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手掌接触到悠悠的肩膀时,一股冰寒之力穿透了我手上的气劲,直接作用在我的指骨上。冻得我险些将手缩回去,好在我催动元气强忍住这个念头。

    悠悠被我抓到肩膀,也不反抗,而是若无其事的盯着我。除去那满口的獠牙,她和普通女孩儿没什么两样。芝兰走上前去,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枚金灿灿的椭圆形叶子,叶子上面画刻满了符咒,她一把将金叶贴在了悠悠的额头上。

    金叶瞬间爆发出一道金色灵光,将悠悠全身罩住,从光罩中飞出各色佛像虚影,一看就非同寻常。

    “刘小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佛息金叶?好大的手笔,陈某佩服!”

    芝兰看了一眼陈默,没有搭话。虽然这么容易就把悠悠给治住了,但是她的眉头依旧紧锁,似乎是在担心什么。

    她绕着悠悠左看右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这时,躺倒在地的周黛突然站了起来。她目光呆滞,身体木木的。当看向我们的时候,她张嘴吐出了一口冰寒的雾气。

    芝兰眼睛猛然一睁,“不好,她才是正主,你们赶紧往后退!”说着,芝兰摘下腕上佛珠,持在手中。然后迈着四方大步,转身挥出右掌向周黛印去。

    只见自芝兰身后浮现出一座大佛,也伸出金色巨掌,随着她打向周黛。周黛一声怒吼,指甲暴起半尺长,迎着巨掌便抓了去。指甲与巨掌相交,竟然相持不下。芝兰见状面色一沉,挥动另一只左臂,单手结印点在掌背。

    她身后的金色佛像猛的一亮,化做一道流光将周黛打飞出去,直撞在阳台的窗户上。咔擦,玻璃碎裂,周黛险些从窗户上飞出去,我看的手心里捏了一把汗。这要是周黛从楼上摔下去,我们三个可就成了杀人凶手了,到时候有理也说不清楚。不行,不能让她们再继续打下去了。

    我从背包里掏出符纸和朱砂笔,蘸着墨画下了“五雷镇尸符”。为了加强符籇的威力,我将手指划破,滴了三滴血在符头。

    “芝兰姐,让我来!”

    脚踏魁罡,布若流星。我踏着禹步,一步三折的到了周黛身前,一把将“五雷镇尸符”贴在了她的脑门。五色电花自周黛脑门闪烁,被符籇镇住,周黛当即停止了活动。

    芝兰走上前去,将周黛从阳台上抱了下来,安放到沙发上。然后她伸出两根指头,搭在周黛的脉上,闭目感应着。

    就在我和陈默把注意力放在芝兰她们身上的时候,一旁被佛息金叶罩住的悠悠起了变化。只见她如冰化水一般,原地消融,只留下一滩腐白色的液体。佛息金叶也掉落在地,触碰到白色液体的时候,发出了激烈的嗤嗤声,我们这才

    注意到那里的变化。

    陈默几步走到白色液体附近,从兜里掏出一根类似筷子的玻璃短棒。用短棒沾了一点液体,放到眼前一看。就见本来透明的玻璃短棒,瞬间变成了灰色。

    陈默有些意外的转过头,看着我们说道:“这小女孩儿本就不是人,而是以阴尸油为基化成的傀儡。”说着,陈默又用短棒搅和几下地上的白色液体,接着道:“这里面有一丝小女孩的魄气,好在不是太多,她现在应该还活着。”

    说完,陈默用玻璃短棒将液体中的佛息金叶挑了出来。待上面液体反应蒸发后,拾起来,递给了我。

    这时,芝兰睁开了眼睛,沉声说道:“周黛是被尸毒入侵了,不过她中的尸毒很怪,似乎并不是单纯的尸毒,还有点别的东西。否则,光凭这点尸毒她是不可能挡住我的一击之力。”

    “芝兰姐,先别想这么多,依你看周黛还有救吗?”我在一旁插嘴道,并将佛息金叶扔给了芝兰。

    芝兰探手接过金叶,有些不确定的道:“试试吧,她只是个普通人,中的尸毒又颇为怀疑,姐只有三成把握。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了。”

    说着,芝兰扯下沙发上的一块布料,将佛息金叶擦拭干净。然后将金叶放在掌心,双手合十,念动真言。肉眼可见,一道道金光自芝兰掌心发出。此刻,芝兰的手里就像攥着一个小太阳似的,刺眼的光芒让我和陈默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几分钟后,金光收敛,我睁开了眼睛,看到芝兰一手拖住周黛的脖子,一手往周黛的嘴里灌着金色的汁液。那汁液正是佛息金叶所化,泛着奇异的光泽,好像融化的金水一般。

    金汁入口,周黛浑身顿时像镀了一层暗金似的。接着,她身体剧烈颤动,身上几处大穴纷纷跳动,鼓起来老高。

    周黛整个人都膨胀起来,看的我揪了一把心。这么折腾,就算没事也得去了半条命。不一会儿的功夫,周黛如同放了气的皮球,肿胀的身体瘪了下去,恢复了正常样貌。

    “呼~”芝兰轻呼一声,将周黛额头上的符纸揭下,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开口说道:“佛息金叶已经化解了她体内的尸毒,剩下的就看她自己能不能闯过来了。”

    “对了,小琰,你现在打救护车吧,她这个样子得有人照顾。”想了一下,芝兰又转头对我吩咐到。

    二十分钟后,救护车将周黛拉走,我们三人也回了酒店。回到酒店后,陈默自己掏腰包定了一间海景房,就住在我的对面,如此我们三人还有个照应。

    一夜无梦,早上四点多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穿好衣服,我一把打开了房门,定

    睛一看,居然是陈默。这么早,他抽的什么风。一脸不满之色流露于表,我没好气的说道:“大哥,现在才几点,敲什么敲!”

    “实在不好意思,李老板,我,哎…”陈默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看得我心里这个着急。

    最后,他好像是下定决心,才又开口道:“是这样,我做了一晚上噩梦,梦到的都是同一个内容。梦见自己被一群阴尸王给…”

    我当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原来是做噩梦。真是的,都这么大人了,做个噩梦还害怕。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肯定是整天寻思这点破事才疑神疑鬼的。

    “还有别的事儿吗?”

    “那倒没有,我…”

    “嘭!”

    我一把将门关上,躺在床上继续睡觉。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打断我的睡眠,尤其是睡的正香的时候。

    可没过五分钟,敲门声又响起。我恼怒的睁开眼睛,气冲冲的走到门口,打开门刚要骂街,又将脏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这次敲门的人是芝兰,她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我问芝兰她是怎么了,芝兰犹豫一下,和我说她也做了一晚上的噩梦。而且据她描述,她做的噩梦和陈默非常相似。

    听芝兰说完,我脑中的睡意一下子去了七分。如果陈默做这种梦是臆想,那么芝兰就是预兆了。因为芝兰身具**力,精神力超强,是不可能被梦境左右的。别说是芝兰,就是我都可以做到“控梦”,即在梦中控制梦的走向。

    他们两个一同做这种噩梦,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只是这梦代表了什么呢?芝兰掐算了一番,可卦象没有任何提示。

    于是三人集合在我的房间,商量着该怎么办。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离我们不远处的客厅东南角,凭空升起一道白色烟雾。

    接着,一段吟唱声在房间内响起。“哎嘿哎嘿呀!修行千年出深山,古洞扬名在人间。老仙把那功德立,放马奔腾为成仙。黑白混成五彩色,嫡传正宗祖师言…”

    唱罢,烟气蓦然一散,五位堂主的身形从中显露而出,在它们边上还站着一只小黄鼠狼。只见它们对我拱手一礼,道了一声:“见过少主!”

    我起身抱拳还了一礼,便让它们坐下,也好共同商谈。五位堂主倒是没有客气,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沙发上,好在沙发足够宽敞,五个人坐在一起也不显得拥挤。

    我将最近两天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的和五位堂主说了一遍,又将我们的“诱敌深入,各个击破”的计划重新提出来。五位堂主听了连连点头,表示会全力支持我。

    这时,我忽然想到芝兰和陈默所做

    的怪梦。正好灰五常这位精通命数的大家在此,何不让它解解梦,试一下。

    “灰堂主,久闻你命数一道超凡脱俗,我想请你为我姐和陈先生解一下梦。不知灰堂主,可否相助?”

    灰五常听我夸它,解梦,

    从青灵山到我太爷爷家得有五六个时辰的路程,任我太爷爷如何加快速度,到太阳落山时,离青灵山还有十几里的距离。

    秋天的白昼已经是短了不少,天黑的很快,旷野的风声呼啸着,给人一种不安全的感觉。

    我太爷爷此刻也从极度惊恐中缓了过来,望着在马车上昏睡的太奶奶,不禁也是感到一丝悔意。在那惊慌之中,竟然忘了应该先到亲朋好友家躲一躲才是。如今在这荒郊野岭的,再遇上点什么事儿,可怎么好啊。只是幸好家中的孩子们都去了娘家,没有波及到此事中去,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今天要是躲过这一劫,自己说什么也得多陪陪自己这一家老小了。

    心里后悔归后悔,可都走到这了,也只能咬牙继续向前了。想到这,太爷爷也不再犹豫,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我太奶奶的身上,又继续驾着马车向青灵山方向赶去。

    天色越来越暗,这时只能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赶路了。当马车快要赶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隔着老远,太爷爷就看见路口有一个人,直挺挺的站在路中央。只是实在是有些距离,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轮廓。

    “这黑灯瞎火的,谁大晚上没事来这荒郊野外啊!莫不是截道的土匪?”太爷爷想到这,手里的缰绳不禁握紧了几分,不过也并不害怕。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凭我太爷爷的身手,十个八个的人也近不了他的身前。自信就算前面是个劫匪,在他跟前也是白给。

    待他赶着马车走上前去,却发现眼前的人,从身形上来看好像是同村的王二赖。(比较熟悉的人,不用看脸,看看站姿或者背影就能认出个**不离十。)

    此时的王二赖,面目十分狰狞可怖。眼珠子通红通红的突出了眼眶,布满了血丝。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整个脸色更是乌青。嘴巴就像嚼了槟榔一样,呈暗紫色。满口差互的牙齿外露出来,嘴角还流躺着哈喇子。只是由于夜色已深,离得不近,我太爷爷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王二赖子,你个狗东西在这里干什么?别挡了老子的路,赶紧给老子滚开!”太爷爷打心底就瞧不起这混吃等死的人,毫不客气的喝到。

    “嘶啦~嘶啦~嘶啦”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王二赖的口中发出来,好像没听到我太爷爷说话一般,只是直愣愣的站在那里。

    太爷爷见状也

    是火起,心道:“你小子不识抬举,别怪老子心狠,给你点教训尝尝。”

    于是,他跳下马车,抬脚就冲王二赖的腰窝踹去,这一脚太爷爷已经用了三成的力气,这三成的力气已经足够将一个大活人蹬飞。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王二赖像个破麻袋一样被踹飞了五六米远,这一下子就算不骨折,他也得在床上躺个几天了。(这功力,要是放在现在,那也是个武林高手)

    太爷爷轻啐了一声,拍手就要走向马车,还要赶往青灵山呢,没功夫搭理这么一个无赖。

    可刚想走,就见不远处的王二赖,腾的一下直直竖了起来。

    看到王二赖完好无损的站了起来,太爷爷这才感到有些蹊跷,这一脚的力道自己是非常清楚的,哪怕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大汉都受不了,何况王二赖这么一个饥一顿饱一顿的瘦猴子呢?

    “你…你…不是王二赖,你是谁?”太爷爷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似是回答他一样,眼前的“人”又发出嘶啦~嘶啦~的声音。接着这个“人”突然动了起来,看似慢着实快的跳到了我太爷爷的身前。右手举起了一把砍柴刀,正是那尖宽背后刃飞薄,杀人不见血分毫的一把冒着幽光的砍柴刀,一刀就斜斜劈向了我太爷爷的面庞。

    太爷爷不退反进,一步踏前,用左手握住对方拿刀的手腕,右手托着其腋下,一个转身,较劲就要将其扔出去。可任凭太爷爷用上了全身几百斤的力气,仍是带不动此人。就在此时,一股劲气从他脑袋右侧吹来,太爷爷暗道不好。从劲气传来的感觉上判断,若被这一击扫中,不死也是重伤。二十多年练就的功夫也不是白给的,极速的反应过来,先是一矮身,然后一个驴打滚,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

    太爷爷刚一抬头,就看见了对方那张面目狰狞的脸,正是王二赖。

    此时距离拉进了,太爷爷方才看清了对方的模样,眼珠子通红通红的突出了眼眶,布满了血丝。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整个脸色更是乌青。嘴巴就像嚼了槟榔一样,呈暗紫色。满口差互的牙齿外露出来,嘴角还流躺着哈喇子。

    一看之下,太爷爷就是大惊失色,联想起在家中发生的怪事,顿时一身胆气去了七分。

    王二赖口中又发出嘶啦啦的声响,像鬼魅一样贴了上来,抬手又是一刀砍下来,不过这次明显比上次还要利落,太爷爷也只是险险的避过。他刚闪身到一旁,又是一刀切了下来,比方才的速度又快了几分。一来二去之下,王二赖挥刀的速度是越来越快,太爷爷闪避的越来越吃力,渐渐的太爷爷有些支架不住,身上就被砍出了几道深深

    的伤口。伤口上鲜血不断的冒了出来,时间一长,就算不被王二赖砍死,失血过多,也会危急到太爷爷的生命。

    两个人纠缠着打斗在了一起,可太爷爷手中没有任何武器,明显是吃了大亏。在打了几十个回合后,王二赖突然横刀一拍,将太爷爷打了个趔趄,摔倒在地。

    太爷爷心道不好,难道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这时感到后腰有什么东西硌了他一下,回手一掏,正是那块玉如意。

    只见这块玉如意有擀面杖那样大小,此刻正泛着淡淡的绿光。

    王二赖又欺身上前,挥动着手中的柴刀,太爷爷急忙用手中的玉如意挡了一下。只听咣当一声,王二赖手中的柴刀被震的飞了出去,玉如意完好无损。

    太爷爷一看这玉如意如此厉害,心中一喜,挥动手中的玉如意,趁势向王二赖的头部砸了过去。只可惜此时王二赖速度是异常的快,太爷爷只堪堪打到了他的左肩。

    打到王二赖肩膀上的玉如意,猛的爆砸了过去。只可惜此时王二赖速度是异常的快,太爷爷只堪堪打到了他的左肩。

    打到王二赖肩膀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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