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联军提前“朝食”,之后整肃阵型,准备出战,发现神火兵在帐外已经列阵完备,整装待发。这时一个斥候过来密报,看看大帐内只有熊弃疾和费无极,便压低声音道:“战场上的尸体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不见了。”

    熊弃疾瞿然而惊,问道:“知道去哪了吗?”

    “不知道。”

    他又看向费无极:“费先生,你怎么看?”

    费无极摇摇头,说道:“趁现在联军还不知情,我马上派一队神火兵去战场上放一把火,掩人耳目。”

    “也只有如此了。”熊弃疾又对那斥候道:“你再去打探。记住,不要张扬,否则人头落地。”

    “诺!”斥候退下。

    “难道是公子罢敌来过了?”熊弃疾自言自语道。

    “莫不是......”费无极猜测。

    “不会的,那个能力只有罢敌一个人练成,其他的一定不可能。”

    “希望如此,天亮后对阵,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也只有如此了。”费无极道:“来呀,三军列阵,准备迎敌。”

    晓日无光,氤氲遍地,战场上浓烟翻滚,飘荡着烧死尸的味道,恐惧弥漫其间。

    两军距三箭之地停了下来,尸兽卒乌云欲压,神火兵暗红待放。费无极在神火兵阵前,胯下一匹赤冀神马,鬃毛鲜红如火,两边分立狐屠,先戮,田雍,椒丘欣。御夷,御蛮,御戎,御狄以及一千神火兵布置在后方高台大帐周围,保护中军熊弃疾。

    十万尸兽卒成“品”字排开,层层叠叠,漫无边际,占满了所有的山丘,与浓烟墨云连成一片,如染黑了的昆仑山倾轧过来。

    尸兽卒阵前也是五员大将,当中就是藏食虎,胯下一头四角食虎兽,两边分列魑,魅,魍,魉四大尸魔,全身用红布包裹,外罩黑铁盔甲。尸兽卒阵的中央也是一座高台大帐,纛旗竖在正中,,公子罢敌就站在高台之上俯瞰全阵。

    藏食虎拍动食虎兽,向前走了几步,喊道:“我十万大军已经压到,如若想活命,乖乖的把熊弃疾给我交出来,我家公子一高兴也许饶了你们的狗命。我家大王只要熊弃疾一人,不管尔等众人的毛事,如若包庇,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狐屠,先戮等相互看视对方,再瞧那十万乌黑压上的尸兽卒,只觉心惊胆战,如烟在喉,暗道:楚王骄奢暴虐,荒淫无道,俾睨群雄,欲要称霸天下,弄得人神共愤,各方诸侯皆不愿与之为伍。而且楚王喜怒无常,现在虽说和他弟弟熊弃疾不和,但毕竟人家也是亲兄弟,而且还特别对熊弃疾信赖有加,特别喜欢。现在虽然有隙,待到兄弟二人见面,说不定就会和好。到时我们这些追随熊弃疾,反对楚王的人,就会做替死鬼。想到此种种利弊,决不能投降,拼死一战也许有活命的机会。狐屠等人打定主意,誓死也要保住熊弃疾,不能让他与楚王相见。

    狐屠正要答话,互听费无极高声道:“我家蔡公德行俱佳,楚人都拥护爱戴,天命所归。你若识时务,早些倒戈投降,或许我还饶你一条鱼命。”

    藏食虎大笑道:“哈哈......看来你们是不想活了。击鼓。”随后尸兽卒阵中百面巨鼓同时响起,气势如虹,振聋发聩,地动惊天。尸兽卒的骑兵,手持长戈,胯下巨兽,鱼头独角,鬃毛如墨,全身生有钢鳞,层叠有致,闪闪发光。四只蹄子生出钢钩利爪,不断蹬踏。地上尘土缭绕,势欲待发,只等一声令下,就冲将出去。

    费无极也举剑,神火兵阵中百面青铜大鼓,由神火兵击打起来,一时间鼓声响彻云霄,嘹亮天际,与尸兽卒的鼓声相当,混在一起,震得大地向上翻起。

    一边鼓声沉雄,一边鼓声洪亮。三鼓过后,谁也没有落得下风。随着藏食虎,费无极一声高喊:“杀!冲!”尸兽卒与神火兵同时奔出,在数里长的战线上,双方如离弦的箭雨一样,直插对方阵营。

    三箭的距离,瞬间就到。藏食虎与费无极,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率先交手。随后是四魑,魅,魍,魉尸魔与狐屠,先戮,田雍,椒丘欣都在一起。紧接着便是神火兵与尸兽卒龃龉交错,纠缠攻杀。一时间,整个战场哀嚎遍野,死尸倒地,血洒疆场。

    神火兵的战力最强,一个两千人的先锋队,连续几次冲击,便冲到了一个尸兽卒方阵的中央,各国联军跟在其后,也冲了进去。在神火兵的带领下,联军横冲直撞,见人就杀,见尸就砍。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联军的盔甲已经染成了红色,他们的铁衣已经破碎,他们的刀剑已经卷刃,他们的脚下已经尸骨满路,他们像野兽一样,杀得没有了感情。

    不知何时,尸兽卒越聚越多,而且战力也更加强悍,虽然神火兵连续击杀,渐渐地还是把冲进来的神火兵和联军围在当中。

    只见公子罢敌在高台上令旗一挥,又一尸兽卒方阵加入其中,不断壮大围困神火兵的战团。费无极余光扫过,见势不妙,马上发号施令,冲进阵中的神火兵迅速围成一个数十丈大的圆圈,把各族军围在中央保护起来。神火兵在外围奋力合力搏杀,抵挡尸兽卒一波接着一波,如潮水般的进攻,手中的长剑、大戈,冒着灼人的烈火,杀得冲上来的尸兽卒纷纷倒下,渐渐地在神火兵的外围堆成了一圈两人厚一人高的尸墙。即便如此,尸兽卒还是不断地进攻,视命如土,踏过同伴的尸体,继续围攻,毫无恐惧后退之意。

    在尸兽卒强大的攻击下,尸墙越来越厚,越来越高。神火兵围城的圆圈越来越小,死伤也开始出现。而在正中的各族联军,开始产生恐惧,他们不敢相信,在他们眼中,无比相信的神火兵,如神一样不死的神火兵,竟然也会被杀死。他们站在原地,已经无力举起手中的兵刃,剩下的只是目瞪口呆,全身瑟瑟发抖。神火兵身上的热焰,炙烤的他们大汗淋漓,神志不清,在他们眼前的这场战斗,是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连做梦都没有听说过。这不是人类之间的战争,这是神与魔之间的战争。

    就在此间,尸兽卒阵后一阵骚乱,原来又有一队神火兵从后方掩杀过来,冲乱围攻的尸兽卒。这支神火兵部队,势如破竹,像一支利剑,直插进去。到了阵中央一看,一堵两丈多高的尸墙环横在他们面前,在尸墙上,不断地有尸兽卒爬上跳下,里面喊杀声与外边混在一起凄惨恐怖。

    这支神火兵部队,是来增援阵中的神火兵和联军的,他们的任务就是兵合一处,消灭尸兽卒。听到同伴在尸墙里面,先头的神火兵就要破开尸墙,冲进去。突然,就听轰隆一声,两丈高的尸墙倒塌,将尸墙内的尸兽卒和近半神火兵压在下边。在正当中的各族联军却安然无恙,不过看到此种情形,联军当中有人被吓得哭泣起来。

    后面尸兽卒又围攻上来,神火兵纷纷跳上倒塌的尸墙前来抵御,一时间,沙场颤抖,阴空燃烧,惊悚悲号,喊杀之声不绝于耳。联军在惊恐之余,不知道的是,这只是个开始。

    而在外围,魑与狐屠激斗正酣。魑的重拳刚猛无俦,犀利无比,千斤巨石,一击即碎。一双铁腿能踢断丈余粗的大树。只见魑一拳,一脚,不断击向狐屠,沉稳有力,浑雄刚猛。狐屠见状知道此尸魔,力大无穷,不能与其硬碰硬。他便使出轻灵快剑,如鬼如魅,不与魑正面交战,而是围绕他转圈,寻找他的弱点,一击毙之。斗之三十几个回合,狐屠突然转至魑的背后,一剑刺中其后心神堂穴。狐屠心中暗喜:我狐屠乃是杀死尸魔的第一人,哈哈......。乐极生悲,突觉手中快剑一沉,只见魑一只手已经抓住狐屠剑身,转身用力回拉,另一只手就要抓狐屠的头顶。狐屠大惊,明明我的快剑已经刺入他的要害,为何魑还能还手,难道他是刀枪不入?

    狐屠所虑不假,魑,魅,魍,魉四尸魔,是公子罢敌复活的上古四大僵尸王,各个身怀绝技,再加之千年的尸气积郁,更是厉害之极。魑便是练就了力大无比,有金刚不坏之身,正是赢够转生而来。。

    狐屠没有魑力量大,他见快剑被魑所制,情势不妙,猛力上挑,“当”的一声,快剑从中断为两截。狐屠震惊之余,抽身快逃。但还是被魑打过来的掌风扫到,肩头立刻红肿一片。而魑在后紧追不舍,狐屠见状,逃跑也不是办法,便忍痛施展轻功与之周旋,再次寻找魑的弱点。

    而在不远处,魅与先戮正战的难解难分。魅的长发飘忽,时而为蛇,时而成丝。为蛇时,喷出的毒液沾草及枯,落地及腐,不断喷向先戮,而先戮高挡低躲,应接不暇,不时发出大戈,袭击魅。只见魅蛇发乍起,宛若孔雀开屏,抵挡袭来的大戈。不过,那屏却是千条毒蛇组成,只见蛇屏的每个蛇头张开阔口,露出獠牙,外吐毒信,毒液落在地上,滋滋作响,令人发指。先戮严阵以待。突然,一条蛇箭疾飞而出,直奔先戮。

    先戮起身后跃,在衣服上撕下一块尺许左右的衫布,撩向飞来的毒蛇,先罩住蛇头,使其无法看见自己再喷毒液伤人,也降缓其飞来的速度。紧接着双戈相对,变成一把长戈,转动起来,犹如飞轮,对准蛇头,将其绞烂。第一条杀完,第二条就飞到,第三条随后,直至数十条四面八方,接踵而至。

    先戮大戈上下翻飞,舞出无数个圆圈,将自己罩住。群蛇飞到,先几条想强攻进去,刚一挨着大戈,就身死骨折,断为几节。其他众蛇一看,方知强攻无望,纷纷退到一丈开外,围成一个圆圈,将先戮围在其中。只见群蛇高昂起头,毒信外吐,一条条毒液喷射而出,攻向先戮。就听噼啪嘀嗒之声不绝于耳,毒液都被先戮的大戈挡了下来,飞溅到周围地上,立刻就草枯地荒,变成了沙土。有的毒液飞溅到群蛇身上,便冒出一股毒烟,身体腐烂,出现一个毒洞。那些受伤的毒蛇,自知不能再活,奋力跃起,冲向先戮。还有的毒液飞溅的更远,周围的尸兽卒和联军便遭了殃,一个个中毒而死。

    那几条飞起现身的毒蛇,飞近先戮,奋力喷出毒液的同时自己的身体也被大戈削为几段,但是一部分毒液却穿过大戈,喷到先戮的盔甲之上。先戮盔甲乃精铁所制,也被毒液腐蚀,化为铁屑。先戮大惊,转动大戈更快,并且全身飞起,去击杀群蛇。群蛇也极为聪明,不断躲闪,并喷出毒液还击。就这样双方一时不分胜负,相持下去。

    那边魍悬在半空中,飘忽不定,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围着田雍不断地旋转,口中念念有词。一开始,声音优美、祥和,犹如梵音仙乐,使人听了,忘记了所有的烦恼,眼前的残酷战斗,也变成了兄弟相助,扶老携幼的场景,满地的血迹也不见了踪影,代之出现的是绿草茵茵,繁花似锦,就像到了极乐世界。田雍听着,疲惫的身心渐渐没有了,他开始飘飘然,悠悠然,微笑面对眼前的一切。原来这才是自己想要的,那些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云烟,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还是眼前的一切最好,何不及时享受。田雍无比快哉,金枪撒手掉地,铠甲上的枪头也纷纷耷拉下来,失去了所有的警戒。

    魍慢慢飞近田雍,伸出白嫩如玉的纤手,从田雍的后背缓缓爬上,摸遍他的全身,轻轻地缠住田雍的脖颈。一双玉手开始变黑,指甲长长,就要掐入田雍的咽喉。就在这时,金光晃动,魍发现田雍的腰间一只金铃闪现,发出道道金光,精美绝伦,华贵无比。魍甚是眼馋,他这一生最爱的就是黄金。魍伸手去取金铃,刚一碰到,就听“叮铃”声响,喊杀之声跃入田雍的耳中。现实又恢复了本来的面目,田雍惊醒,猛地睁开双眼,黄金枪飞入手中,同时铠甲上枪头重又支支竖起,紧接着田雍全身抖擞,无数支枪头齐向魍射去。魍见状,起身飞跃,眼看枪头飞到,身体又迅速下坠,在即将落地时,身子猛地翻滚,后背贴地,同时扬起一把砂石,在半空中阻挡飞来的金枪,并且飞速的贴地往外滑行,双手不停地去接没有被砂石阻住的金枪,又反手甩出,再去击落其他的飞抢。

    转眼间,魍滑出几十丈远,刚一站定,田雍端着大枪已经攻到,魍则用一根尸鬼棒与之纠缠。几个回合之后,枪棒相碰,发出一声巨响,二人都觉虎口发麻,互相退开站定。田雍心道:好险,这只尸魔的鬼音摄心术果然厉害,要不是临行前家父给我祖传的护身紫金铃,破去他的鬼音摄心术,我就被这只尸魔掐断脖子了。

    魍见自己的鬼音摄心术奈何不了田雍的护身紫金铃,气急败坏,尖叫一声,举起尸鬼棒又和田雍斗在一起。

    魉在另一边,像一头天狼一样,胁生双翅,阔口獠牙,蹦蹿跳跃,围着椒丘欣旋转。手中拿着两把煞白的牙刀,刀尖上残血未干,,滴滴下落。在他的外围,躺着数十具联军的尸体,已经干瘪,想是被魉吸干了血。椒丘欣则站在中间,手握玄铁钝剑,一动不动,但是两只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魉的鬼影。双方都在寻找机会,窥探弱点,最后给予致命一击。两人都倍加小心,防守严密,不给对方可乘之机,两人始终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对峙几个回合之后,魉有些不耐烦,张开阔口獠牙,哇哇乱叫。突然,他把手中牙刀像椒丘欣投掷而去,其速如电,只见两道白光一闪,就听“当”的一声,椒丘欣的钝剑与牙刀碰在一起,将其弹开。椒丘欣暗喜,你这只僵尸,黔驴技穷了吧,竟不要自己的兵器,看我如何杀你。再看魉,已经毫无踪影,不知去向。椒丘欣心下一惊,心道:不好。就听脑后阴风袭来,已然在背。椒丘欣再转身已是来不及了,只见他上半身向前一倾,躲开魉的一击,随后单腿着地,另一只腿向后飞踢。魉见一招不中,对方一条腿就已踢来,自己不躲必被踢中。只见魉伸出双爪,一把抓住椒丘欣的小腿,将来力卸去,随着椒丘欣的飞腿向前飞去,在半空中,狰狞一笑,张开獠牙,就要咬椒丘欣的腿肉。此时,椒丘欣身已回正,看见魉张开血盆大口要咬自己的小腿,手中钝剑毫不停歇就扫了过去。魉如果咬着,钝剑也将扫到,会将自己**打烂,一命呜呼。魉不做赔本买卖,见钝剑过来,松开双手,身向后跃,躲开钝剑,落地拿起自己的牙刀。

    魉,和椒丘欣又各自站在原地,虽然刚才二人交手几招,只是瞬间的事。二人重又审视对方,心有余悸,不再轻易出手。不过又在寻找对方的弱点,发动再一次的攻击。

    藏食虎和费无极的对战最为激烈和惊心动魄,二人的功力本就高于其他人,手中的兵器又都是传世的宝器,再加之藏食虎周围有食虎兽环绕助阵,他们每一招发出的力道,都不是寻常人能比拟的,是四尸魔和狐屠、田雍等人所不能及的。

    藏食虎的擒龙刺在他手中忽长忽短,忽大忽小,招招进攻,直击费无极的全身各处要害。费无极一边后退一边用承影剑抵挡擒龙刺的进攻,又要处处留心周围虎视眈眈的食虎兽。即便如此,费无极的双眼也一直盯着藏食虎的每一招每一式,从中寻找哪怕一丁点的破绽,利用这瞬息的机会给予藏食虎致命一击。

    二人战至五十余合,藏食虎见不能战败费无极,他突然跳出圈外,收回擒龙刺,同时四只食虎兽直向费无极扑了过来。这招是藏食虎的虚招,假意收刺放兽,实则是让费无极去击杀食虎兽而他则从中寻找机会击败费无极。

    费无极见食虎兽飞来,藏食虎在其后严阵以待,早已明白其意,心道:正合我意。不等食虎兽飞到,四条剑气已出,快如闪电,将四只食虎兽切成八瓣。食虎兽的尸体还没落地,几乎同时,费无极便从中飞身而过,剑劈藏食虎。藏食虎见状,心中也是钦佩:好快的身法,功力又长进了呀,他推擒龙刺就挡。

    藏食虎本意是先把费无极的承影剑挡开,再伺机进攻。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擒龙刺与承影剑相交的瞬间,藏食虎心中一惊,感觉擒龙刺没有碰到任何东西,就如划过空气一般。藏食虎眼看着承影剑如鬼影一般,剑身碰到擒龙刺时就变为虚无,穿过擒龙刺后,又恢复为剑身,只向自己胸膛刺来。

    藏食虎心道:不好。身向后仰,同时用在前的擒龙刺的一根长刺向后回旋,卷住承影剑剑身。承影剑随之一顿,藏食虎利用这瞬息机会,倒身重重摔在地上,逃过一劫。他刚要吁一口气,承影剑又到了。藏食虎就地翻滚,滚出数丈之远,直弄得灰头土脸,全身泥污,狼狈不堪。这一阵,费无极占得了上风,胜了一招。

    藏食虎气喘吁吁,心道:此剑竟能幻化,难道这就是承影剑的秘密?我来试他一试。便道:“手下败将,几日不见,武功没有增进,拿承影剑来逞强。快说,此剑从何处偷来,承影剑的秘密从何处得知?”

    费无极先是一惊,后又放松下来。如若藏食虎不说:“承影剑的秘密从何处得知”几个字,费无极也许会认为藏食虎知道承影剑的秘密以及自己如何得到承影剑的。但是,藏食虎说出最后一句,费无极便断定,藏食虎所认为的秘密就是承影剑的“幻影无形”之力。费无极冷笑,心道:承影剑的秘密何止于此。

    费无极笑道:“藏食虎,上次你我大战未分胜负,这次我们就来个了断,让你见识一下承影剑的真正奥义,也好让你死的瞑目。”

    藏食虎怒道:“大言不惭,看谁先死。”说完他却站在原地不动,等着费无极进招。藏食虎刚吃过亏,知道不能冒然接近承影剑。对付承影剑的“幻影无形”之术只能远攻,不能近战。是以,他站在原地,始终与费无极保持一段距离。

    费无极淡淡一笑,早已看出藏食虎的用意,心道:承影剑岂是只能近战不能远攻的平常之剑。于是费无极步步进击,剑法使得如暴风骤雨,雷霆万钧,细看,又是眼花缭乱,毫无章法。藏食虎边战边守,擒龙刺如铜墙铁壁一般,密不透风。藏食虎看费无极的剑法,虽然凌厉但是散乱,心道:费无极剑法徒有虚表,毫无章法,全仗着手中的宝器逞强。岂知,这只是费无极的障眼之法,故意为之,意在麻痹藏食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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