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出去了,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去逛逛热闹的钻石一条街,随后有一个大型的钻石展即将举行,咱们好好去看看。”霍俊整理着行李,同时给席以筝简单的说了接下来几天的行程。

    “好”席以筝眯眯笑着看他像个称职的家庭主夫似的忙东忙西,这样的感觉很好很温馨。

    南非的钻石在全世界有名,倒不是因为它的产钻量,全世界产钻量排名第一的是澳洲。之所以一听南非两字就让人立即联想到钻石,无非是它的扬名,最初就是源于一枚耀眼夺目的钻石。而随后令全世界疯狂爱慕的“海洋之心”,也是产自南非。这就够了,还有什么比这样的荣誉更让人心湖澎湃的呢。

    “我以为你会带我去海边度假。”席以筝闲闲地靠在霍俊身上,坐在酒店敞开式观景台的吊篮式秋千上,欣赏着南非星耀闪烁的天空纳凉。

    “比如?”霍俊明显带着笑意的低语直抵她柔软的心房。

    “比如你在地中海的别墅。”席以筝调皮一笑,正想离开他的怀抱,却被他用力的双手钳住,一个俯身,吻住了她的红唇。随着辗转,传来他不悦的闷哼:“明知故问”

    席以筝眼里笑意不减,双手则环上了他的脖颈,随着她如此再自然不过的动作吗,霍俊眼神一暗,拥着她肆意加深这记动情之吻。

    地中海别墅几乎已经算不得他私人的产业了。自从东方渌鸣带着冯敏芝在某次旅行中借宿了一次之后,几乎每年都要抽空前去小住一番。后来,席以笛听东方渌鸣一个劲地赞叹那地中海别墅如何如何风景优美,温度怡人,馋的席以笛在东方渌鸣再度前往的旅游中,也好奇的跟了去。这下一发不可收拾了。席爸席妈也逮着空去了一次,席以箫带着元馨也去住过几天,席以笛更是离谱,拉着特行组几个要好的成员,组了个队,去欧洲十日游,并在别墅住了好几天。这一切,当然事先是与霍俊商量的,也是获得了他的首肯的。只是,如今席以筝调皮的将这个事拿来逗他,他自然是要以此惩罚她了。当然,惩罚的最终结果,两人在南非的第一个晚上,尽情折腾到天光初明。

    于是,第二日原本打算早上去逛有名的钻石一条街的,结果出发时已经是下午了。

    “好了,别嘟嘴了。今天晚上让你好好睡,可好?”霍俊好笑地捏了捏席以筝柔嫩秀挺的鼻尖,投降地匀诺道。两人刚享用了五星级精美的午餐,刚回到房间换套衣服后就准备出发去欣赏迷人眼的钻石。

    “别赖皮哦。”席以筝皱皱鼻子,老实说对他这方面的承诺,她很难相信。每次都说只要一次,结果呢……好似过了今晚没明晚似的索要自己。啊呸呸呸,怎的可以拿这没吉利的话来做比喻呢。可事实就是这样。她似有哀怨地向他扫去一眼,同时不忘捶捶自己酸疼无力的细腰。

    “当然。我保证。”霍俊见状立即点头称是,同时接过她手上的动作,帮她按摩着腰部。

    钻石一条街,顾名思义,就是这条街上卖的都是钻石。

    当然了,其间也有不少贪婪商贩拿相貌堪比钻石的假货鱼目混珠地来欺骗游客。就像翡翠玉石街里的情况一样。若是你不懂钻石,还是别轻易下手,十有买到手的是假的。

    所以当席以筝跟着霍俊步入南非这条税收堪比最高的商业街,手里的玄镯隐隐传来极浓的灵气波动时,她无法淡定了。天,她强压下心头的激动,劳劳攥着霍俊的手,手心几乎沁出了汗渍。

    霍俊疑惑地看下她,“很热?”虽然是正午,温度不低,但是毕竟整条街都是封闭式的,冷气开的不弱,再怎么也不至于热出手汗呀。

    席以筝闻言摇摇头,总不能对他说,自己能够辨别钻石真假,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就可辨认出每一枚钻石的品质等级吧。

    霍俊见她摇头,拉着她先去了休息室,买了两瓶水,拧开一瓶,递给她:“先坐会儿,许是昨晚……你没休息好。”

    他将她的手心出汗看成了她的不舒服,并将责任归结到了他自己身上。听得席以筝哭笑不得。

    “真的没事啦,只是刚进来时有些兴奋罢了。”席以筝挽住霍俊的手臂,柔声安慰道:“从没见过这么多钻石齐聚一堂的嘛”

    霍俊见她确实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也就放心地带着她继续逛起钻石街。

    席以筝集中心神,循着玄镯感应到的浓浓灵气,尽量自然地拉着霍俊往那个方向走去。

    走进时,才发现是一家店面规模很小、装修简陋的铺子。

    席以筝觉得很怪异,不应该啊,钻石的品质和成色都与其外表相符,不像翡翠毛料那般不好辩识。这么浓郁的钻石气息,怎么会在这样简陋的店铺里?难道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吗?可是,钻石又不是酒,还有醇香酒味吸引顾客。

    这样想着,就拉着霍俊迈入了铺子里。

    霍俊虽然觉得诧异,不过他素来以她为先,更何况这次蜜月之行,本就是为了扩充她的珠玉店才来的南非,自是二话不说跟着她进了铺子。

    “有人吗?”。席以筝用官方语言流利地问道。一年的意大利进修,让她的英语口语又好了不少,发音、语调几乎与原住民没两样。

    “有,有。”随着一声招呼,从内室出来一名年约四十左右的妇女。

    “两位想买什么?”妇女拿着一条干巾,正擦着湿漉漉的手,没有猜错,她之前应该是在洗衣服,手背上还有些许肥皂泡呢。

    “老板,你店里卖的钻石都在这里了吗?”。席以筝指指仅有三米长的柜台,里面陈列的钻石种类也不是很多,与其他那些装修奢华、店面大而敞亮的精致铺面相比,这间铺子着实简陋。然而卖珠玉之类的店铺,越是简陋狭隘,光顾的客人就越少。这是恶性循环。

    妇人闻言脸上浮起一阵涩意,不自然地绞着手里的毛巾,讷讷地解释:“其实,里面还有些钻石毛矿,不过因为没有人手,还没开出来。”她抬眼扫了眼席以筝,见她正专注地听着自己而非像其他人一样甩手离开,心下有些感激。

    而席以筝一听她说钻石原矿就欣喜不已,不过脸上自然没有表露分毫。

    “老板,你有多少原矿?不瞒你说,我在自己国家也是开珠玉店的,来南非本就是希望采购些钻石回去,若是你的原矿量大,我会考虑。”席以筝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打算,既然玄镯对钻石也有感应,就不怕走眼,原矿虽然需要费时费力地去开解,但总比买些已经定型定格无法再自行打琢的钻石成品强。打琢过程中还能自行加入“席卷珠玉”特有的标志。

    “有,有不少,客人若是感兴趣,可以随我进来看看。”妇人一听席以筝的话,也激动不已。

    那是她病故的丈夫阑及开解就留下的。只是这么多年下来,即使偶有进来砍价买钻石的客人,但对那堆钻矿感兴趣的几乎没有。实在是钻矿的外形太像普通的灰质沙砺了,怕买了去发现里面一丁点钻石的影子都没有。而她一个人带着生病的儿子又要顾店,哪里有精力逐一去开解出来。希冀有客人能全数买了去,即使收回些这些年的安置成本也是好的。

    席以筝浅笑着点点头,示妇人带路,进了内室。

    刚进内室,就闻到了一股极重的中药味。席以筝不解地挑挑眉,药里似乎还有一味治疗肾积水的黄柏。随即就看到靠窗的榻上,靠坐着一名十五六的少年,面色蜡黄略有浮肿。

    “这是我儿子,十六了,只是……唉。”妇人见席以筝盯着病榻上的少年看,就随口解释了几句。

    “他除了肾部积水外,还有哪里不好?”因为光是肾积水,看其脸上的浮肿程度,倒不至病榻。

    “客人”妇人一听席以筝这么问,惊喜地拉住席以筝的手,随后发现自己逾距了,才腼腆地放开了席以筝。

    “嗯,我略懂医。不过,我看他的脸色,不至于卧躺着不能起吧?”席以筝摇头表示不介意她的激动。

    “嗯,是他的腿……前些年出了一次车祸,肇事者逃逸了,我们……医生说要截肢,否则……”妇人说道伤心处,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这些年,在儿子面前一直保持冷静、坚强的母亲,在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面前,却止不住卸下了心房恸哭。

    “唉”席以筝与霍俊对视一眼,抵不过心头的酸楚,这是位坚强的母亲。能够数年如一日的将无法行动的少年打理的这么干净清爽,虽然室内弥漫着浓郁的药味,但是一点都不觉得是在一个无法起身大小便不能自理的人的房间。足见妇人的耐性与坚韧。

    “我尽力试试。”席以筝面对妇人希冀的目光,禁不住脱口而出。

    若是少年的经络尚未萎缩变形,她倒是确保能让他恢复如初,包括他那其实不算重病的肾积水。只是,如此一来,势必得告诉霍俊关于自己玄镯的秘密了。

    席以筝望向霍俊,正对上他深幽而情浓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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