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校场里,外面的吵闹声同样传到了里面,不少的新兵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操练,好奇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的杨校官眼神一厉,扬声道:“干什么!外面这点小事就让你们分心了?就你们这样还想上战场杀敌?外面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没有谁敢踩在我们北疆军的头上!继续训练!”

    新兵们纷纷的继续训练,邪念体藏在新兵堆中,中规中矩的做着训练动作,嘴角却带起了一丝冷笑:“没想到这北疆军还真是来对了,这下身后的苍蝇终于能够摆脱了,接下来就是找个机会混上战场,提升自己的力量了。”

    此时的校官注意到了邪念体的异常,厉声喝道:“中间那个!你叫什么名字?”邪念体心中一惊,眼中闪过一丝凶厉,莫非刚才自己的表情被此人发现了?看来得解决掉他才行了!

    邪念体表面上大声道:“陆有为!”杨校官皱了皱眉,叫人将此人叫了出来,看着面前的邪念体,杨校官的眉头更皱,自己也是拥有灵阶实力的校门郎,实力不同于普通人,面前的新兵虽然身上并没有灵力在身,但是不知为何,杨校官在发现此人冷笑之时,心中有一丝恐惧产生,这就是他为什么将陆有为叫出来的原因。

    杨校官上下打量着面前的新兵,厉声问道:“籍贯!”陆有为回答道:“南河府人士。”“你怎么会来北疆?”“逃荒而来!”“南河府哪里有什么灾荒?”“!”在一连串的询问下,杨校官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挥了挥手让邪念体回到了队伍。而邪念体眼中厉光一闪,这个家伙对自己恐怕是起了疑心,留他不得!

    校场外,蒋平与钟泰对峙着,钟泰冷笑一声,似乎没耐心,想要强闯军营,蒋平眼中闪过一丝怒气,拔出腰间长刀,带起灵力便向钟泰劈砍而去,公怨也好,私仇也罢,自己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了,就在这里给他看看,北疆城里北疆军是北疆军,城主府是城主府,在这个军营还是北疆军自己说了算!

    钟泰脚步一扭,面容带起一丝怒气,手中出现灵光向着蒋平的手中长刀碰撞而去,剧烈的碰撞将校场外的大门破坏的一干二净,校场内的新兵又停下了动作,显得有些骚乱。蒋平的身体向后退了几步,不可思议的看着钟泰:“你这个逃兵竟然达到了灵师七重?!”

    钟泰冷笑一声:“逃兵?蒋平,我现在敬你一声蒋将军那是看得起你,当初的高手营里我可是一直压你一头,若非我实在不凑巧赶上了突破,现在的北疆左军将军之位,恐怕就是我的了!你莫不是以为靠着这身皮就能在我面前逞威风了?”

    蒋平的脸色难看,在刚才的那碰撞下,他明白自己确实不是钟泰的对手,只是元帅派他驻守北疆城,若是回来后得知有过这么一遭事情,恐怕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了。

    就在这时,蒋平的身后,身披轻甲的武非敌突然出现在了场中,左右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皱着眉毛问道:“蒋将军?这是?”

    蒋平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吕非敌来的正好!虽然自己心中盘算着将他调离高手营,以免威胁到他在北疆军的地位,但是吕非敌的实力确实是毋庸置疑的。自己何不妨驱狼吞虎,坐收渔翁之利呢?

    “吕副将,此人是我北疆军的逃兵,现在还竟敢闯我北疆军驻地,当下气不过便与他交了手,你来的正好,替本将军解决掉他,本将军保你能统领一师。”

    武非敌目光闪烁,看着面前浑身气势汹汹的钟泰,也不介意自己会被蒋平当做枪使,这里是北疆军驻地附近,自己的实力展示出来也能给普通士兵一些震撼和威慑,再加上蒋平的条件,对自己的目的倒是有不小的助力。

    武非敌心里亮堂的很,只是表面上依旧做义愤填膺状:“何人敢如此大胆?吃我吕某一剑!”心思纯良不代表心机不够,武非敌从小被吕不器抚养长大,又在外历练,早就收起了在山中与师傅师弟等人的憨直。军队里最能获得好感的是什么人?是脾气直没有心机的汉子,能够获得尊重的是什么人?是脾气直又没有心机的强者!现在正好是展现自己的机会!

    武非敌手中长剑带起白光,向钟泰挥出。钟泰皱了皱眉,怎么北疆军中多的是这种不讲理的货色,看来自己离开了北疆军真是个明智的选择。

    钟泰左脚向后半步而撤,手中灵光亮起,蓄力一击,想要用实力让这些脑子不好使的莽汉清醒清醒。不料就在武非敌的手中长剑快到之时,钟泰才意识到不好,眼前的人灵力异常精纯,看似平平的一剑威力可比蒋平要大。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钟泰手中的蓝光暴涨,化作一团清水围绕在手中,与长剑的尖端碰撞,却没有发生爆炸之声,武非敌定眼一看,自己的长剑被水团所阻,刺不进也收不回,一时间竟然进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钟泰的嘴角勾起,手中水团化作水蛇从长剑缠绕而上,攻击向武非敌的手腕,想要让他失去一半的战斗力。

    不料武非敌手中长剑发出剧烈的白芒,武非敌的手腕一抖,长剑竟然高速的抖动了起来,将缠绕在剑身的水蛇震散,接着剑尖处的白芒再涨几分,刺破了钟泰的手掌心,钟泰手心顿时血流如注。

    钟泰此时的眼神变得彻底阴沉了下来,他是个极其自私的人,凡事都是优先考虑自己,不然也不会因为突破在即就擅自逃离战场,导致几年前的高手营与蒙真作战失败。见到自己竟然受伤了,钟泰这才真正动怒:“好,你很好!你竟然敢伤我,钟某本来想着替北疆城主教训教训你们这些刺头,现在我不断了你一臂,难解钟某心头恨。”

    武非敌笑容淡淡:“是吗?睚眦必报钟小人,高手营中一直流传你的传说,听说就是因为你,五年前的大战才会输的一败涂地?当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接着特意用灵力扬声道:“你竟然敢大言不惭,公然嘲讽我们北疆军?吕某虽不才,但也想试试阁下的本领!”在武非敌刻意的传播下,城北校场的新兵们都听到了他的话语。此时的武非敌,倒是有了几分陆非为身上的影子。

    谁说君子不能用诡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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