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因果法则探查耿哥的位置?恐怕不行吧,上次能够找到夏光远,是因为我在副队长那个特殊的空间里……”姜城感觉这个提议并不靠谱。

    目前姜城对因果法则的感悟已经到了第二层,他也确实凭借着这种方式找到了夏光远,可那是在张辰阳的帮助下才完成的。

    姜城能感觉到,在因果空间中,自己可以看到大量的因果线,对因果线的掌控能力也大幅增强,所以才能定位到夏光远的位置。

    可现在,姜城根本没办法去守门人小队,这个前提就不成立。

    老金点点头:“确实,只掌握第二层因果法则的话,无法直接定位和自己有关联的人。但小耿不一样,他直接帮你开启了因果法则,你们之间有更深层的联系。”

    姜城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

    之前姜城最早开启因果法则的时候,就是耿铭杰帮他开启的,从因果法则这一层关系上,二者存在深层联系,甚至比夏光远和姜城的联系还更加密切。

    也正因为如此,姜城可以尝试着用因果法则搜索耿铭杰的位置。

    耿铭杰可是序列7,如果能找到他的话,拿下这个幕后人物的把握应该会大大提升。

    “我这就试试。”

    姜城立刻闭上双眼,集中精神,查看自己周身的因果线。

    没有了因果空间的帮助,这个过程变得漫长而艰难,但姜城不断地集中精力,还是慢慢地看到自己身边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因果线。

    姜城的意识立刻分辨出这些因果线属于谁,有老金、李雨石、施立恒、张辰阳……所有姜城认识的人,几乎都有因果线与姜城相连。

    除此之外,姜城还看到有不少断掉的因果线。

    正常的因果线大约半米多长,尖端慢慢变浅,很虚地消失在半空中;而断掉的因果线则只有大约十几公分,断口非常明显,很容易分辨。

    姜城看到,老金的那条因果线就正好连在老金的身上。

    “那我是不是可以尝试着找一下施队长?”

    姜城突发奇想,他找到了与施立恒相连的那条因果线,然后尝试着去定位施立恒的位置。

    很快,这种尝试失败了。

    这就是一根虚幻的短线,姜城无法将它弯曲、无法通过它读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甚至都难以辨别它指引的具体方向。

    这是因为双方的联系没有那么强烈,在距离这么远的尺度下,因果线已经无法准确地起到指引作用。

    李雨石、张辰阳他们的因果线也同样如此。

    姜城无奈放弃,转而开始寻找耿铭杰的因果线。

    然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

    “什么情况?”

    姜城愕然,这种情况不该出现。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所有和自己有关的人,几乎都有因果线与自己相连,只不过有些因果线比较深,有些因果线比较浅。

    但,至少这些因果线都存在着。

    姜城困惑地看向老金:“我找不到耿哥的因果线,其他所有人都有,唯独没有他。”

    老金的双眼瞬间睁大:“你确定?再看一遍。”

    再次确认之后,姜城点点头:“我确定,确实没有他的因果线。”

    老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相当焦虑地原地踱步。

    姜城和卢修斯两个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老金沉默许久,说道:“只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小耿死了,第二种是,他切断了你们之间的因果线。”

    姜城和卢修斯对视一眼,显然,这两种情况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老金虽然自己的能力很一般,因果法则感悟比姜城都差,没办法看自己和耿铭杰的因果线确认姜城的说法,但他资历很老、经验丰富,对于一些事情的判断,是信得过的。

    老金显得有些焦躁:“如果是第一种情况,那很糟糕;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更糟糕……”

    姜城疑惑道:“切断因果线很难吗,后果很严重吗?”

    老金摇摇头:“不难。对因果线的掌控有四个层次,分别是看到、切断、扭曲和改变,难度逐次增高。你现在还只能看到因果线,但再练习一段时间,就能够掌握切断因果线的方法。”

    “切断因果线,只是切断你能够看到的因果线。比如你的感悟停留在第二层,那么你就只能切断灰色、白色、绿色的因果线,其他人就无法再通过这一层次的因果线找到你、窥视你。”

    “也就是说,如果对方的因果法则感悟比你高,即使你切断了自己能看到的因果线,对方也可以通过更高层次的因果线找到你,当然,前提是你们之间有深层次的因果;而如果反过来,你的因果法则感悟更高,那么只要切断因果线,对方就再也无法定位你的位置。”

    毫无疑问,耿铭杰的因果法则感悟,目前来看是高于姜城的,所以只要耿铭杰切断双方的因果线,那么姜城就无法再通过这样的方式确认他的位置。

    “但是。”老金话锋一转,“切断因果线这个行为代表了很深的敌意!你现在是守门人小队的成员,即使通过因果线寻找小耿的位置,肯定也是友善的,他为什么要切断和你的因果线?只有对待敌人的时候,才会切断因果线、避免暴露自己!”

    “切断因果线这个行为,掌握了之后虽然不难,但过程是比较繁琐的,也需要消耗一定的精神力。切断和队员的联系?这个行为完全没有必要。”

    “除非,他将你视为敌人……”

    老金的声音越来越低,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

    三个人一起陷入了沉默。

    姜城和耿铭杰的关系不算近,就只是一同出过任务。他的因果法则确实是耿铭杰帮忙开启的,但耿铭杰也帮很多其他主神学徒开过因果法则,比如卢修斯。

    而卢修斯和老金两个人,和耿铭杰的关系就近多了!

    卢修斯相当于是耿铭杰一手带起来的,就和老金与姜城的关系差不多,亦师亦友;而老金一直称呼耿铭杰为“小耿”,大概是相识多年。

    而现在,因为因果线的断裂,三个人正在用相当恶意的动机在揣测之前的队友。

    大家并没有过多地考虑耿铭杰已经死亡的可能性,因为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他毕竟是序列7的主神,还拥有梦境世界,保命能力是极强的。

    姜城脑海中,之前的许多线索突然串联了起来,一个形象和耿铭杰逐渐重合。

    那个戴着面具、身材高大的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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