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眨眼晃过去,临近长安路上下起连绵春雨,赶路的大军披着湿漉漉的斗笠,冒着连绵春雨行走坑坑洼洼的淤泥官道,过往商队见到凯旋而归大军队伍,纷纷识趣避让凯旋打胜仗的大军。

    殷厉很无语没有雨衣的古代遇到大雨,真的不爽,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蓑衣滴落,时不时会渗入一些雨水,以至于儒衫湿漉漉的很难受,特别是风一吹更是寒风剔骨般难受,冻得嘴唇都发紫脸色浆白。

    体质姣好的程处默等人啥事也没有,这帮家伙从小锻炼身体健壮无比,而小身板柔弱的殷厉,压根不是他们可以比的,奔波劳顿骑马的殷厉晕沉沉浑身乏力,好几次险些从马背摔下来,直到前方有一座废弃庙宇。

    阴雨绵绵赶路也累的程咬金,甩了甩斗笠雨水挥手大喝一声:“停,处默,带人前去庙宇收拾一下。”

    程处默勒马应了一声:“是!”

    终于有得休息的殷厉松了口气,摇摇晃晃险些坠马,还好打伞的元凛及时发现,扶住快要支撑不住的殷厉,李德奖与尉迟宝床急急下马,搀扶发烧浑身乏力的殷厉下马。

    李德奖发现殷厉异常之处,探手殷厉额头大吃一惊:“不好,宝床兄,殷兄弟染风寒了!”

    尉迟宝床皱了皱眉,扶着晕晕沉沉殷厉大喝:“孙军医,孙军医,死哪儿去了?”

    披着蓑衣的孙妙,从大军后面急急忙忙跑上来:“来了,来了……”

    孙妙跑到李德奖与尉迟宝床这边,见殷厉脸色苍白带着红润嘴角发紫,松了口气搭手把脉殷厉状况,气息很平稳没什么大碍,就是舟车劳顿体虚偶感风寒而已。

    大致得知殷厉状况,孙妙松了口气抱拳说道:“殷先生舟车劳顿染风寒,需进庙宇驱驱寒……”

    尉迟宝床一把揪起废话脸皮孙妙,恶狠狠警告废话一箩筐的孙妙:“那还废话什么劲?还不速速去煎药?殷兄要是有什么事儿,第一个拿你是问!”

    “好好,孙某这就去。”憋屈的孙妙连连点头应着,在尉迟宝床松手下,不敢怠慢直奔庙宇准备煎去风寒药。

    马车里犯困的李丽质,听到外面吵嚷声慵懒打着哈秋问道:“如月,外面怎么回事?”

    正偷窥外面情况的如月,回过头欲言欲止好一会说道:“公,公主殿下,那个,那个,殷先生好像病了!”

    “什么?病,病了?!”李丽质闻言大吃一惊,没等如月反应过来,拿起马车内的油伞走出车厢。

    李丽质打伞从马车走出来,便见到李德奖与尉迟宝床扶着殷厉进入庙宇身影,不等如月从马车出来,李丽质在车夫诧异目光之中跳下马车,打着伞撩起高腰儒裙追上去。

    “咬金,这是啥情况?”尉迟敬德怪异目光看重跑远的李丽质,忍不住内心疑问追问程咬金。

    眼冤的程咬金眼不见心不烦道:“麻烦情况,你别问就是了。”

    有问题!

    程咬金避而不谈这事,尉迟敬德就觉得有问题,开始就觉得殷厉与长公主关系怪怪的,现在李丽质如此在意殷厉,不喜八卦的尉迟敬德,也在所难免八卦起来,感觉长公主与殷厉关系匪浅。

    程咬金没空与尉迟敬德聊这些八卦,年轻人的世界不是他们这些老家伙能猜到的,安排人员护送三辆马车进庙宇,特别是第三辆重兵把守的马车,似乎里面有什么重要人物?任何无关人等都不能接近。

    庙宇大厅里面,简单打扫过的程处默,见殷厉被李德奖与尉迟宝床扶进来吓了一跳,得知殷厉只是感染风寒松了口气,马上命人生火驱驱寒。

    李丽质随后进入庙宇,急急忙走过来一脸担忧问道:“他怎么样了?”

    李德奖把配齐药的孙妙拉过来道:“公主殿下,这个,你还是问孙军医吧。”

    孙妙不敢怠慢抱拳作揖分析道:“公主殿下,殷先生重伤未愈舟车劳顿体虚,只是感染风寒,驱驱寒服剂驱寒药便无大碍。”

    李丽质松了口气点点头说道:“嗯,没事就好,那有劳孙军医了。”

    孙妙应了一声不敢怠慢,抱拳告辞去煎药,风寒虽不是什么大病,可要是拖久了也是挺要命的,而且不及时治好,也很容易落下难愈的病根。

    这家伙怎么这么虚?也不懂得锻炼一下?

    李丽质探了探殷厉额头,还真是发烧了,而且烧得挺严重,无语体弱发烧的殷厉,李德奖见李丽质照顾殷厉,识趣推了推不解风情木纳的尉迟宝床出去。

    尉迟宝床被李德奖推到屋檐下,郁闷着脸不解问道:“德奖兄,你推我做什么?殷兄……”

    李德奖努努嘴说道:“有你事儿吗?眼神咋那么差劲?嗯?宝床兄,你可识得车里是何人?”

    三辆马车娓娓进入庙宇前院,李泰在其护卫打伞慢悠悠下马车,第二辆是长公主的马车,而第三辆重兵把守的马车,走出一个突厥打扮中原女子。

    尉迟宝床顺着李德奖的话,望向第三辆马车突厥打扮中原女子摸着下巴说道:“奇怪了,后面那辆马车,为何坐着突厥女子?”

    约莫有四十五六岁年纪,脸上不施脂粉,神态娇媚,加之明眸皓齿,肤色白腻,犹如奶油一般,似乎要滴出水来,容色俏丽风韵犹存。

    尉迟宝床越看越不可思议道:“有点儿眼熟,这不是颉利可汗……”

    李德奖见李泰走来,及时出手捂住尉迟宝床嘴:“嘘,小声点儿,莫要祸从口出。”

    李泰见李德奖与尉迟宝床两人小动作,防贼一样防着自己,害怕自己听到什么秘密似的,脸色极其不自然招呼没一声匆匆而过。

    尉迟宝床待李泰进入庙宇大厅,拂开李德奖的手,纳闷不解问道:“德奖兄,你爹这是啥意思?”

    李德奖郁闷着脸耸耸肩道:“你还真问错人了,我也很纳闷什么情况?”

    李靖怎么安排突厥女子坐马车?如此高级的俘虏待遇,李德奖还真一无所知,他也是刚刚才发现,端了颉利可汗老巢,还抢了他老婆,这么缺德手段,李德奖怎么也不相信是他爹做的,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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