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庄沫沫紧紧抓住了男人手臂,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怎么?”

    “你心疼了?”许连城眼眸暮地一暗,反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我为什么要心疼!”

    “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庄沫沫沉思了片刻又道:“我奶奶,她心脏不好,所以......”

    此刻的她已经被许连城带出了婚礼现场。

    可回首她还是能望到主家坐的高台的。

    庄富贵和贾月雯不见了身影,倒是她的奶奶,呆呆的坐在那里,眉头紧锁,孱弱,无助。

    听到她这个解释,许连城眼睑垂下,隐隐有些后悔。

    他怎么就想只想着借此机会让庄沫沫看清许清韵,看清庄家的人贪婪,却忘了她如今还姓庄,还有个从小相依为命感情深厚的奶奶。

    “抱歉,这次是我思虑不周,要不我派人把奶奶也接出来?”

    他说着,就冲身后比划了一个手势。

    可面前的女人却冲他摇了摇头。

    “不了,奶奶不会出来的,我改天再来看她就是了。”

    她的失落,她的担忧,像是一根刺扎进了他心头。

    许连城莫名觉得很烦闷,又想起了出发前儿子的劝告。

    他太过的去干涉她的世界,只会适得其反。

    可......

    他不能失去她。

    准确的说是,他不能失去她即将要出生的孩子。

    那是唯一能救许碧玺的机会,尽管,他现在根本无法上垒!

    这种迫切的想要拥有她的感觉是这般的陌生,让他开始恐惧。

    车厢里的气氛比来时还要压抑。

    庄沫沫看着手机上庄父发来的短信,不可置否的直接将其拉到了黑名单里。

    许连城几度想开口,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车子一停,他就第一个跳下了车,看的众人错愕。

    老大内急吗?

    这是Bill脑补出的第一个念头。

    还未说话,就见许连城冲车厢里面伸出了手。

    “你这是......”又抽什么疯?

    庄沫沫喃喃的着,将信将疑的将手伸了过去。

    随即,她只觉得脚下一空,然后整个人又被许连城抱进了怀里。

    “你干什么!”庄沫沫这会还在想庄家的事情,烦闷的要死,语态度也不甚友好。

    “我饿了。”

    “......”庄沫沫愣了下,想到他们刚刚的确是没吃什么,便不再挣扎了。

    可......

    你吃饭为什么抱着我上二楼?

    你是打算在卧室吃吗?

    砰——

    门被许连城暴躁的关上了。

    紧接着,她被许连城丢上了床。

    嘶拉——

    那是燃烧的小粉红,她身上的礼服被许连城暴躁的撕开了。

    “喂!你疯了啊!”庄沫沫气得锤他。

    这人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莫名其妙撕她衣服做什么?不是说吃饭吗,难道是要吃她?

    !!!

    似乎是为了回应她,许连城一把扯下了碍事的长裙,然后,在她的锁骨上啃咬了一口。

    “味道还不错。”

    “就是太瘦了,硌牙!”

    鼻尖满满都是她的气息,他体内暴虐的因子被驱散了不少,拥她在怀,那种不安也在渐渐减少。

    他是舒服了,可庄沫沫要气蒙了!

    这人撕她裙子就罢了,现在竟然还啃她!

    是属狗的吗?

    她愤怒的挣扎,可越是折腾就被他缠的死死的。

    暮地,眼睛的酸意再也克制不住,眼泪无声的滑落了下来。

    滚烫的泪液滴在手背,让许连城有些错愕。

    他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笨拙的用手指轻轻在她眼角抹着。

    “庄沫沫,你哭什么。”

    “我哭什么?”

    “你说我哭什么!”

    感受到钳制被放松的庄沫沫立刻反抗,反手就捶向许连城的胸口。

    她是真的生气了,下手快很准。

    饶是许连城身子结实,也禁不住闷哼了一声。

    “庄沫沫,有话好好说!”

    “你是我老婆,我亲你一口哪里不对?”许连城以为她在恼自己撕她衣服,还亲她,便出言解释道。

    “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

    “我是个人!不是你养的宠物!你逼我去参加前男友婚礼就算了,为什么回来还要咬我?”庄沫沫十分愤怒。

    许连城道:“所以还是因为许清韵?”

    “你还是忘不了他是不是?”

    庄沫沫:???

    “我没有!”

    “那你很生气!还把自己气哭了!”许连城说着,拿出了‘证据’,男人的食指上一片晶莹。

    “你......”

    庄沫沫忍无可忍,低头狠狠在他的手指上啃了一口。

    力气之大,让许连城面具下的脸都隐约龟裂的趋势。

    “......”

    “庄沫沫,我手指断了。”

    几分钟后,见面前背着自己的小女人肩膀终于不再耸动,许连城方才开口。

    闻言,庄沫沫立刻恶毒的回答:“活该!”

    “是真的,不能动了。”许连城幽幽的又说道,语气既无奈又充满感慨。

    又安静了一分钟,庄沫沫忍不住回过头。

    便见许连城用纸巾抱着自己的一根手指头,默默的望着他。

    她刚才气极,就把许连城赶到了一边,还不准他碰自己。

    因此许连城这会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半跪在床上,无辜的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鲜红的血液隔着纸团还在往外冒血,庄沫沫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又气又笑:“你是个傻子吗?既然真伤着你去就找人包扎啊,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你生气了。”他说。

    “什么?”

    “我不知道你怎么才能不气。”

    “所以呢?”庄沫沫反问。

    许连城默默又抬起了自己另一只手:“你要是还气的话,再来一下?”

    眼神微闪,他又补充道:“刚刚擦完酒精,消过毒。”

    “你特么!!!”

    庄沫沫愤怒的直跳脚,再也无法忍受这个直男晚期的沙雕男人了,丫的真的所有智商都用在做生意和做事上了吧!

    正要走,一只手又拽住了她的手腕。

    低头,男人亮晶晶的眼眸里盛满了祈求。

    好像是祈求吧?她应该没眼花

    “我错了,别走。”

    “错哪了?”

    “不知道。”

    庄沫沫:“......”

    滚!!!

    ......

    求助,老公是是钢铁直男怎么办?

    他还自以为自己很懂套路,且异常自恋!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手指被包扎好的许连城,庄沫沫内心很复杂。

    因为手受伤拿不了筷子,许连城堂而皇之的让庄沫沫喂他吃饭,尽管,他的属下都知道,他左手比右手更灵活。

    庄沫沫是抗拒的。

    可现实却不得如此,她那一口实在是太重了。

    就连儿子都用一种同情的眼神在看自家亲爹,好似她是什么大魔王一般。

    不!

    她是温柔的!

    吃完了饭,把儿子打发去午休,庄沫沫拽着许连城去了城堡的阁楼,亲自给他泡了一壶茶。

    有些话,她必须得说清楚了。

    “许先生,我们聊聊。”

    “可以。”

    “首先,你能不能先给我解释下,今天的婚礼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出现的那么巧?”

    许连城额首,随即拿出了一份资料放在了她面前。

    庄沫沫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这有什么话还不能直接说吗?

    可看到他被包扎的很粗的手指,便默默将不满咽了回去。

    然后,打开了资料。

    密密麻麻的字像是一道道冷气,无孔不入的钻进她身体。

    一共几页纸,她却看了很久,惊出了一声冷汗。

    如果说许清韵母子曾经对她做过的事很过分,那么他们对今天出现在婚礼现场的苏澜就已经不能用是禽兽才能做出的事情来解释了。

    饶是庄沫沫有想过这五年来许清韵可能背着她出过轨。

    可却是没想到,他是那样一个自私的人。

    苏澜是他的学妹。

    在毕业之后就进了他的公司,成为了他助理。

    一次醉酒之后,许清韵和她发生了关系,然后借口公司不能恋爱为理由,让苏澜保密他们之间的事情。

    后来苏澜怀孕了。

    想要说法,许清韵就暗中让人下药把她的孩子流掉,并造成了是她自己不小心从楼上摔下去导致的流产。

    再之后,他带她去和客户一起唱K,暗中给她下药,把她送到另外一个老板床上,被人折磨了一夜,第二天却亲自来抓奸,逼迫她成为他的棋子。

    他一边哄着她为自己做事,一边又嫌弃着她。

    其实庄萌萌给他借着酒醉主动送上门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他若是真的醉的不省人事,又如何能做成那样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庄萌萌怀孕了。

    他一边为了所谓的宝藏和庄萌萌逢场作戏,一边又安抚着苏澜,让人把她暂时送出国去,她不离开他,许清韵也离不开苏澜,因为她手里掌握了很多有关他的不利证据。

    可是苏澜并不同意离开,一个女人就算是爱到畸形,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男人去娶另外一个女人的。

    于是......

    许清韵出面,让人在苏澜的车上做了手脚。

    苏澜连人带车直接掉下了山崖,生死未卜。

    一晃半年过去,已然没有半点消息。

    他呢,也就渐渐放松了。

    没想到......她竟然又出现了!

    还带着那个孩子!

    “婚礼上的那个人不是真正的苏澜。”放下资料,冷欢欢冷不丁的说了句。

    “嗯?”许连城挑了挑眉,眼底燃起了一抹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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