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辆老红旗离开锦城华府之后,一辆黑色的陆地巡洋舰停在了白家大院前,车中走下三个男人,三人站在一起的气势格外的强大,给人一种莫名摧枯拉朽的感觉,这身上有着一股磅礴气势的三人就这样走向白家大院。

    因为今晚就是白文山的八十大寿,所以已经大敞开了门,已经有不少想要事先来献殷勤的有心人们已经早早到来,虽然白文山已经八十岁,但西城区要是真是攀上白文山这么一条大腿,还是很管用的,怎么说也是西城区的两大家族之一的掌舵者。

    这三个气势极其强大的男人就这样走进白家大院,走在最前的是一个身穿紧身西装的中年男人,虽然是最容易大腹便便的年纪,但是这个中年男人身材却着实的完美,很明显的一个倒三角,肩膀的厚度几乎要比常人厚上二分之一,给人的感悟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堵墙。

    在他背后所跟着两人也很有特点,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但是眼神却格外的锐利,一双先天就看起来有些狰狞的眼睛,把他身上的气质毁掉了大半,看起来颇有几分不伦不类的感觉,他用中指扶了扶眼镜,似乎在打量着这一切。

    跟在最后,是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中年男人,这个中年男人身后背着一把显眼的*,乍一看就好似一个搞行为艺术者,但是那一脸纵横交错的刀疤似乎在说明着他不是在开某种玩笑。

    这三人就这样来到白文山茶房前,守在门前的言靖宇注意到这来人后,直接很恭敬的招待这三位插了队,率先进去了茶房,还在门口等待着客人们一脸不服气,不过等明眼人嘟囔出北城暗网这个名号后,立马那一种不服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忌讳。

    茶房之中,白文山煮着一壶茶,看着对面所坐着他等了良久的男人,这个男人正是北城暗网七大股东之一的王莽,白文山给王莽倒上一杯茶说道:“王股东,如果你诚心诚意的打算站在我这个阵线,我很欢迎,但是现在西城区已经够乱的了,我可不希望见到其他的麻烦。”

    虽然白文山是一脸笑意的说出这番话,但是声音之中还是带着几丝威慑下。

    这看起来有些大大咧咧的中年男人直接端起茶杯,不管这茶水多么的滚烫,就这样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说道:“白二爷,说一句掏心窝子的实诚话,我可是打心眼里不想跟魏九这厮打对手牌,但是这一阵子魏九都把手伸进北城了,而且他碰的东西太过敏感,上面的大老板让我给他点教训,我也是身不得已,至于你们西城区的恩怨,我不会插手,我虽然多多少少有点野心这东西,但是还没有大到扩展到西城区这个地步,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说这一句没错吧?”

    王莽说过后,或许是因为这一番话还算是有可信力,白文山默默点了点头说道:“王股东,我可不光光想要魏九吃点苦头。”

    王莽虽然粗大条,但是哪里听不出白文山话中的意思,他微笑道:“我只负责做我自己的事情,让魏九收回伸进北城的那一只手,至于白二爷你到底有着怎样的狼子野心,跟我不搭嘎。”

    “那么我们就是朋友了。”白文山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笑意,就这样伸出手,这脸色的变化程度让人觉得有几丝匪夷所思。

    王莽握住白文山的手,仅仅是握了两秒就瞬间松开,或许是在心中多多少少对于这个几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人有几分忌讳,似乎因为憋不住心中话的性格,王莽问道:“白二爷,你别嫌我这个小辈多嘴,我这人性子就是直,有什么说什么,说一句题外话,据我所知,白家跟魏九的关系,似乎还没有到你死我亡这一步吧?”

    本来一脸亲切笑意的白文山不笑了,似乎就好似一头被碰到了自己所盯上猎物的狼,露出那一种表情,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王股东,我们西城区的家事,你不了解,如果你站在我这个位置,就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了。”

    “那么得了,算是我多嘴。”王莽瞧出了白文山眼神之中的冷意,他没有傻到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执着下去,如果他继续问下去,估摸着白文山真有可能翻脸,他起身说道:“那么白二爷,如果我的人到了西城胡作非为,希望你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在这地儿,你是东道主。”

    白文山则叫住了欲要离开的王莽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然会打好招呼,王股东,不过还请你今晚来演一出戏。”

    王莽愣了愣,片刻后明白了白文山话中的意思,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这个粗糙无比的男人就这样大步离开这一间茶房。

    此刻茶房外宾客再看向这那个男人的目光,充满了敬畏,但走在前的王莽却直接无视了这些眼神,大步离开白家大院,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上车离开。

    那一辆黑色的陆地巡洋舰渐渐驶离白家大院。

    车中那看似粗大条无比的王莽看起来一脸的不悦,冷声说道:“所谓的世家,也不过只是这么点可笑的东西,抛开那些金玉其外的样子,不过只剩下一片丑陋罢了。”

    坐在前座的两人默默点了点头,那开车的黑框眼镜男中指扶了扶眼镜说道:“这老头子只不过在利用我们罢了,不过能够心狠手辣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他一种本事了,这家族畸形的野心,让他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由利益而驱动的魔鬼罢了。”

    王莽不予否认的点了点头,或许所有人都认为他只是一个武夫,他也表现的比武夫更像是一个武夫,但这只是营造出别人眼中的自己罢了,他不是只靠这么一双拳头爬上了如今这暗网七大股东之一的身份。

    “我也只是在利用他在西城区的威严罢了,相互利用这是一种永远都不会背叛的关系,虽然不堪入目了点,但是怎么说他也是这西城区的地头蛇,有他的支持我们做事可以更加肆无忌惮了点,虽然说成了他手中的一杆枪不痛快了点。”王莽一脸愤愤不平的说着,这是一种很操蛋的感觉,但是毕竟这是在西城区,而不是在北城,他只是一个外人。

    开车的黑框眼镜男人默默点了点头,继续开着车,似是想到了什么,或许是一个很难开口的东西,他犹豫片刻说道:“王哥,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问吧。”王莽点燃一根烟翘起二郎腿说道,他当然看出了何淼那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何淼终于开口问道:“这三字剑,到底是什么玩意,这魏九只是伸过来了手查一下,大老板就让我们不计任何代价断了魏九的线,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大题小做了点。”

    王莽摸着下巴的胡茬,似乎何淼也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他摇了摇头回答道:“我知道的东西不比你多,我只知道大老板很看重这三字剑,反正谁只要找到这玩意少不了好处,怎么说我也得靠暗网吃一口饱饭,大老板只要有吩咐,我做事不需要理由。”

    何淼暗暗点了点头,斗胆说道:“这三字剑会不会牵扯到京城的恩怨?”

    那坐在副驾驶满脸刀疤从始至终都是一脸平静的男人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或许是因为何淼所谈及的东西过于敏感的原因。

    王莽也为之色变,他一脸阴沉的回答道:“这到底会牵连什么,谁也不知道,但是我们既然寄人篱下,做好自己的就够了,某些东西我们不需要知道,也不能知道,何淼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这男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然后一脸谨慎的开着车。

    “今晚就交给你们俩了,我去赴白文山的大寿,对付魏九的人,不需要有任何的心慈手软,能问出来就问出来,问不出来就斩草除根,我会把信息整理给你们。”王莽说着,虽然他跟魏九虽然没有什么过节,但是因为这生存的立场,必须是你死我活,这就是他做事的原则,把上面交代的事儿办漂亮了,交代他十分,他尽量做出十一分的成绩,这就是他的生存之道。

    “明白了。”何淼点了点头。

    王莽默默点了点头,然后按灭烟头,又叮嘱道:“这魏九现在虽然是众矢之的,但他可不是什么只会被标着打的靶子,否则他也不可能混到这么一个地步,所以你们小心点,要是真扛不住就撤,反正上面只是让我们给魏九一个警告,虽然我想把事办到极致,但是要是因为这个而受创,就太不值得了。”

    何淼跟那个背着*的中年男人同时点了点头。

    王莽再次叼起一根烟,这一次却没有点燃,只是叼在嘴边闭目养神,心中想着昨晚所接到的大老板的电话,记得上一次那男人给他打电话还是两年前,所以他想把这事儿给办漂亮了,他认为这是一个机会。

    不过想想他又觉得有些讽刺,明明在北城乃至这一座城市都威名赫赫的他,用两年等待这么一个可笑的机会,如果传出去,或许这个江湖都会被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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