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月,到底意味着什么?我以为我能摆脱曾经懦弱的自己。

    左右,还是钱在影响我的生活。

    这个时候,我无比希望天上能掉下个巨大的馅饼砸在我的身上。

    钱,哪里能得到?

    我甚至有些理解了我父亲成日沉迷在赌博之中,暗无天日。

    钱,真的能让人迷失。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此刻的我,又与父亲有什么区别。

    我该找谁来帮我?

    “动起来……”铃声响起,我的心情没有一丝起伏。

    我有气无力地接起电话,“喂?”

    “呵呵,怎么,遇上事了?”是温沁。

    只不过,我的心里非常抵触她此刻打来这个电话。

    尽管我跟她的关系在捅破那张纸后,看似亲近了不少,可是我的心里何尝不知道,她只是在利用我。

    我只是她追逐自己的梦想,以及逃脱江氏这个大牢笼的一个工具罢了。

    两个没有经过感情培养的人,怎么可能在一夕之间就变得没有任何距离感。

    亲情又不是无敌的存在。

    哪怕她陪伴了我一个月,那都无法改变她想利用我这个事实。

    但如果她能说服江家接受我妈以及妹妹,那就另当别论了。

    如果有了江氏的庇护,我妹妹痊愈的几率那是非常大的,毕竟在这个非常现实的世界,钱意味着生的希望。

    “嗯,方便见面?”

    “呵呵,可以呀,哪里?”

    “就夜色吧。”省的我来回跑,耽误上班。

    “好。”

    半个小时后,我们在夜色碰面。

    这个时间夜色还没有营业,但是有门卡,随时都能进去。

    “楠哥,你找我什么事?”温沁往后一靠,褪去了娃娃裙的她没了昨日的清纯,优雅而美丽。

    “是你打电话给我的。”如果我一开口就是拜托,显得我处于被动状态。

    温沁闻言,半挑柳眉,“我也没什么事,纯粹是无聊,就想八卦下你的感情生活。”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好,跟你说实话,外公生病了,我想带你去看看他。”温沁举起双手一边耸了耸肩,淡淡地笑了笑。

    我动了动嘴唇,问道:“你怕我一去,他就被我气死吗?”

    毕竟,我可是为了忤逆他的命令而离家出走的儿子的儿子,他看到,不气?

    温沁对我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轻声道:“外公是个强势的老头,拉不下脸去找大伯,但是你是他唯一的孙子,看到你,呵呵……怎么可能会气?”

    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他外公也就是我的爷爷,这会儿他生病了我就出现了,这不是明摆着是冲着他的钱吗?

    “我不去。”

    虽然我缺钱,但我也是个有骨气的人。

    他想认我,跟我送上门等着他来认我,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他想认我,我还能有点底气,傲娇地提点要求,让他帮我的妹妹。

    可我送上门去的,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温沁抬手将碎发往耳后一勾,淡淡地说了一句,“怎么,怕了?”

    她见面会叫我一声楠哥,可是,我并不觉得她是打心底地尊重我。

    这会儿,她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想到了蒋青。

    一副了然于胸,都是一样的高傲!

    “你别想激我,是他想见我,还是怎样?”我抿着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我们之间的气氛,沉闷且乏味。

    她是轻描淡写地说着,而我呢,则是冷着一张脸,活像是别人欠了我不少钱。

    温沁笑了笑,“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

    但是,我没有作声。

    温沁把玩着桌上的手机,风轻云淡地说着:“外公他会明白眼下的情况的,以他的身体状况,他需要你。”

    我一听,便懂了。

    “当初你说的,可是跟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啊。”我冷着脸看着她。

    人心都是如此的,都有自私的一面。

    互相利用,可以。但是,自尊一次被践踏就够了,我并不是生来就让人踩在脚下的,而且,更没那种变态的嗜好。

    温沁但笑不语。

    我冷笑了一声,“我是被钱穷怕了,但是江家的大门,恐怕也不是我所稀罕进的,你大可以去找别人帮你。”

    温沁的脸色倏然一变,阴沉的可怕。

    好似优雅只是个表象,冷漠才是她骨子里就具有的东西。

    此刻,我们就像是争锋相对的敌人。

    “江楠,我花心思让你改变,不是让你来怂我的。”她的声音也是冷的让人发寒。

    都直呼其名了,卸去了之前的和善。

    我们,只是假装成亲人而已。

    “温沁,谢谢你大费周章地把我弄去m国对我【深造】,可是,你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吗?”

    你若对我真心诚意,我肯定拿心与你相交。可是你给的只是擅作主张的满足自己的需要,那我呢?

    至少蒋青在与我领结婚证前,还问了我的意思,拿协议相互利用的。

    而温沁,就只有自发自想。

    她有问过我的想法?

    未曾。

    那一个月,她有的是机会问我,可是,从未。

    “江楠,你认为你自身有什么价值可言吗?” 温沁的手臂微微弯曲,慵懒地托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的纯真。

    可是却直白的让人恨不得撕破她伪善单纯的面具。

    我以为,我只会对蒋青有这样的想法。

    原来,温沁的面具是随便能切换的,浑身散发出的江南女子的典雅那也都是她其中一种风格而已。

    真可怕。

    “嗯,我没价值,那你找我做什么,为了突显你的更没价值?”论毒舌,曾经我也是出了名的。

    我往后一靠,双手抱臂,一脸的淡漠。

    颇有一副谁怕谁的仗势。

    现在的我,与她是平等的,我并不有求于她,所以论气焰,我也可以嚣张的比她更甚。

    虽然,我是抱着目的的。

    温沁许是没想到我会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但是,谁让她拿我当枪使,又谁让她之前就跟我说了她的目的。

    我看到她有些气岔,可能是我曾经给她的印象太过于深刻。

    有心没胆,那就是我曾经的写照。

    “我真没想到,你会把我教给你的东西反过来对付我。”温沁笑了,笑得绚丽动人。

    我也笑了,且特别无害,“你那哪是在教我,绑架我吧,我谢谢你啊?”

    玩笑开得有点冷,两个人笑得一点也不走心。

    对于那一个月,不爽居多。

    感谢?那是说给别人傻子听的。

    “呵呵,不客气。”温沁淡淡地接下,尔后话锋一转,“我听说,你妹妹生病了,好像有些严重啊~”

    今天的这个电话,我不认为是偶然,但我可以当作是意外。

    “嗯,已经动了手术,现在在恢复期了。”我装傻,假装不知道她的用意,“怎么,你想见见我妹妹,哦不,那也是你妹妹。”

    我试探地说着。

    “呵呵,我妈可只生了我一个。”温沁的唇角是勾起的,眼底的笑意是没有温度的。

    有钱人的世界,一点也不温暖。

    “嗯,也是,江氏跟我也没半毛钱关系。慢走,不送。”

    我推开椅子,毫不犹豫地起身。

    确实,母亲的担忧,是对的。

    江氏的天,是复杂的。

    有些人拼命想地往外逃,有些人却预谋着如何能够踏进去。

    但如果我要进这个大染缸,我也绝不能是自己滚进去的。

    唇角微勾,冷得是谁。

    夜色,熏染着醉意,几人欢喜几人忧。

    一同昨日,我端着托盘走在各个卡座之间,弯腰低头,倒酒陪笑。

    女人的心,是复杂且善变的。

    期间,我不小心把玻璃杯打碎,女人低笑着让我舔光地上的酒渍,而我只是勾起唇角,露出舌尖轻轻地划过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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