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墨玄:“墨玄,如果我死了,我可不可以选择不投胎?”

    一听我这话,墨玄就猜到我心中所想,捧着我的脸道:“别想那么多,先好好活着。我会争取早点忙完,陪你在人间做夫妻。可千万不要想着死了,到地府陪我。”

    “好。”想到和墨玄在人间做夫妻,我又高兴又害羞,红着脸、心跳加速的答应。

    墨玄手指摩挲两下我的脸,“记住,在我没有完全回地府之前,一定要好好活着,绝对不能……呃,死。”

    在墨玄说到绝对不能时,他突然闷哼了一声,像是哪里受伤了,牵动了哪里的伤口一样。

    我担心的抓着他的胳膊问道:“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没有。”墨玄笑着对我摇头,“可能是地府有急事找我,刚刚有小鬼在身后拉了我一下。”

    这时我真以为是地府有事找墨玄,却哪知是墨玄说了不该说的话,刚刚那一声闷哼,是别人提醒他的惩罚。

    “小鬼?我怎么没看到?”我伸头要看。

    墨玄却捧着我的脸,不让我看:“别看了,他已经走了,我也要走了。”

    墨玄不舍的看着我。

    我也不舍的看着墨玄,主动抱着他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着。”

    我还想着和墨玄在人间做夫妻呢。

    “嗯。记得想我。”墨玄摸摸我的头,又在我耳边轻声叮嘱一句:“什么时候想我,都可以联系我。我看到了,会第一时间回复你。”

    “好。”

    “我走了。”墨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轻轻推开我,对我笑了笑,转身走了。

    墨玄走后,我的心思就跟着他走了,码不进去字了,把码好的稿子整理一下,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我想墨玄应该回去了吧,就想问问他,但又怕会打扰他。

    然后,我又想起墨玄说我什么时候想他,都可以联系他。

    他还说有他罩着我,我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怕。

    想到这些,我内心就很激动,我激动的把黑叫出来,通过黑问墨玄到地府没有。

    很快,墨玄的声音通过黑传了过来:“我已经到地府了。你在做什么?码字吗?”

    “没,我已经躺床上了。”和墨玄才聊几句,墨玄就说他要忙,让我早点休息。

    我虽答应了,但在床上兴奋到许久才睡着。

    第二天,我就起晚了,还是被钟玲叫起来的。

    钟玲换了齐肩长发,穿戴整齐的坐在我的床边,“姐,你睡的跟小猪一样,我叫你好几次,才把你叫醒。”

    “我昨晚码字,码太晚了。”我随口找个理由,躺在床上懒得动。

    钟玲看我不动,拍了拍我:“快起来吧。九点了,我们得赶在中午之前回去烧纸。”

    听到烧纸,我瞬间清醒,一骨碌爬起来,冲进卫生间,用最快的速度洗漱。

    换好衣服,我和钟玲下去。

    我们一起给姑婆上香,钟玲道:“姑婆,我们今天回去给你送钱,你在那边不要担心我们,没事多保佑我们挣大钱。”

    我也跟姑婆说了两句:“姑婆,不要担心,我和钟玲都过得很好。”

    “姐,你怎么不和姑婆说你和黑无常的事?”钟玲碰了碰我。

    我看了一眼钟玲,“我早就和姑婆说过了。”

    在被黑雾鬼抓走,被墨玄救了之后,我就跟姑婆说了我和墨玄的事。

    我还问过墨玄,姑婆在那边的情况。

    墨玄说他不能告诉我,但让我别想太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

    “哼,估计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钟玲撇撇嘴,有些吃醋的样子。

    我抓了抓她的胳膊:“别说那么多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嗯。”

    ……

    我和钟玲是开车回去的,在路上买了一些火纸,以及纸钱之类的。

    因为要赶在中午之前给钟家先人们烧纸,我就直接把车开到了坟地。

    坟地里,小婶一个人正忙碌的烧纸。

    她听到车声,就停下来,扭头朝我们这边看来,看看是谁的车。

    当她看到是我的车时,她就直起了腰,直直的看着。

    等我和钟玲从车里下来,她脸上勾出一抹冷嘲热讽,低头用木棍拨了拨正在烧的火纸:“我当是哪个当官的回来了呢?”

    “别理她。”看小婶在东边烧纸,钟玲就带着我往西边走。

    小婶见我们不理她,还朝西边去了,也不装拨火纸了,再次直起腰,两眼紧随着我们的身影,阳阳怪气道:“你们是大爷。看到你们,还得我先打招呼。”

    “小……”我也觉得我们不和小婶打招呼,有些不礼貌,就要叫小婶。

    可才叫了一个小字,钟玲就直直的怼了回去:“有人要你先打招呼了吗?再说,你先打招呼了吗?”

    “钟玲。”我赶紧拉了拉钟玲。

    钟玲脚步未停的往前走。

    小婶在那边早就气红了脸,拿着拨纸的树棍指着钟玲:“瞧瞧你说的什么话?有你这样跟妈说话的吗?”

    钟玲再怼:“你不是说没我这个女儿吗?”

    小婶气的不行,脸上的表情又气又恨,咬牙切齿,想说什么,却又一时没说出来,估计是在酝酿着怎么说。

    钟玲自顾走到我们钟家的一个先人墓前,解开火纸,开始给这个先人烧纸。

    我一边观察着钟玲,一边观察着小婶。

    见小婶站在那儿,瞪了我们一会儿,转身拨弄面前的火纸,一面拨,一面骂骂咧咧道:“真不知道我倒了哪辈子的霉,生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女儿。”

    怕钟玲听到后忍不住和小婶怼,我赶忙拉着钟玲道:“钟玲,你别再说话了,就当没听到。”

    钟玲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只是烧纸。

    即使钟玲没说话,我也不放心,怕小婶再说什么刺激钟玲的话,一直提心吊胆的。

    还好,任小婶怎么说,钟玲都没有再接一句话。

    小婶比我们来得早,她烧完纸,坐在旁边的田塍上歇息。

    等我们烧好,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的时候,她背着装火纸的箩筐离开。

    从这里到家还有好长一段距离,我们又是开车来的,我想载小婶一起回去,也可以趁机缓和小婶和钟玲的关系,就喊小婶道:“小婶,我们一起回去。”

    “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坐你们的车。”小婶半扭着头,表情难看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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