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厂长起身给他倒了杯凉白开,放在他面前,“快坐下喝点儿水。”说着坐了下来道,“你这是干什么?呼哧带喘的。”笑着打趣道,“谁在屁股后面追你啦?”
    林希言坐下来平复了气息道,“这不是他们要撤走,我担心对咱们的影响?”说着端起茶杯狠狠的灌了两口。
    “原来这事啊!”连厂长看着他笑道,“咱们早有准备,他们走的时候不会给咱们留下一片纸,这点儿政治嗅觉还是有的。所以影响不大,咱们的图纸和资料都被保护的很好。”
    “我说的是,双方共同设计的图纸。”林希言看着他着急地说道,“一定要掌握在咱们自己手中。”
    “我知道,与他们共同设计的图纸,咱们早就完整的誊抄下来了。”连厂长一脸笑意地看着他说道,“老子早就防着他们这一手呢!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林希言错愕地看着他,吞咽了下口水道,“那图纸可是千差万别的可不好记。”
    “不好记,不代表不能记,死记硬背呗!”连厂长嘿嘿一笑道,“这世上有脑子的又不是只有他们有。”
    “那就好,我真怕他们走了,搞的咱一下子趴窝了,动弹不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林希言担心地说道。
    “还能让他们憋死不可,大不了咱们自己建。”连厂长虎目一瞪豪气干云地说道,“我就不相信咱们比他们笨。”倏地又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小林啊!”
    “干什么?”林希言警惕地看着他道。
    “你看看你,那么戒备干什么?我又不会害你。”连厂长一副很受伤的样子道。
    “我有什么事就说?你这样真是让人害怕。”林希言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道。
    “就是在技术上以后得多麻烦你了。”连厂长收起脸上的笑意看着他严肃地说道。
    “能帮的话我一定倾尽全力,但是我毕竟有不足,主学的不是这个。”林希言犹豫了一下看着他说道。
    “你的见识却是我们工程师所没有的,都说比葫芦画瓢,我们特么的连葫芦都没见过,怎么画瓢?”连厂长看着他认真地说道,“再说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群策群力嘛!”
    林希言眸如朗月看着他点头道,“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哎!这才对嘛!”连厂长脸上露出笑意道。
    “连厂长,连厂长。”急切的声音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这声音林希言一点儿都不陌生,李忠和。
    “林师傅!”李忠和看见林希言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看向自家厂长道,“连厂长你快看看去吧!他们把图纸和资料都烧了。”
    “别激动,别激动。”连厂长看着他说道,目光落在林希言身上道,“听到了吗?真够狠的,人家宁肯烧了,都不给咱留下一片纸。”
    林希言闻言双眸轻闪看着他,能说什么?他们也是奉命行事,“早想到的,追究这个没有任何意义,现在只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连厂长看向李忠和道,“小李,没关系,只要别把咱的房子给烧了,余下的随便他们。”
    “知道了。”李忠和算是看明白了,忙说道,看着他们俩道,“你们忙吧!我不打扰了,我这就找人看着他们。”
    “暗中就可以,别太显眼,显得我们小家子气。”连厂长看着他叮嘱道。
    “知道。”李忠和点点头道,看向林希言道,“林师傅,我走了。”
    林希言冲他点点头,目送他离开才转过身来看着连厂长说道,“小李这变化好大。”
    断肢再植的手术成功,复建也严格按照医生的叮嘱,只要看不见手臂上恐怖的伤疤,看起来恢复的不错。
    障碍终究难免,如抱自家的孩子只能用左臂。
    与祈凤鸣结婚有几年了,已经是两个儿子的爸爸了。
    “成了厂里的广播员,读书看报多了,做报告多了,自然变化大了。”连厂长看着他笑道。
    “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林希言看着他站起来道。
    “我送你。”连厂长将林希言给送走了。
    *
    老大哥他们撤走了,林希言他们是积极应对,尽量把损失降到最低。
    同样作为事件的另一方,也在积极的搞破坏。
    “我出去一趟。”阿廖沙走到自己的领导面前道。
    “坐下,我们好好的谈一谈。”他看着阿廖沙说道,说着坐在了沙发上。
    阿廖沙不甘心的坐在他的对面,“您要说什么?”
    他黑着脸犀利地目光看着他说道,“我想郑重的告诉你,如果去找那姑娘就算了。我们都要走了,你觉得现在见面还有什么意义。”
    阿廖沙腾的一下站起来道,“我留下来!什么也不能将我与她分开,我的生命中已经不能没有她了,我爱她!”
    “你给我坐下。”他指着沙发说道,语气温和地看着他说道,“我知道和心爱的姑娘分手,是非常痛苦的,但是你要面对现实。你认为你们的爱情会有结果吗?我曾经告诉过你,不要和她处对象,政策不允许,现实也不可能。”
    “那我带着她一起走。”阿廖沙神色激动地说道。
    他看着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家伙,“看在你父母跟我是朋友的份上,我给你个忠告,你觉得你父母能接受她。最简单的相貌上,他们能接受一个黄皮肤、黑眼睛的女人。”
    “我爸爸,妈妈不是那么肤浅之人。”阿廖沙立马反驳道。
    “不是肤浅之人,可你也得看到现实吧!你不看报纸,不听广播吗?我们和他们说的严重一点儿,那就是交恶,断交,两国关系已经崩溃了,你不知道在国际会议上咱们的人指着鼻子骂他们。”他看着他继续冷酷地说道,“你把人带回去,用他们的话来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顿了一下又道,“你留下,你这是背叛自己的祖国。”
    “我们不是达瓦里希吗?不是兄弟吗?他们一直叫我们老大哥的呀!怎么跟叛国扯上关系了。”阿廖沙懵懂地看着自己的领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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