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刚要开口说话,看见皇后手里的东西,立马顿住。

    皇后在前,面露鄙夷。

    “此事是否如皇后所说,是你利用皇后所为?”明元帝见她不说话,有些不耐烦,当年若不是因她赵祁睿早被立了储。

    云锦抬头看了看赵祁睿,下定决心,‘为你,死都甘愿!’!

    “回皇上的话,若追究云锦的罪责怕是要从那年上元节算起!”云锦轻轻叩首后说道。

    “云锦!本宫这些年待你不薄,你莫要黑了心,胡言乱语!”皇后本以为自己镇住云锦,不想她竟敢提当年之事。心下一乱,开口威胁。

    明元帝一听,难掩怒意,“朕在此,岂要你多言!若敢欺瞒···赐死!”这话即是说给皇后听得更是警示云锦。

    “云锦不敢!王爷被冤枉了这么多年皆因我而起。当年上元节并非是睿王酒后乱性,而是有人在睿王酒中下了药,云锦偶然得知前去告知睿王,才会被人误会!”

    “何人如此大胆敢下药?你为何当年不说!”明元帝问道。

    赵祁祯也是后来才知晓此事,如今云锦提起他不由揪起心来。

    “当年并不是云锦不说,只是云锦全家性命被人要挟,云锦不敢说!”

    “是谁给睿王下药,究竟是什么企图?”当年那件事本就蹊跷,可无奈众口铄金咬定睿王酒后荒唐行径。

    “那年睿王立下战功回朝,有人忌惮于他,设计陷害!”云锦话意皆指向皇后,大殿之中的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多言。

    皇后在前,恨的咬牙,她还真敢说!

    “是谁?”明元帝心里早有了断定,多此一问,不过就是想让她说出来大家听一听。

    “回皇上,是皇后在睿王酒中下了药,还让人传话给柳妃说宴后您还在睿王当时的寝宫设酒席,让她一道儿过去。”

    明元帝双目似箭直盯皇后。

    皇后被明元帝的眼神吓得心里一惊,“皇上,臣妾从没做过那样的事!是她想攀附睿王陷害臣妾!”

    “你可有证据?”明元帝转头看向云锦,语气冰冷。

    “当年给睿王下药一事皆是刘嬷嬷一手操办,如今刘嬷嬷已死···”云锦顿住。

    “你这贱人!亏得本宫待你那般好,如今竟诬陷本宫!刘嬷嬷都因你无辜惨死,你竟这般不知好歹!皇上,你要替臣妾做主!”皇后见云锦没有证据,突然硬气起来。

    云锦说的不错,当年之事确实是刘嬷嬷所为,如今死无对证,看你拿什么跟本宫争辩。

    赵祁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回头看了一眼候在大殿外的宫女,轻点一下头。

    云锦会意,“刘嬷嬷已死却是死无对证,可还有一人知晓此事!”

    “何人?”明元帝问道。

    “皇后娘娘如今的贴身婢女,碧云!也正是因为碧云云锦才知皇后在睿王酒里下了药!”

    皇后一愣!有些拿不准,“你们为了构陷本宫,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碧云当年不过是一洒扫婢女,本宫见她伶俐近日才让她在身边伺候!”

    “皇后娘娘说的是,当年究竟如何。皇上您传碧云一问就知!”

    明元帝点头示意传碧云。

    大殿之上的所有人都等着看个究竟。

    碧云在殿外早已吓得瑟瑟发抖。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碧云进来后,跪地请安,声音听上去都有些颤抖。

    “你可知皇后陷害睿王一事?”

    碧云身子一颤,看看皇后,再看看云锦以及她身旁站着的赵祁睿。

    “快说!”明元帝怒吼一声。

    “奴婢···奴婢当时在殿内擦洗,皇后娘娘不知奴婢在内,她让刘嬷嬷给还是皇子的睿王下药,还让晴云去给柳妃身边的婢女递话。奴婢当时觉得害怕,躲在里面一直不敢出来,谁知没一会儿皇后竟然让刘嬷嬷事后想办法将传完消息的晴云除掉!晴云跟奴婢一年入宫,奴婢不愿她惨死,等到皇后去赴宴,奴婢悄悄去寻她将此事告诉了晴云,不想她慌乱之下冲撞了云锦姑娘。之后奴婢就不知道了,而且晴云第二日还是死在了御花园的莲花池中!”碧云眼眶微红,原以为晴云能躲过一劫,不想还是殒命。

    “皇后?事已至此你还要狡辩不成?”明元帝起身来到皇后身边,俯视着她。

    “皇上!臣妾没有做过那样的事,臣妾死也不认!”

    “皇后娘娘,您这些年做下的恶事云锦都给你一一记着呢!晴云在我身边侍候过几日,那晚她让我去跟您求情,她说她保证守口如瓶,在我追问之下她将此事告诉了我。云锦怕您一错再错,私自去了睿王当时的宫殿,给他灌了解药。后来我怕解药无效,守了睿王半宿,您得知计策被毁,威逼利诱,让我说失身于睿王···皇上!云锦有罪!”说完云锦重重叩首。

    “你个贱人!编出这天大的谎言诬陷本宫!还有你,吃里扒外的东西!睿王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陷害本宫!”皇后气极,指着云锦和碧云骂道。

    杜沁心在一旁看着,不发一言。

    明元帝抬脚将皇后踹到一边,“放肆!看看你可还有半点儿一国之母的仪态!与那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

    “父皇息怒!皇上息怒···”众人见明元帝大怒,连忙劝解。

    皇后瘫坐在地上,抬眼似望向明元帝,其实是越过明元帝看向赵祁祯。

    “呵!皇上即认定臣妾有罪!臣妾认了便是!何苦当着朝中百官羞辱臣妾!”

    “皇后娘娘您若觉得冤,还有几件事本王想说给您听听,柳妃如何进的冷宫以致最后惨死,您还记得吗?本王这些年臭名昭著皆是拜谁所赐?睿王妃在太子大婚之夜被人推下荷花池您不会不清楚吧?再就是污蔑睿王妃一事!哪一条哪一桩不是您所为?”赵祁睿冷眼将皇后的罪孽告知在场众人!

    “你个毒妇!”明元帝指着皇后得手都在颤抖。“来人!皇后蒋氏善妒成性,心肠歹毒,罔顾人命,有失妇德,今日起黜其皇后封号,待查明罪责,交由刑部问罪!”

    “父皇,皇上三思····”

    赵祁祯第一个跪地求情,随之几位大臣也跪求皇上收回成命。

    “尔等休要替她求情,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明元帝一句话堵死。

    “皇上,臣提议此事交由旁人审理!刑部乃睿王管辖,睿王还是避嫌为好!”沈长安上前一步说道。

    “那沈卿觉得谁来审理为好?”明元帝说这话时,语气有些难以猜测。沈长安如今是太子岳丈,身份略显尴尬。可皇上问了不能不答。

    “臣觉得交由杜大人之子杜明朗来查最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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