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嗯声,“这倒是不难理解,哪怕面对聂虹,林渊那些人也只有躲躲藏藏的份,没有正面对决的资格,何况天武还没有出手,缠的越久越危险,意图毕其功于一役合情合理。只是这胆子还真是不小,这是要玩命吗?”
    庆善:“陛下那边在逼他们,妖界那边也在逼他们,他们还有选择吗?”
    紫云叹息一声,“枉我亲自奔波,控制了月魔,结果还没发挥什么作用,就这样没了,未免可惜了。”
    庆善显然是不把区区月魔的死放在眼里的,“能把车墨送到聂虹身边去,花再大的代价也值了。”
    紫云又皱眉,“这事怎么又扯上了霸王,我听陛下说了一嘴,说月魔是被霸王出手干掉的。”
    庆善转了身,继续漫步桥上:“这是魂香对聂虹的说法,至于是真是假,谁知道。”
    紫云也跟了随行,“按理说魂香若有问题的话,那么霸王之说便可能有问题。妖界那边风言风语的,时而霸王,时而龙师势力,灵山那边虚虚实实的玩的还真溜。”
    庆善:“霸王也好,龙师势力也罢,相关谣言谁都没出来否认,本身就是个问题,天知道两者之间是怎么回事,二爷那边倒是认为两波人本就是一伙的。”
    紫云:“二爷存了私心,事藏在肚子里不说,以为能瞒了陛下,却不知一举一动皆在陛下眼中,也不想想,若非陛下念了亲情,瞒东瞒西皆没有任何意义。”忍不住摇头唏嘘。
    正这时,两人几乎同时止步,见到不远处一金甲神将走过,正是仙宫大统领兼荡魔宫掌令的颜别。
    颜别察觉到了什么,偏头一看,见到二人,遂变了方向走来。
    走到二人跟前后,颜别对庆善拱了拱手,“大总管。”
    紫云则对他略欠身致意。
    庆善看了看他来的方向,问:“见过陛下了?”
    颜别点头,“二爷让代为向陛下传话,二爷怀疑龙师势力和霸王本就是一伙人。”
    庆善哦了声,忍不住和紫云面面相觑,两人刚还说杨真对陛下隐瞒这事,没想到这个时候吐露了。
    庆善抬手示意继续走走,边走边问:“此时吐露,所为何故?”
    颜别:“二爷想让陛下再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他想复出铲除霸王,愿以性命作保。”
    庆善忍不住苦笑,“陛下怎么说?”
    颜别:“陛下说,是一伙人还是两伙人还重要吗?陛下只让我回二爷一句话:有心了,知道了!”
    紫云问:“这是不答应让二爷复出?”
    颜别摇头,表示杨真复出无望。
    漫步而行的庆善叹道:“二爷选错了时机,这个时候了,不管霸王和龙师势力是两伙还是一伙,陛下都只能是支持,装什么都不知道,不可能拆他们的台。”
    此话随行左右都懂。
    庆善继而又问:“查到了那个燕莺的事,二爷没说吗?”
    颜别摇头,“只字未提。”
    庆善嗤了声,“这是还想当做自己复位的底牌啊!陛下敲打了这么多年,看来二爷还是没真正搞明白自己的定位,他能不能复出不在于他手上掌握有多少有用的底牌,而在陛下一念之间呐!”
    紫云亦叹,“是啊,也不知他怎么想的。陛下若想让他重掌荡魔宫,还怕制造不出机会,还需要什么底牌吗?陛下若不想,底牌再大也没人会帮他说话,这么简单的道理一个聪明人儿至今想不透彻。陛下身边岂能容二心之人?对他已经是前所未有的格外开恩了,看来陛下这次若不将他熬个大彻大悟的话,是不会轻易让他离开神狱了,但愿他自己能早日开悟吧!”
    颜别还有事,随便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继续漫步的庆善忽然止步闭目,很快又睁开了双眼,嘀咕出一句,“化妖池!”
    紫云狐疑,“化妖池怎么了?”
    庆善:“陛下刚传讯给我,让我们严密注意化妖池一带的动静。”
    紫云不解:“为何?”
    庆善细细思索了一阵,最终缓缓点头道:“是了,我大概明白了陛下的意思。若真要借魂香与妖宫一决胜负,一定要把目标引去便利的地方,且能让目标放心敢往的地方,才容易把人给引诱去,化妖池便是最佳选择之地。”
    紫云若有所思,“利用化妖池的威力…”
    两人都明白了陛下为何要让注意化妖池的动静,一旦化妖池有了异常,就说明这边的判断是对的。
    ……
    灵山藏书阁外,一名灵山学员拿出学员的符牌顺利通关入内。
    进了藏书阁,来人没管其他学员,而是直奔睡奴沉睡之地。
    到了睡奴榻旁,他小心观察了一下四周后,才趁着无人注意快步登上了榻后的楼梯,到了沧海阁门口推门而入。
    入内关门,转身直接走到了书架旁,一排排的寻找什么。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易容后返回了灵山的林渊。
    之所以易容不是怕灵山怎样,凭他如今在灵山的势力,灵山也不太可能把他怎样,易容只是为了不被其他学员认出来。灵山学员众多,不是谁跟谁都能认识,途中遇见了人也没人太过注意。
    一排排书架前找了半圈,凭着记忆找到了有关阵法书籍的存放地,开始翻看有关阵法布置方面的书籍。
    如同睡奴当年所言,他每次来看书,都是有需要的时候才来。
    此时明显也未用什么心去看,依然在翻找自己所需要的内容,翻来翻去似乎都不太满意。
    连翻十几本,直到入手了一册古籍才让他的动作安静了下来,所看一页有“元劫阵”三个大字标题。
    这阵法名字没有听说过,他盯着图文内容细看,然阵法内容太过繁杂,他一时间也参详不透,遂重点盯着内容表述的阵法威力详看。
    没看到还好,看明白了可谓越看越精神,沧海阁不负他所望,这正是他想要的东西。
    找到了想要找的东西,没有逗留,立刻走人,连同那册古籍也一起带走了。
    出了沧海阁,到了楼下,林渊对沉睡中的睡奴躬了躬身,便快步离开了。
    出藏书阁后,直奔诸子山,到了自家庭院门口敲门。
    门开,陆红嫣面有狐疑之色盯着他,“找谁?”
    林渊直接回了句,“是我。”
    陆红嫣略怔,迅速开门请进,之后看了看外面又迅速关门,回头快步跟上林渊,问:“你怎么回来?”
    林渊没有多话,进了书房才拿出了那册古籍,翻到了“元劫阵”递给她看,“立刻尽快准备这阵法所需之物,过程务必保密,安排人分开来执行各部分。”
    陆红嫣点头,接了古籍看过后,略惊模样,抬眼道:“粗看看,便知所耗十分巨大,需消耗庞大财力。”
    林渊:“钱不重要了,记住,准备两套,其中一套让老五在密地先行布置起来验证一下阵法威力效果。”
    虽然花费巨大,但他还是要先行试验一下,不知古籍上的记载是否有误便拿去与妖宫决战的话,简直是在拿性命开玩笑,肯定要先行确认才行。
    如此不惜血本,陆红嫣意识到了,这是有大行动,点头:“好,我这就安排。”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渊就躲藏在了这,静候准备结果。
    妖界那边暂时有魂香拖着,不必着急。
    约莫躲了半个月后,外出一趟归来的陆红嫣在他跟前摆出了一排储物戒,“东西准备齐全了。老五在密地布阵测试过了,给出的评价是,此阵启动后炫丽壮观,但杀伤力恐怖,如天劫灭世。按老五的说法,倒是和古籍上记载的相同,古籍记载应该无误。王爷,你要用此阵对付谁?”
    林渊没有给她答案,而是拿上东西就走了……
    殿外屋檐下,聂虹静静站在台阶上,略带忧愁的眼神看着外面庭院中慢慢晃荡的车墨。
    如今的车墨恍如行尸走肉,放开了便这般游荡着,不惊不惧,无喜无悲,似乎只记得她聂虹,其他人都不认识了。
    观察许久后,聂虹转身入内,同时对一旁给了句,“带他进来。”
    “是。”侍女应下,下了台阶,走到车墨身边,牵了他的手,将其带回了殿内。
    见到聂虹,车墨便直勾勾盯着聂虹,一动不动地看着聂虹。
    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令聂虹又是一叹,“你出去,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
    “是。”侍女告退而去。
    殿内安静了,聂虹也伸手了,牵了车墨的手带走,带往了自己的寝室内。
    室内冷清而雅致,两人无言相对一阵后,聂虹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慢慢宽衣,一件件衣裳落地,很快,一具精致白皙的胴体赤条条呈现在了车墨跟前,她微笑道:“上卿,还记得吗?”
    车墨的目光终于略微异动了一下,似有触动。
    这反应令聂虹欣喜,靠近了他,搂住了他,与之耳鬓厮磨,“妾身的温柔,还记得吗?”
    拥抱着将人带到了榻旁,她为他宽衣解带,赤条条后,他被她放倒在了榻上,重温往日的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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