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安进了家门,门里还有位醉汉正等着招待他喝酒,辰安晃悠悠地拿起地上的空杯:“你也要找我喝酒?”

    “我们不应该喝吗?”恭候多时的卢星浩已醉意朦胧,扶墙站起,给辰安斟满酒,“你要敬我一杯,感谢我帮你把林德清这个小流氓扫地出门了。”

    “那你这个大流氓是在等我亲自扫地出门吗?”辰安拾起地上的酒瓶,用脚踢了踢卢星浩,“咱们去院子喝,屋里闷。”

    他们左摇右摆地走出别墅,席地而坐。此后,两人宁可举杯邀向明月自斟自饮,也没再碰杯。

    半梦半醒间,卢星浩问道:“我们俩可不止得得一个梁子,还有我姐的事儿,你作何打算?”

    辰安不答反问:“求不得和得非所愿,哪个更可悲?”

    不论哪种,自作多情的他和老姐都注定要可悲一段时间了。“跟你说话真费劲儿,去再给我搞点好酒。”卢星浩说。

    辰安疾步奔到酒柜前,果不其然,歪歪倒倒的全剩空瓶子了。

    卢星浩跟了进来,眯眼欣赏着自己的得意之作:“我都帮你尝过了,没一瓶能合你胃口,留着也白瞎,我就帮你倒了。”

    柜子里的酒大多来之不易,也都价格不菲,辰安还没来得及用此孝敬岳父,就被这浑人糟蹋了,他心火烧上眉梢。

    可他越火,卢星浩就越爽。

    但仔细想来,卢星浩也是情有可原,辰安便没与他计较,将此篇翻过。“卢星浩,回房休息去。”

    卢星浩坐回到室外,看着辰安拿酒出来,觉得人生真的很奇妙。他们活在同一片月光下,爱上同一个人,本应是敌非友,可那件事方辰安却成了他唯一可说的人。

    卢星浩抿紧唇,言归正题:“兄弟,我帮你甩掉我姐,你也帮我做件事。”

    又来称兄道弟这套?辰安汗毛竖起,坐远了些,“有事说事。”

    “我老爸好像和赵征平有些过节,看样子积冤还挺深,你给我查查。”

    莫非他和得得两家共同包庇的第三者是夏畅海?“你说来听听。”

    卢星浩将赵征平和他父亲那次见面的原话复述了一遍,辰安也将他家的事情说与了卢星浩。

    两人互通有无后,卢星浩搓着下唇,振奋地问辰安:“兄弟,你说咱们两家谁家跟得得家恩怨大些?”

    辰安赌定卢星浩还在惦记得得,便提醒他:“既然与我以兄弟相称,那兄弟妻就不可欺。”

    “凭什么要我放弃?既然我们两家都与赵征平有过节,那得得鹿死谁手就不一定了!不然你们也早结早离,我也排队等5年,反正我年轻。你不都等到了吗?”

    他是做过不好的示范,但不代表别人可以故技重施,辰安挥臂逐客:“好走,不送。”

    次日晨,赵征平等女儿一出卧室便说:“梅子回国前,家里没人做饭,我跟你们年轻人也吃不到一块,你带翰翰去方辰安家吧。”

    老爸这种对她放任自流的做法,令得得极为不踏实,她提心吊胆地问说:“爸,真的假的?”

    赵征平理了理女儿的头发,慈爱地说:“去吧。”

    “爸,你是被我气糊涂了,还是留了后招,你再说点什么呗?”赵老教授不来段“讲经论道”,她心里发虚。

    赵征平伤感地说:“我这棵老树把你的视线挡太久了,该砍掉了。”

    她一时的气话,竟令父亲一直耿耿于怀!得得心中很不是滋味,胸口气流乱搅。“爸,我不去了,我留下来陪陪您。”

    “也好,跟我去食堂吃。”

    呃……该死,没事儿她瞎客气啥?“爸爸,你太实诚儿了。”我说啥你都当真……

    赵征平瞅见女儿在偷偷地扇自己,笑吟吟地说:“快走吧,欢迎你随时回来乘凉。”

    “也欢迎您来辰安家蹭饭。”得得双手铺在父亲光洁的头顶,摸了摸,“爸,你跟辰安聊完,怎么去把头发剃掉了?是辰安给你脑袋开光了吗?”

    “臭丫头,找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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