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月被他宠溺地眼神,柔化了心,压在心里的委屈也渐渐消散。

    由着赵祁祯扶着坐起,笑道:“殿下的心意妾身心领了,生辰就不过了,你我大婚已太过隆重,若再大肆操办生辰,怕有人说闲话!”

    “你是本宫正妃,如今又怀了身孕,理应大办!”赵祁祯紧握她的手,不容她再推辞。

    沈怜月此时恍惚的很,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他!

    “昨天本宫被舅舅气昏了头,你万不要记在心上!”赵祁祯话锋一转,说起昨日之事。

    沈怜月听着一愣,问道:“出了何事?”

    “唉,不提了,若真是被舅舅拖下水也就认了!”

    此话一出,沈怜月更是心急,“殿下到底怎么了?”

    赵祁祯示意让宫人出去,人都退下后,一脸无奈说道:“你我本夫妇一体,也是不该瞒你,可如今你有了身孕,就不要再因这些事心烦。本宫定会处理好的!”

    “殿下即说了不该瞒我,告诉妾身才是。”

    赵祁祯叹了一口气,半天开口说道:“你可听说皇兄抓了一走私私盐犯人?”

    “昨儿就听说了!”沈怜月边说边点头。

    “唉!舅舅真是糊涂了…”话说了半截的赵祁祯,紧锁眉头。

    沈怜月紧接着追问:“难道此事和国舅爷有关?”

    “正是!”

    赵祁祯将这事儿一五一十告诉了她,沈怜月听着也是心惊,难怪昨天他那样烦躁。

    “那如今怎么办?”

    “父皇向来最恨官匪勾结,舅舅这是犯了大忌!他竟还打着我的旗号做下那等恶事,怕这次我也会被牵连!昨儿因此事我与母后发生了争执才会那样对你,你万不要因此恼了我!”赵祁祯诉着苦水,满脸的无可奈何。

    “此事国舅爷一人所为,何况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怎能连累了太子殿下!”沈怜月自是首要考虑赵祁祯。

    “母后顾念亲情,我也是要理解的!”赵祁祯一脸愁容,不再看她。

    沈怜月想着自己如何能帮着赵祁祯,半天想起肚里的孩子,唤了翠柳给自己梳妆更衣。

    没同赵祁祯多说急匆匆去了长春宫。

    今儿皇后身体不适,免了一众人的请安。

    听闻沈怜月来,也是不想见的,可沈怜月执意不走,还是传了她进来。

    “儿臣见过母后,听闻母后身体不适,不知可好些了?”沈怜月行礼问安。

    皇后一夜不眠,头疼的很。刘嬷嬷正在给她揉额角。“无碍!你起身吧!”

    “母后,儿臣有一喜事想同您说!”沈怜月知晓皇后此时没什么心情跟自己拉家常,直接开门见山。

    “什么事啊?”国舅爷的事让她焦头烂额,即便听她说是喜事,面上也没有多大变化。

    “儿臣有了身孕,昨儿太医确诊了!”

    皇后一把推开刘嬷嬷,问道:“真的?”

    “回母后,千真万确!”

    “好好好!确实是一大喜事!”皇后脸上有了两分喜色。

    “母后,您觉得是喜事,可太子殿下不觉得!”说道这儿,沈怜月面露委屈!“昨儿臣告诉殿下,殿下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

    皇后想起昨天母子二人不欢而散,信了沈怜月的话。“母后回头说他,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定也是欢喜的。”

    “母后,儿臣知道!如今太子是一国储君,千万双眼睛盯着,一点差池也出不得!儿臣帮不上忙就罢了,岂会因这些小事与太子殿下掷气!这话也就在您面前说说而已!”沈怜月说的漫不经心,可听在皇后耳朵里,却是五味杂陈。

    可不是吗,自己那个弟弟帮不上忙就罢了,如今还惹了这么大麻烦!

    “母后,您可别笑话儿臣!其实儿臣心里怕得很,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给太子惹了是非!如今太子步履如冰,儿臣不能给他添乱。”

    沈怜月看着皇后,边笑边说,一副无害的样子。

    皇后打量着她,想看看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总觉得她话有所指。

    沈怜月坦然以对。

    在皇后宫里待了一会儿,得了许多赏赐就回了东宫。从始至终一点国舅爷的事都没提。

    送走沈怜月,皇后认真思索他她里的意思。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刑部大牢。

    昨天赵祁睿歇没有回府,今一早退朝就来了刑部大牢。

    “去将左道带来!”

    这一夜左道的儿子鬼哭狼嚎,左道听着心疼不已。也不见人来救自己,心里慌得很。

    “昨天本王问你的事,这一夜可想清楚了?”赵祁睿语气冷淡。

    “王爷!王爷小的说得都是实话啊!”

    “呵!牙还真够硬!去拖出来!”赵祁睿一声令,左道的儿子就从牢里拖了出来,一身血污,披头散发。

    “儿啊!你怎么样?”左道连忙爬过去,想看看他如何。

    “爹…我疼死了…浑身都疼…”左道的儿子有气无力,早没了夜间的那个劲头。

    赵祁睿今穿着朝服,比昨日看上去还要威严。

    “继续!本王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本王的刑具硬!”赵祁睿嘴角微扬,不屑看他。

    长风取来夹板,套在左道儿子脚趾上,猛一用力。

    “啊!啊!啊!”喊完三声,趴在地上,浑身颤抖。

    “儿啊儿啊……”左道心如刀绞,恨不能替他受。

    长风夹完脚趾,转换的手指,套上之后刚想用力!

    “我说!我说!王爷我说!你饶了他吧,他什么都不知道啊!”痛哭流涕的左道实在忍不了儿子受这锥心之痛,一咬牙阻止了长风。

    长风将夹板取下:“早说又何苦受这罪!快说!”

    左道知道,若说了真就没有活路了,可不说怕儿子连今日都过不去。

    “小的是两年前开始贩私盐的,原是做绸布生意,可前年偶然得知贩私盐比贩布匹赚得多,就从扬州运些过来,悄悄卖掉,一次也就几十斤,不敢多。”左道回忆这几年发生的事,统统说了出来。

    “扬州到京城走水路最快,但查的也严,去年小的被查到走私私盐关进来了大牢。原以为要吃几年牢饭,谁知来了一贵人,将小的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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