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沉鱼才凉凉道了一句:“你若心中没有淫欲邪念,它是不会缠上你的。”

    聂琰哑然。

    方才啊,他瞧得那妖物可是身上未着片缕的女子,身段婀娜多姿,那一步一扭间,处处透着风情。

    他又不是太监,也不是柳下惠,他本就是爱好女子,满脑子淫念气血方刚的大丈夫,那女子幻象才走一步,他脑中就有了百十种要与那女子颠鸾倒凤、大战三百回合的念头。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要装愤怒,总归是沉鱼算计了他。害得他白白被一妖物给降了,而且还被沉鱼给看了去。

    不行,这传出去他往后可还如何混?

    沉鱼让他吃了这亏,他定要找补回来。

    他可是垂涎沉鱼的身子许久了!

    到了郭珒的住处后,他一把将沉鱼扑到在床榻上,上手就扒开她的衣襟,沉鱼穿衣物喜欢宽松舒适,他不过轻轻一扒拉,沉鱼的身子就裸露了大半在他眼前,那白嫩的皮肤……

    只瞧了这么一眼,他就气血冲上脑门,腹中热血如激流般往身下某处蹿。

    沉鱼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聂琰,当即拢好衣物,怒色冲他骂道:“下流东西!若再有下回,看我不割了它!看你以后再去祸害谁!”

    “谁叫你身子那般勾人,男人看了都忍不住!”聂琰啐了声,怒气道,且不说有多丢脸,这会儿热血下来,他也觉臊的很,他聂琰何曾被女人推下过床?

    他若这回真沾了沉鱼这身子也罢了,兴许这得到了就腻了,也不觉得稀罕了。可他只是沾了那么一下下,方尝得她的一点儿美好,让他如痴如狂,勾着他的心儿,魂儿,欲罢而不能。

    使得他更想、更贪恋她的身体了,只要一闭眼,就想到那柔软、那腰肢、那胸脯……

    聂琰的鼻头一热,流了两道鼻血。

    沉鱼嫌弃的眼神看他,偶然见他松垮的前襟胸口有微弱的淡蓝色光,微微诧异,犹想起在倚红楼里有一道正气将香脂粉妖物弹走。

    她过去扒开聂琰的上衣,郝然见他胸口有一块极小的三角痕迹,那道蓝色光正是从三角痕迹散发出,沉鱼伸手一抚,那光便黯淡消失。

    “欲拒还迎,丑八怪,你还会这招数?”聂琰得意笑道,伸手要揽沉鱼的腰。

    他是看不到那蓝光,只对沉鱼突然扒他衣裳,高兴得很。

    沉鱼抬手,只是轻轻一推,就将他推开,而后,手里捏了朵银色硬质桃花簪子,别在青丝上。

    房门突然敲响,而后传来郭珒的声音。

    “聂小王爷。”

    沉鱼过去打开房门,外面的郭珒一袭白衣,手里拿着柄折扇,白玉冠束发,上上下下打理得整整齐齐,又变成了曾经长安城里那个翩翩少年郎。

    郭珒朝沉鱼福了礼。

    沉鱼道:“郭公子,你夫人托我们来寻你,她已经怀了四个月的身孕,还有你爹娘卧病在床。”

    郭珒一听这话,都顾不上聂琰,急忙道:“那我们赶紧动身回长安。”

    外面马车已经套好,沉鱼和聂琰、郭珒立即动身回长安。

    郭珒已经不记得嘉容,或许,这辈子都不会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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