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要不是他舅舅来了,可能这些话她也不可能选在此刻说。

    毕竟她也是个有羞耻心的娇小姐,有些话必须要有个过程才能说出来。

    但是今日事出突然,刚好舅舅开始怀疑她与他之间的关系了,若以魏启年这般小心谨慎的性子,或许等到猴年马月他都未必会与她提出这件事情来。

    赫兰琴此刻不仅担心自己与魏启年的关系被别人质疑,更担心她与月儿的身份会暴露!要知道皇上与徐英成是不会放过她们的!

    但凡有一点嫌疑,徐英成不把皇城给翻遍了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因为他们知道斩草不除根的隐患就是,有朝一日,自己会被斩草除根!

    只有与魏启年结为真正的夫妻,先洗脱将军府这些人对自己身份的怀疑,再想办法联系到莫孤邂,只有那样她才可能有机会联系上自己的姐姐们。

    还有自己二哥二嫂与小侄子最终的归宿。

    无论他们的尸首在何处,她都想知道他们是否最终入土为安了。

    还有就是支撑她活到此刻的那份执念,即使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要替自己的父母家人报仇雪恨。

    这是她此刻依然坚持活着的唯一理由!

    因此她不哭不闹不伤心。她要将自己曾经脆弱不堪的心脏磨练的比钢铁还坚强。

    为了复仇而活着,并且活下去,是她此刻唯一的目的。

    至于魏启年,抛开救命之恩不说,还有她与月儿今后的依靠非他莫属。因此她不想与他始终像这般借着夫妻的名义继续过下去。

    既然要以夫妻相称,那就做真正的夫妻,没必要做戏给外人看。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不是不能成亲,既然可以成亲,为何要做作呢?

    只是她的直白吓到了魏启年,此刻不光一改往日在军营里雷厉风行的沉稳持重,此刻显得那般措手不及,那般犹豫不定。

    似乎自己的直率吓得他彻底懵了。

    不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还那般望着她,让她误以为他是不愿意娶她。

    恼羞成怒过后当即就对他这般说到。

    魏启年听她语气里有了些许恼怒,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再次有点不知所措了。

    望她已经发了脾气,急忙往前凑了两步,紧张的搓搓手,呼吸急促的望着她到:“夫人,哦不,赫兰小姐你莫要生气,我方才就是有点……我到此刻都不敢相信小姐竟然愿意与我携手一生,我……魏某实在是惶恐至极,实在是……小姐,魏某愿意娶小姐为妻,今生今世只娶你一个!我……小姐……”魏启年说到这里,再次因为紧张而失语了。

    因为赫兰琴太美好了,使得他伸出手又不敢去碰她,呆立在那里居然浑身冒汗,只得抬手擦汗,不知所云了!

    “将军很热吗?将门窗打开吧?”赫兰琴见他离自己不远,一个劲的擦着汗,不知道怎么了,自己也有些紧张起来。

    虽不至于像魏启年这般浑身冒汗,也感觉胸口憋闷。

    “外面风大,还是不打开了,万一惊扰了玉儿就不好了。”魏启年木讷的走到了门口,推开门又关上说到。

    “外面起风了?今夜会不会下雨?”赫兰琴问了一句。

    “还未下雨,不过外面已然有点冷。夫人还是歇了吧?我……夫人……你方才所说可否属实?我……就是愿与我生死相依的话,是否属实……或许是与我说笑……魏某是否听错了……或许是……”魏启年再次慌乱的说不下去了!

    活到此刻,第一次在一个姑娘面前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这让他的自尊心备受打击。

    “我方才说什么了?将军既然没有听清,就当我没说算了。”赫兰琴着实有点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自己说了半天,他到现在都不相信,真的是……

    要不是看他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手足无措的立在那里瞪着她,她真的想将他給撵出去。

    堂堂将军,居然会这般游弋不定,这让她又羞又恼。

    已经那般直白的说了,他还要她再说一遍,纵使她性格直爽,此刻也再说不出口了!

    何况此刻他就如一座大山一般立在自己前面,一股属于他的气势压在头顶,令她这个从未与男性独处一室的娇小姐不由得心慌意乱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对他了!

    魏启年很是紧张。紧张的有种不能自已。

    就那么立在她的床前,脑子急转之下,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样有损与自己将军的身份。

    赫兰琴都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了,他倘若再游移不定,或许就没有机会了!

    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军,在看见她似乎也有些娇羞慌乱以后,他反而冷静下来。

    想想自己在战场上是如何英勇无敌的?不能在她面前这般窝囊!

    侯府小姐,应该不喜欢那种畏畏缩缩的男人,不能让她小看自己了。

    于是他再往前跨了一步:“方才夫人说的魏某字字句句都听清了,就是不敢确信是否属实而已,假如夫人不否认,魏某就当做是真的了,夫人,魏某再说一遍魏某愿意娶夫人为妻!永生永世不离不弃……”

    “娶夫人为妻?将军想娶谁的夫人?”赫兰琴不由得打断他的话,调皮的说了一句。

    魏启年愣了一下,本来刚刚镇静下来的心忽然乱了一下,望着她,再次有点不知所措。

    “赫兰小姐,魏某的夫人当然是你了,没有之二。”魏启年冷静片刻急忙说到。

    “既然是你夫人又何来再娶?将军是否糊涂了?”赫兰琴说完轻声笑起来。

    因为他紧张的样子让她的心里一软。

    铮铮铁骨的将军,在自己面前这般的慌乱无措,赫兰琴不由得玩心渐起,说完以后望着他,看他作何解释。

    她的笑容他看不清,但是她的声音是那么温婉动听,让魏启年瞬时有种恍如入幻境般的情思恍惚不以。

    “也是,你此刻即是魏某夫人,何来再娶之理?只是……你我因为情势所逼以夫妻相称实属权益之计,现如今魏某想正儿八经的娶小姐为妻,怎能不行迎娶之礼?小姐不耻下嫁魏某,已是魏某天大的荣幸,怎可在礼节上怠慢了小姐?”魏启年很是认真的说到。

    赫兰琴的笑意渐渐隐去,被魏启年这句话给触到了痛处的她缓缓的低下头。

    “怎么了夫人?我说错话了吗?”魏启年当时就有些措手不及的问道。

    因为赫兰琴低下头以后半晌不语,沉默过后才抬起头缓缓说到:“礼节这些东西都是虚的,我此刻无父无母无兄无姐,就连家都没有了,你去何处迎娶我?你的礼节又做给谁看?此刻我与月儿生死尚在两可之间,谈何不耻下嫁?将军肯要我,已是天大的造化,岂敢奢求将军正儿八经的迎娶之礼?将军,还是免了吧?能让将军不顾自身安危纳了琴儿,琴儿已感激不尽了。那些虚无的东西就算了吧。”赫兰琴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已经习惯了不在外人面前流眼泪,因此即便心里疼的无以复加,表面上依然冷静,并没有如别人那般凄凄惶惶的。

    但是她倔强的语气任谁听了都会心疼莫名。

    “夫人如此说就依你了,礼节之类的我们就免了,但是小姐也不必伤心,魏某自从对小姐有了这份心思,就已经将小姐放在了心上,今后魏某的家在哪里,小姐的家就在哪里。千万莫要与魏某客气了。”魏启年说完,坐在了床边上,迎着月光望她的脸。越加显得娇媚动人。

    “将军放心,琴儿身处此境,断不会与将军客气的。”赫兰琴说完,借着月光望了望睡在里侧的月儿。显然她白日里缠着杨青教自己练功,此刻是真累了。睡得很是深沉。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再回头时,却发现方才还是坐在床边上的魏启年已然退了自己的靴子,然后就顺着她的被子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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