅沉站在门口,他眼睛平静如水,只是淡淡从他身上扫过,像是能将他看透,所有一切都变得无所遁形般。

    “三叔。”

    “嗯。”傅沉应了声,视线从他身上一扫而过,目光落在他领口一点红渍上,眸子猝然收紧,却没出声,任由他狂奔进屋。

    “三叔,他有事。”傅斯年停车熄火,朝傅沉走去,“一路上都不太想说话,看到我都紧张,我在大门口碰到他的时候,喊他一声,脸都白了。”

    “呵——”傅沉嘴角勾着讥诮的笑,没作声。

    而此刻老太太已经走出来,准备查一下傅斯年买的祭品,对话就被打断了。

    傅沉舌尖舔了下腮帮:昨天孙家摆了鸿门宴,这傻小子没防备,怕是着了别人的道。

    他毕竟不是傅聿修的父母,没那个时间精力,全天候让人监视他,孙家,他的亲舅舅要将他拉下水,而且在他家设伏,根本防不住。

    只是他没想到,居然会把人带到家里,做出这等龌龊的事,当真下作。

    “三爷……”十方附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查过了,江风雅昨天确实出现在孙家,今早离开的。”

    “给亲外甥下套,这舅舅可真是够特么无耻的!”

    “这不就是想直接爬床上位?”

    傅沉盘着手中的串儿,“他身上酒味儿很大,傅聿修没这个胆子酒后乱性,他醉酒的模样,我也是见过的,倒头就睡,如果醉到人事不省,我可不认为,他还有那方面的能力!”

    “您的意思是……”

    “本来就是个套儿。”

    “可是事发之后,也没声张,按理说,就是躺在一张床上,她也能以此要挟……”

    “只怕她和孙家都在等时机吧。”

    “过些日子大少就要结婚了,会不会想那时候搞事情?”

    “那她就是找死了,二嫂尚且不会答应,还得罪了大哥一家,就这点脑子,怕是只能给人当枪使。”傅沉眸色很深,不知在想什么。

    “这孙家也真是够不要脸的,居然利用江风雅!这不明摆撕二爷一家的脸吗?”

    “狼狈为奸,谁利用谁还不清楚呢,希望他家别养了毒蛇,没咬到敌人,自己先被毒死了。”傅沉甩了下佛珠,嘴角带着了然的笑。

    孙家是商人,奸!

    但江风雅能把生父养父一并送入狱中,那是真的毒!

    到底谁被利用,还真难说。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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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渣渣蹦跶起来了,离叫晚晚三婶的日子还远吗,哈哈~

    话说大家喜欢看小剧场不?

    喜欢的话,我会考虑没事插播一则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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