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备是幸运女神的私生子,走到哪里都有人让地盘?”马超皱着眉头看着他刚接到的密报,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一只芊芊素手将那封密报拿过,放在一双顾盼生辉的明眸之前仔细观看。少时,那双倾国倾城的俏颜上便露出了更为震惊的神情:“子健,刘表在荆州乃是装病,还让刘备诛杀了黄祖潜伏在他身边的仆役?如此机密的情报,你竟然远隔千里,便知道地如此详细,仿佛亲眼目睹一般?”

    马超的神色微微有些得意,他轻轻揽住大乔的云肩,自夸道:“那是自然,不是我夸口,整个荆州之事,我不怕它机密,就怕它一点都不机密。否则,我苦心布下的一番局,导致千钧之弩,竟为鼷鼠而发机,岂不太冤枉?”

    “你是说?……”大乔眼中说没有震惊是不可能的,如今他虽然已经成功夺得马超的心,但此刻发觉这个男人竟然有如此滔天本事……她有些疑惑地望了望马超,感觉渐渐有些看不懂他了。

    “不错,若不是上次唐小米突然告诉我衣带诏事件,我之前下荆州之事,恐怕都已经解决了。”说到这里,马超叹了一口气,有些贪心不足蛇吞象的意思:“都怪马家这两年财政赤字,只能玩一些阴谋诡计来操纵天下大势,否则的话,马家大军兵锋直指襄阳,哪里还用得着让那个刘备当傀儡?”

    “这封信,是刘备写给你的?”大乔终于有些明白了,刘备既然是马家扶持的棋子,那这封信出自刘备之手,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马超点了点头,但随后又摇了摇头。大乔搞不清马超这个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由问道:“是,抑或不是,难道这很解释吗?”

    这下马超完全回过脸来,一双灿如星辰的眼睛带着一丝疑惑盯着大乔:“君幽,你很想知道我在荆州的布局吗?”

    这番话语气轻轻,仿佛还有几分柔情蜜意在里面。但大乔却心中突然一动:她突然想起,暗影那些机密的事情,就连貂蝉都不曾知晓,尤其是涉及这等整个马家大略的事情,马超他作为一个诸侯,再怎么柔情也不可能随意就轻诉于口的。毕竟,无论哪个时代,男主外、女主内的社会结构早已定型,她这般步步紧逼,可以让一个女人的好奇来解释,但刨根问底,却绝对会触及马超的底线。

    这是一个不着痕迹的试探——大乔很快就在脑中下了定义,由此,她乌黑的眼珠转了一圈之后,才温情一笑道:“我的确很想知道我的男人究竟有多厉害,但我也知道,这是事关整个马家大略的机密。有些事,确实不是能跟女人随便说,不过,荆州事毕之后,你却一定要将这些布局讲给我听……”

    马超的嘴角边立时划过一个满意骄傲的笑,‘我的男人’这句话无论从哪个女人的嘴里说出,都是对男人一种莫大的鼓励。尤其是两人还经历了如此一番情劫历练,更懂彼此珍惜。这段时日,马超与大乔好的如蜜里调油一般,说不尽小夫妻间的温柔甜蜜。

    有一日,两人就只单单拥在一起,静看窗外夏花怒放,细雨飘舞,天色一点点从光明转入黑暗。就那样静静的,一句话都不用说,只享受内心深入的平静和安宁。

    那种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不会明白的,它超越了话语,超越了拥吻,甚至超越了结合,它是灵魂直接的沟通,是心与心达到完全的默契后的欣悦。

    这一点,让马超不禁微微有些后悔,因为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来到这个世界后,他还是渴望前世的种种感情。而那种种感情,是这个时代貂蝉、蔡琰、刘玥等任何妻子都不能给予的。大乔让马超感觉永远有一种若即若离的神秘,那是前世社会人格完全独立的一种魅力绽放。

    尤其是,前天夜晚,两人孤坐两旁,共饮冰镇葡萄酒后自然而然完成了男女恋爱的最后一步。可早上醒来的时候,马超看到的仍旧是大乔不慌不乱的梳妆,她完全没有一个女人被夺走了一切的依赖感和痴缠转变。即便锦被上那一抹醒目的殷红,证明她的确将她最宝贵的一切都交给了马超。

    这种魅力,让马超对大乔愈加爱不释手,有时一些蠢到家又肉麻至死的情话,马超就可以抱着她轻声说出来,虽然前世的时候,他对网络上这些甜言蜜语嗤之以鼻,但话到嘴边后,他才发现自己也会说出来,而且说得这样的自然。

    假如非要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虽然很无耻、也很不道德——但事实上却是,马超他感觉自己终于寻到真爱了,当然也是他这棵老树又焕发了第二春。幸好,这个时代对男人比较宽容,他家里妻妾成群的事件,非但没有收到到的舆论的谴责,反而被这个时代的男人奉为‘最成功男人’的典范。

    当然,所有完美的事物都不是极致完美的,当马超终于用行动表明了他跟大乔的关系后,后院里终于迎来了一阵……一阵严霜扑面:众妻子没有表现出斯歇底里的反对,这个时代,本就是男人主宰的时代,马超可以给她们极大的自主权。但事情一旦由他盖棺定论之后,就已定局。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马超基本上没有见过貂蝉、蔡琰、刘玥这些妻子,一来她们都有琐事要忙。二来,相见有时不见,时间总可以减轻一切。

    “荆州既然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而且这次刘表又主动表示要将荆州让给刘备,那你是不是就可以放心了?”大乔将那封密报交还给马超,目前没有负责具体事务的她,却很好地充当了马超一个女策士的角色。

    “不,你错了,现在开始,才是真正要紧密布局的时候。”马超这时放开了大乔,站起身来走到一株栀子花数前,折下它的枝条:“刘表不是陶谦,陶谦当年让徐州给刘备,完全形势所迫。当时曹操大军压境,而刘备又立下战功,人心所系,他不想让徐州百姓将他陶氏一门斩尽杀绝,才逼不得已将徐州让给刘备。可现在荆州方面根本没有任何外患,至少眼前没有……换做是你,你肯将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拱手相让于一个外人?”

    “可这个时代,不就是男人豪情义气满怀的时代吗?”

    “错,无论哪个时代,都是利益和人性纠缠的时代。否则的话,我也不用这么费尽一切谋划了……”

    “你这都只是猜测吧!根本没有证据。”大乔有些不甘心地站起身来,没有接马超递过去的那支栀子花。

    马超却不以为杵,反而将那支栀子花放到鼻尖轻轻嗅了一下,微笑道:“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赌你今晚……”马超笑得很猥琐,眼中闪现的笑意已经出卖了他肮脏的思想。

    可就在此时,貂蝉缓步前来,有些冷漠地又将一封密报放在马超手上道:“夫君,刘表要册立继承人了。”

    马超脸上的笑容一凝,喃喃说道:“这刘表,还真有几番魄力,居然还想绝地反击?”

    “如此将荆州贸然让给刘备,这合适吗?”大乔有些不可置信,若是真心要将荆州让给刘备,定然会先悄无声息与刘备联合扫平障碍,随后再临终托付——这个时候,大乔心里其实已经相信马超的判断了。

    “自然不合适,否则你以为刘备为何会主动写这封信来?”这句话不是马超所说,而是貂蝉清冷开口:“刘备才不是傻子,他已经看出了刘表的心思,才会用此等方式向马家求援,给刘表施加压力。”

    说到这里,貂蝉已经转身欲走,但似乎忍不住回了一下头:“妹妹,看来恋爱真的会让女人的智商为零。你们前世,是有这句话吧?……”

    马超手中的栀子花猛然落地,貂蝉的反应,让他突然感到:原来,幸福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看到貂蝉那曼妙的身影就要消失,马超情不自禁脱口一句:“蝉儿,我要再入一次荆州,你可愿一同前去?”

    貂蝉驻足,既未答应又未拒绝,马超凝神以望,却怎么也没看到他期待中的释然一笑,那冷冰冰的表情,一如冰霜冻住了马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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