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子撞开那薄薄的铁片门破门入库的瞬间,紫色的雨就着地而入,随着狂风一吹,因内外压强不一,紫色的雨将进入仓库内,跟随着汽车遗留的滚烫尾气。天云的父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车,打开后车门,一把抓住天云就往仓库深处跑,天云的母亲也跟着跑进去。

    紫雨随着风吹到仓库深处,在微弱的月光下,反着光,像极了雪花,后顺势陨落,落地消失。

    可谓真是惊恐万分,稍有不慎,可能这辈子就只能躺着不省人事了。

    “都没事吧!”天云的父亲担心的看着天云跟天云的母亲。

    “没事,不过真的有紫雨呀!那时候村长来电叫我们回来,跟我们说了关于紫雨的事情,我还觉得天方夜谭呢!”天云的母亲擦了擦自身的汗水,但惊吓依旧留在脸上。

    天云母亲是一名气象学家(教授,博士,硕士导师。目前从事卫星遥感海雾监测、海雾年际、季节变化以及海洋天气气候研究),想到外边远距离观察。被天云的父亲阻止了,这太危险了。

    此时外面雷声依旧,狂风呼啸,天云的父亲找到了仓库内的灯的开关并打开了灯,进入眼帘的是一片片金黄的麦子山,储存在一箩筐式的机械上,数量众多,在这悄无声息的旋转,在箩筐下方是一个更大的器皿,一粒粒白花花的大米从箩筐低处掉入器皿。

    在仓库的内部还有一道小门,随后传来一声开门声,咯吱.....

    门内出现了一个中年男子,满脸的胡腮子,且还有点高大且肥胖,像是种田的农名伯伯,但整体却格外干净,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下过地,种过田。双眼空洞,好像刚悲伤过的人,但又带点沉稳,见到三个陌生人在他家仓库内略有点吃惊。

    “你们是谁?”那个中年人略带生气的语气说道。

    “我是陈艾尔啊!你...你不是黄.....”天云父亲略有所思的问道,似乎认识这个满脸的胡腮子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瞧了瞧天云的父亲,突然眼神焕亮的起来。

    “原来是小陈啊!”

    中年人表情突然高兴一点起来了。

    “不记得我了?我是黄宇仗啊,黄胖子啊!我们好像有好几年没见到了!那时候你妹子嚷嚷的要去外界看看的!你们去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呀!你总算可回来了,大伙都想你呢。”说着就走到艾尔旁边去,拍了拍艾尔的肩膀。

    “是啊!你是黄胖子?哈哈,你怎么留着胡腮子啊!看起来这么沧桑。我都认不出来了!见到你真高兴!”艾尔说着就拉着天云说“快叫黄叔叔,你以前他还抱过你呢!”

    “都这么大了。那时候你才这么点”说着宇仗用双手比了个婴儿大小看着天云。

    说着又看了看天云母亲。

    “这是妹子吧!哎哟。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保养的这么好!都别在这站着,都进屋去。”

    还没来得及天云的母亲开口,就被双双请入门内。

    门的另一边是直达黄宇仗家中,这儿仓库是黄宇仗家的,连着自己后门。听到了奇怪了声音才进去看看,没想到发现了陈天云一家。

    在客厅内双方又寒暄了几句之后。

    “你们怎么在我家仓库里面?刚刚我有听到一声很大的响声?是怎么回事?”

    “为了躲雨,开车撞了你的仓库门,不好意思哈,哈哈”天云的父亲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又傻傻的笑了笑。

    “你还是老样子,做事横冲直撞的!哈哈,没事没事”

    “这外面的紫雨是怎么回事?”

    “我这胡腮子就是因为这个才忘记剃的”

    宇仗摸了摸胡子叹了口气的继续说道:

    “哎!据说是之前的山体崩塌引起的,貌似山里面有什么东西泄露出来了,之前也有很多人去探探究竟,之后那些人,哎,没有一个是清醒的,各个都不省人事了。”

    随之宇仗说明了在山体崩塌之后发生的事情。

    在三个月前,在原本寂静与世无争的村庄里,大家都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纪焕随着他父亲纪高澹出海捕鱼,虽然出海捕鱼,但基本就不用人来管理,人们只需在电脑上设定好渔网的方向,深度跟时间,就可以在船上准备做收获的准备了,捕个鱼就像玩游戏一样,唯独美中不足的就是渔网需要人工整理。

    在准备好船只的,整理好渔网的时候,一阵地动山摇,一声巨响,东面的半山腰处出现了山体崩塌,巨石滚滚,草木皆倒,丛林里的鸟都四处飞去,连海水也开始沸腾起来。

    在这摇摆不定过了会。

    纪高澹指着东山面说道:

    “那边怎么回事?好像出现山崩了?”

    跟着在一起出海的人闻声望去,棱山腰间出现了一个大窟窿,硝烟滚滚,好像是塌下去了。

    “大家过去看看,那里好像是祠堂”

    纪高澹带头,领着几人就过去了。

    纪焕也跟着人群过去。

    在村长室里喝茶的伊村长也闻声,就组织了几个人就急急忙忙的过去了。

    到了东山面的棱山脚处,只见几个人慌慌张张的往山下跑,身穿防爆服装,手里还拖着一些爆破仪器。

    貌似是防爆服比较笨重,几个人走起来比较吃力,行动缓慢。

    “拦住他们!”村长见状,对着刚刚前来的纪焕的父亲喊道。

    很明显这山崩跟他们有关!

    纪高澹和几位渔民不费吹灰之力就拦住了他们!几个身穿防爆服的将仪器丢一边,没有任何反抗,举手站到一边去,嘴里念念道:“不是我们,不是我们,是队长叫做的,真的不是我们。”

    村长走了过去,厉声喝道“你们炸山干什么!!!”

    “不是我们,真的不是我们,是队长,队长他疯了”

    “你们队长是谁???站出来!”

    只见几个人面面相觑。

    “他,他,他没出来,他,是他引爆的”其中一个脸瘦的人非常胆怯,声音像是滑梯一样,越说越小声。

    “是的,队长没出来”其他几个也唯唯弱弱应道

    “我记得你”

    村长指着其中一个胖子说话,即使穿着防爆服也很难掩饰他的肥胖。

    “你是黄胖子家黄章炯!你们在做什么?”

    “伊村长好。我....”章炯颤抖声音回道,在人群中稍微向前了几步。

    没等章炯继续说道。

    “你们队长是谁?你们都在干什么?具体情况等会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伊村长急着想看看祠堂被炸毁了怎么样了,是否可以抢救。

    说着就叫着纪焕的父亲一起组织一些人进去看看,还叫了一些人留下来看住那几个人并送往派出所。

    炸洞的方向是这村庄的百年祠堂,平时也没人管理,只是到了固定的节日,村里的人才会上山祭拜跟清理打扫祠堂。现在被炸的粉碎,村长也难怪如此愤怒了。

    纪高澹一手抓住了那个脸瘦的并问道“你叫什么?”

    “并田松,是隔壁青石村的”

    田松的老老实实的回答。

    纪高澹试图想让他跟着一起走,并想了解具体情况!

    “我不想进去,有人死在里面了,我不想进去。”田松试图挣脱纪焕的父亲的手,哀嚎道。

    “死人?谁死了?”

    纪高澹厉声问道。

    “队,队长,队长死了,我亲眼看见的,他被炸石轰倒了,直穿胸口。”田松突然哭了起来,细看这个田松也不过十几岁,是一个胆小的少年。

    村长跟纪高澹四目相对,“赶紧的”村长说完就往洞口跑去。其余的人也跟着去,纪焕也跟着去了。

    “赶紧找,可能还有救”村长对着前来的人说

    祠堂被炸的粉碎,到处都是碎木碎石,那个大窟窿山洞在祠堂后面,滚滚硝烟还未散去,外面的风微微向洞口里吹去,洞口留有余热。

    纪焕在洞口的某个转角处,看到一个下半身已经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土,嘴巴张的大大的,口吐鲜血,已经翻着白眼死去的人。

    看到那个拳头般大小的窟窿出现在那个人的肚皮上,流着鲜血。纪焕被惊吓到了后退了几步。纪高澹看到纪焕惊恐的样子,随着纪焕看的地方,也发现了尸体。呼叫了大家过来。

    “还活着么?”村长急促的问道。

    “已经死了”

    纪高澹摸着已停止的脉搏,随之过来的人看到现状,纷纷反胃呕吐。纪焕也跟着反应过来,呕吐不止。

    纪高澹大致查看了一下尸体,胃部是有一个窟窿,里面的肠子或者其他器官已经血肉模糊了,隐约看到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粘稠的血液依旧在滚烫的流出来,嘴巴是张的大大的,也是被一块石头直接击中。

    但奇怪的是嘴唇没有一点伤痕或者破裂的,好像这个人刚好张大嘴巴,然后一颗石头从中飞入一样,吞噬掉石头一般。也流着鲜血,头部没被击穿?纪高澹想着看来石头还留在里面。

    纪高澹扶着他的头时想给大伙看看有没有人认识时,手感觉得有点奇怪,以他捕鱼多年的经验,几斤几两的重量还是能感应的出来的,明明石头留在头里,却意外的轻?即使没有留在头里,这头也不可能这么轻,像是一个空壳脑袋,纪焕的父亲将头摆正,然后往嘴的深处看去,里面血红一片,在咽喉处流出了很多的白色半透明液体。

    大伙顶住反胃的,看了看这个人。纷纷表示不认识,连村长都表示没见过,大家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就尽量避开眼线。

    随后村长提议先将这个人抬出去,再问问村里有没有人认识,是谁家的孩子。问问那几个穿防爆服的小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

    纪高澹也只能这么办。

    突然有一个人从洞外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对着村长说

    “伊村....村长.....南面的山...南面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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