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茶在里面换衣服,听到动静大叫“大叔,外面发生什么事?”

    “别管闲事,赶紧换你的衣服,换完赶快出来赶紧离开。”方柏林吼了一句。

    不一会儿,阿茶穿着妥帖跑了出来。

    “跟在我后面,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方柏林打开两台手机,点击里面的《防鬼咒》。

    两人看到沿路不时有人俯身呕吐,有人虚脱般坐在地上喘气,有人呆呆地坐着申请呆滞。方柏林知道这些都是被鬼魂或阴灵附身,刚刚被‘五营兵’解救的人。

    “大叔,好恐怖啊。”阿茶皱着眉小声说。

    “这算什么恐怖,走吧不要妨碍五营兵清祉。”方柏林拉着阿茶快步走出夜场。转身一看,看到‘五营兵’正在拘禁那些阴魂,并把他们分为两批,一批是形体呈灰色的,另一批是通体黑色的。

    人群中,方柏林看到蘑菇神情呆滞地抱着柱子在吐,旁边的光头不停地顺着他的后背。

    “大叔,明晚我还上班吗?”阿茶突然牵着方柏林的手。

    “不要来了,那个夜场经过今晚一弄,估计气场受损,没什么人气了,也就是没什么人敢来了。”方柏林挣脱了她的手,快步走向旁边一个ATM机。

    “身上有什么卡?”方柏林看了看ATM银行的名称。

    阿茶看了看“我开的就是这个银行的卡。”

    “拿出来”方柏林示意她把卡插进ATM机里面。

    阿茶不知道用意,经过一晚激战,她已经深深依赖和信任方柏林了。

    方柏林看到阿茶输入了密码,就按了存款一栏,看着现金槽的门缓缓打开,就从裤兜掏出一叠钱放进去,阿茶认得那是自己刚刚赢回来的9900块,看着那个现金门缓缓合上,她的双眼湿润了。

    “我看你手头也挺紧的,帮你存活期吧。”方柏林熟练地操作着。

    “嗯,谢谢大叔。”阿茶双眼通红,声音哽咽着。

    “拿好了,这是9900块的存条。”方柏林把存条递过去“夜深了,我送你回家吧”

    阿茶点点头,两人一边走一边聊,方柏林知道了阿茶有一个哥哥叫阿山,比阿茶大四岁刚刚大学毕业,最近迷上了手机游戏,整天除了吃饭就是躲着玩手机,什么人都不见,前几天出现了说胡话,痴笑等反常举动。而且阿茶经过哥哥房间时,听到里面有女子和哥哥聊天的声音,可一敲门声音就没了。自己用神通看过,哥哥房间里起码有两个不速之客,自从她发现不速之客后,哥哥的脾气变坏了经常骂人,跟以前截然是两种性格。爸爸一早不在了,妈妈有先天性心脏病,本指望大儿子大学毕业后找份工作,帮轻一下家里的的经济负担。谁知大儿子变得神经兮兮的,幸好小女儿阿茶懂事,说服了妈妈让自己一边读高三、晚上一边出来做女服务员赚钱养家。但夜场毕竟是夜场,品流复杂,阿茶娇俏可人性格开朗,也有不少的回头客捧场。

    方柏林听完默不作声,良久抬头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你确定刚刚看到了你表姐?”方柏林突然发问。

    “我肯定,她比我大四岁,小时候有一次背我上街不小心摔倒,她的下巴受了伤,从此她的下巴留了道小疤痕。我刚刚看得清清楚楚。大叔…..我家到了。”阿茶立住了脚,掏出钥匙开门。

    这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楼,从斑驳的外墙已经可以看得出有一定历史了。

    “慢着,你家里有阴气。”方柏林拍了拍阿茶握钥匙的手。

    “啊,这怎么办?是不是我哥惹来的?”阿茶紧张地看着方柏林。

    “不确定”方柏林示意她开门。

    “是妹妹回来了吗?”里面传来一把中年妇女的声音。

    “妈,是我啊。你怎么还没睡?”阿茶咬了咬下唇。

    门‘吱’地打开,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出现在两人面前,妇人看到阿茶身后多了个男人,愣了一下指着方柏林迟疑地问“妹妹,这位是…….”

    “这是方律师,今晚帮了我好多忙。妈,你怎么还不睡啊?我哥呢?”阿茶走到妈妈身边,亲昵地牵着她。

    方柏林仔细端详,发现阿茶妈面有菜色,嘴唇灰白,不时捂胸咳嗽。

    “方方……律师你好,是不是我们阿茶有什么冲撞你…….”阿茶妈刚想说下去,方柏林轻轻摆摆手阻止她说下去。

    “阿茶和我是往年之交,她今晚帮了我一个大忙,我特地上门致谢,没想到惊扰阿姨睡觉,不好意思。”方柏林和颜悦色,举止有礼。

    “妈,你先去睡吧,我招呼一下方律师。”阿茶握了握妈妈的手,阿茶妈和方柏林客气几句转身进了里屋,边走边想,这个律师斯文有礼,和蔼可亲,加上又是专业人士,阿茶看上他也属正常。想到这,不禁轻叹一声,女儿大了要做什么,也只得由她了。

    方柏林看到阿茶妈走远了,连忙招呼阿茶“赶紧带我去你哥的房间。”

    阿茶点点头,引着方柏林来到了二楼,指了指还亮着的房间。

    方柏林一看,他哥房间内阴风飘出、充满阴魂气息。连忙向身后的阿茶做了个手势,又指了指自己的双眼。

    阿茶明白了,凝神观看了一会儿,向着方柏林点点头,竖起了两个手指头,想了想又举起左手食指,比着口型。方柏林看明白了,这最后举的手指配合着口型说的是,房间里有两只鬼魂和他哥一个。

    “谁在外面?”房间里传来一把男人的声音。

    方柏林迅速掏出两张符纸,嘴里暗念《定身咒》:天灵灵、地灵灵,定身祖师来降临,铁牛祖师来降临,铜牛祖师来降临。定你头,定你腰,定你腿。前不动,后不动,左不动,右不动。手一指,喊声“定”,说不动,就不动,抬不起手,扭不动腰,二脚入地不动摇,谨请南头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边示意阿茶开门,阿茶双手一推门反锁了,方柏林将《定身咒》贴在门上,捏了个‘伏魔印’向着《定身咒》。

    房间里传来一阵男女的惊呼,阿茶敲了敲门“哥,怎么了?”

    屋里的男人一阵惊慌失措“没事……没事,你找我吗?我睡了。”

    “是吗?那我走了,明天才给你的朋友解《定身咒》吧,晚安。”阿茶嘴角含笑,一脸不屑。说完转身就走,还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

    屋里一阵沉静,良久才传来那男子的声音“妹妹,你进来吧。”

    “你还能开门吗?”阿茶冷笑一声。

    “动弹不了。”那男子的声音突然虚弱。

    方柏林飞起一脚,踢开了房门。房间不大,左上方坐了一个男的,虽然浑身僵硬,但依然可以看得出他面容俊秀,身材硕长,只是面色苍白,双目深凹,眉宇间一条黑线尤为注目。

    他的右下角坐了两个女的呈半透明状态,膝盖以下若隐若现。方柏林将手上另一道符贴在其中一只女阴灵身上,又示意阿茶将贴在门上的《定身符》贴在另一只女阴灵身上。

    “妹妹,她们是我的朋友…….”那男的挣扎着爬起来。

    “你别动,我帮你解咒。”方柏林双手捏了个‘莲花诀’口念:千法解,万法解,只有我来解,铁牛祖师来解退,铜牛祖师来解退,叫你走,你就走,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边说边拍他额头。

    男子身体如被重物撞击,不停挣扎,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别动,别浪费阿茶的一番苦心,你知道你背鬼上身了吗?”

    男子疑惑地看着方柏林,又看看阿茶,阿茶默默地点点头。男子闭上眼无力地点点头。

    “我现在帮你净身,别乱动知道吗?阿茶,去拿一注点燃的香过来”方柏林左手拇指掐住中指指端,右手拇指掐在左手子位,中指掐于子位外侧。此乃‘子午诀’,边捏边念:唵敕令唵,天地三光。九江八河水,王母玉池浆。入我阴阳窍,飘荡由昌。三魂双灵,由亮合光。三世九空,五行满昌。神水一漱,五祖之光,吾奉玉帝敕令!念及‘吾奉玉帝’时深吸一口东方之气沉于丹田,同时将‘子午诀’上提至男子咽喉部位,两手分沿颈部两侧至后脑,再从头顶下行至咽喉部位,再次结‘子午诀’吹气,再往他胸前吹‘敕令符’。在吹‘敕令符’同时急念‘敕令’二字,然后手印下至男子丹田位置,收手印结束。从阿茶手上接过那注香,在男子身上画了一道‘净身符’。

    猛地,男子翻了翻白眼,狂呕不止,边呕边四肢抽搐,呼吸困难,阿茶吓得连忙拽住方柏林“大叔,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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