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执与打量着徐正泽,点了点头道:“你其他变化不明显,只是眼神好像沧桑了许多。”

    徐正泽闻言跑到卫生间照了下镜子,掀开自己的衣服看了看回来说道:“身材好像也不如那个时候了,还是给我些时间恢复了再过去吧。”

    苏惟朝他伸出手道:“把你当年的照片拿给我看看,对于男人的变化还是女人的视角最准确。”

    徐正泽赶紧掏出手机,找到当年的照片,几人一起看着。南在勋跟南执与都没发现什么不同,而苏惟则是提出了一大堆意见。

    身材、气质、眼神……

    她说完三个男人都惊呆了,女人的眼睛这么毒的吗?

    徐正泽现在对苏惟简直奉为神明,找出绝笔来放到她面前:“苏小姐,麻烦你帮我把要改变的都写下来,我一一照做。”

    苏惟很认真也很得意的写了大半张纸才罢休,南在勋看着她写下的一条条,不由得暗惊,悄悄问南执与:“我需不需要跟正泽一起改变?”

    南执与摇了摇头,摊摊手道:“我也不知道啊,这你要问苏惟。”

    苏惟闻言摆了摆手:“在勋你不用改变,你什么样子都是最好的。”

    好吧,这句话让南在勋甜到心里去了,整个人都又苏又萌,又害羞又得意,看得另外两个男人都想直接瞎了吧!

    南执与吃过饭就回去了,而徐正泽就留下来在苏惟的监督下改变自己。南在勋每天依然要工作,苏惟就是陪他去工作,同时带上徐正泽这个专职保镖。

    这样的日子过了有一个月左右,徐正泽就恢复了他当年与林善宇初遇时的样子。而要回到准确的时间线上,目前的南在勋还无法做到,苏惟只能确定大概是哪一年,具体时间她也是做不到。

    于是几人还是决定由苏惟带着先去找南执与,况且这件事也是要由南执与先开始。

    几人到时南执与正昏天黑地的忙着,老Jon也兑现着自己的承诺,一直从旁协助他。

    南在勋问了些近期李允恩的动作,发现她还是死性不改,大动作不改做,可小动作总是不断。

    苏惟咬牙切齿:“这个死女人简直了,就不能消停两天。”

    南执与耸耸肩:“事实证明她不能,她这一辈子都不能。”

    苏惟冷哼:“她是一辈子内分泌失调,没办法了。”

    “所以我给你们送到之后,顺利把当时的正泽送走,就要马上回来。”

    几人不容耽搁,立刻启程前往徐正泽要去的时代,而那一年,南在勋73岁。

    苏惟其实很矛盾,她跟76岁的南在勋共同生活了三个月,又亲眼看着他离世,亲手给他下葬。

    如今又回到他去世前的三年,如果在那个时代耽搁久了,难免又要经历一次他的死亡。

    她觉得自己承受不了,虽然28岁的南在勋就陪在她身边,可她还是不想再见到那个老年的南在勋再死一次。

    几人到了之后为了确保安全,没敢住在他们最熟悉的酒店里。南执与把自己名下一处住宅安排给他们,这里距离公司很近,方便徐正泽行动。

    之后南执与去见了73岁的南在勋,而这个时代的南执与正在美国上学,到是不怕碰上了。

    在见到南在勋时,南执与就把之前想好的一切计划都抛诸脑后,他忍不住的激动。

    南在勋打量着他问道:“怎么这时回国了?”

    南执与摇了摇头:“爸,我来自四年后,不是这个时期的我。”

    南在勋愣了一瞬,随即平静的问道:“说吧,有什么事需要你到这里来找我?”

    南执与实在是太激动了,一直点着头,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爸,我不是为了自己来的,是你的保镖徐正泽的事。”

    南在勋慢慢的靠在椅背上:“哦?正泽怎么了?”

    “他没怎么,是他爱的人出事了,他需要找回那个人。”

    之后南执与一点没按照之前的计划,原原本本的把徐正泽跟林善宇的事说了一遍。

    但是这中间他隐去了自己和年轻的父亲,特别是苏惟的那些事。

    南在勋看着这个激动的儿子,他知道他在隐瞒什么,但却没想去追问,也没想揭穿。

    这是他对儿子的尊重,他一直认为,儿子想告诉他的时候一定会说,而不用他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去咄咄逼人。

    南执与讲完后南在勋点了点头:“好,这件事我帮你完成,你可以让正泽来找我。”

    “爸,除了这件事以外,我还能提个小小的要求吗?”

    南在勋点了点头,南执与怯怯的说道:“我想跟您一起吃顿饭,可以吗?”

    南在勋看了下腕表:“我很久没提前下班过了,今天就破个例。”

    南执与像个小孩子一样跟在父亲身后,上了电梯后他问:“爸,我能吃您做的阳春面吗?”

    “我考虑一下吧。”

    南在勋故做严肃的板着脸,南执与撇撇嘴:“那您就做别的给我吃,我要吃最麻烦的。”

    “阳春面”

    南在勋说完这三个字就再不作声,南执与偷笑。

    每次跟父亲提要求时他都会这样,父亲也每次都会故做不同意,再他提更多条件时又每次都会马上答应他前一个条件。

    父子俩这个游戏玩了很多年,然而还都乐此不疲。

    南在勋做阳春面时南执与就在料理台边守着,一会儿说:“爸,你说你儿子是不是很优秀?”

    南在勋“嗯”了一声,并不多说。

    南执与就又说:“您有我这样的儿子,是不是很骄傲也很自豪?”

    “嗯”南在勋还是这么一声,就再认真的煮着面。

    南执与还会有很多问题,南在勋每次都“嗯”一声。在吃饭时他还在问,南在勋就严肃的看着他。

    然后南执与就赶紧低头吃面,不敢再吭一声。

    只听到两人吃面的声音,可整间屋子里却有让南执与感动的想哭的气息在默默流淌。

    从有记忆开始他就只有一个亲人,就是南在勋这个养父。而养父从来没把他当做养子,都是像亲生父亲对待亲生儿子一样。

    那么严肃冷静的父亲,却会在南执与受欺负时暴怒。为了他,南在勋跟其他小朋友家长吵过架。也为了他,甚至要去打欺负他的小朋友。

    为了他,南在勋又当爹又当妈,在他夜晚害怕时,父亲就陪在他身边,给他唱歌,给他讲故事。

    每个新年,别人家妈妈给孩子买新衣服时,南在勋都没让南执与失望过。

    没有娇惯的他不懂道理,也没有冷落的让他觉得自己可怜。一切都是恰到好处,除了别人欺负他是南在勋不能忍,其他时候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吃过饭南在勋问:“今天要住下吗?”

    南执与摇了摇头:“我要回去的,工作很忙,今天就当是休了个假。以后有时间,我还要回来看您。”

    南在勋点了点头:“我正打算学做中国炸酱面,那个有点难。”

    “我帮您”

    “不用,我要自己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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