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静言被他压在门上,贴的很近可以感受到他胸腔里心脏的跳动:“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我的谁呀!”

    “我是你夫君。”

    “你搞清楚我们和离了。”

    和离?什么和离。尽管他不肯承认,但他心里明白,确实没资格去质问。

    “确定不说?”

    “不说,我凭什么告诉你?你当你是皇帝呢,你想来你就来,我还得在这里候着你,你当我是你临幸的妃子呢。”齐静言被父亲赶回来,本就委屈,现在更是一肚子窝火。

    “临幸?……你想的美。”他捏住自己的衣领,装样的往后退了退,似乎是防备她。

    ???喂喂喂,这位公子,你的脸呢,齐静言瞠目结舌的看着他。

    “算了,下不为例,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林世珺松开她,径自向床上走去,翘着二郎腿大咧咧的躺在那里。

    这是不和她计较的意思,分明是让你不说,看我赖在这你拿我怎么办。

    齐静言去扯他手臂:“你什么意思啊,天还没亮,你快给我回你家去。”

    任凭她拳打脚踹,抓挠撕扯,他就一个字:“不”

    齐静言当下端起一盆冷水,往床上泼去。那天杀的身姿矫健,瞬间闪开,床被浇了个湿透。而这位祸主,又蹦哒蹦哒的跑到了书桌前坐下。

    “你走不走?”

    “不!!!”

    “好你不走!你等着!”齐静言找来找去,也寻不到趁手的,端着烛台过来。

    “信不信我烧了你的,账本。”

    林世珺fu的一下忽把蜡烛吹灭,还挑衅道:“你也就这点能耐了?”

    齐静言直接端来一盆火炭,我让你吹,吹的你肺气肿。谁料林世珺把账本递过去。

    “你烧这本,我烧这本,这都省得我费神儿看了,正愁没住处呢,以后我就光明正大的住这里了。”

    齐静言咬牙切齿,端走炭盆,知道那东西重要,她其实也不敢烧。

    可怎么就是这么憋气呢,一个人坐在床边生闷气。算了,不管了,随他吧,爱谁看见谁看见?

    金燕儿原本是来寻小姐请几日假,回家探亲,就听见屋里有个男人说话,听了好一会儿。真是个男人,是谁呀?别什么登徒浪子,坏了小姐名声,她得找姨娘好好说去

    金燕转身没走几步,迎面撞上了青苗:“金燕儿,这么急去哪啊。”

    “没什么,尿急去茅厕。”

    青苗不解,茅厕不是在院子西面吗,她怎么奔着院门去了?

    林世珺明明坐着看账本,只是看着看着,眼前的字就变成了床边坐的人,刚才还气咻咻的要给他颜色看的人,现在抱个针线笸箩坐在床边,哼着小曲缝衣服。那衣服大概是个十岁男孩的身量,恐怕又在给林昭信做衣服吧。

    他那儿子可真有福气。

    齐静言脑中都是弟弟的可爱模样,心里不觉就欢欣雀跃起来,旁的事情早就抛诸脑后。齐霖的身量和林昭杏的身量差不多,她前世可给昭杏做了不少衣服,所以是手到擒来。一想到弟弟开心的模样,她也不禁笑了出来,嘴角的梨涡深陷。

    一抬头就看到林世珺盯着自己,她心里浑然不是滋味的避开。可缝了几针用余光瞟了几眼,他还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妈呀,要人命了,看什么看,信不信她戳瞎他的眼。

    不知怎么,她就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心里一阵发毛,干脆背过身去缝。

    “你也给我做一件衣服吧。”

    “啊?”凭什么,她哪里写了裁缝两个字吗。

    “前世夫妻十年你没给我做过一件衣服?”

    这倒是真的,不过开始他们穷,没什么机会做新衣服,都是缝补旧的,后来搬去了伯府,府里又有裁衣的仆人,所以一直没用着她做。

    只是她也不是他的妻了,都和离的人了,凭什么给他做衣服?可是看着他身上那件单薄的青布衣衫,心想,算了算了,和他计较什么?

    “要是给我做,我最近都不烦你。要是不做,我就烦死你。”

    额……

    原本就想着给他做,谁料他还提了这样诱人的条件。齐静言当下就给他量身子,量腰围的时候,她环着他的腰,从后面接皮尺,他突然手臂一收,将她按在了怀里,下巴抵在她额头,良久都不松开。

    “你……干什么?”

    “哦”他手摩挲着她的背,分明是在抱她,不要脸,占她便宜。

    “顺手了,谁让你突然抱过来。”

    “我……我那是再给你量尺寸。”

    他松了松手,看着她的眉眼,恼怒的样子,伸手想要触碰那圆润的脸庞。他还记得那滑腻的肌肤游走在手指的触感,但是他没有动。

    只是应了一声“我知道。”

    “知道你还……神经病!”

    前世,他只是走了一年没同她说,回来便是永别,于是对于分别,他还是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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