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狠狠的撞击在青石铺成的地面上。

    一声脆响。

    阿五甚至来不及体会膝盖上传来的剧烈阵痛,内心已经完全被恐怖支配了。

    “恕罪?”沈长修修长的手指摩擦着杯口处的纹路,轻飘飘的瞥了一眼瑟瑟发抖的阿五。

    “那你倒是告诉我,留你何用?”语气薄凉。

    阿五连磕了三个响头,砸的头破血流,满脸鲜血。

    沈长修微微皱起了眉头,似是有些不喜,他有严重的洁癖,见不得这些脏东西,污了眼睛。

    “主人,这次的事情是阿五的错,阿五愿意自断一臂,只求主人能再给阿五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阿五知道自己不够聪明,入不了主人的法眼,但主人您是阿五的救命恩人,阿五也跟了你十几年了,对主人您是忠心的,阿五愿意全力以赴,为主人披荆斩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长修并没有因为阿五这段声泪俱下的真情演讲,而有丝毫的动容。

    饶有兴致的盯着阿五,明显是在等他的下文。

    阿五咬咬牙,抽出腰间的匕首。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自断一臂,以此赎罪。

    “等等!”沈长修皱着眉头,阻止了阿五的下一步动作。

    阿五抬头,惊喜的神情陡然撞上了沈长修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眸。

    慌忙地低下头来。

    “慢点割,别把血溅的满地都是,我嫌脏。”

    阿五心里悲哀的苦笑了两声,她怎么会奢望主人能够饶了他,明明这才是他的主人啊。

    阿五忍着剧痛,用匕首砍下了自己的左臂,同时还要保证不让血溅到主人的身边。

    一张脸面白如纸,跪在地上,摇摇欲坠。

    即便如此,也不能引来沈长修半分同情,因为在他看来,这是废物应得的下场。

    “主人,我这就派人去宁海……我一定不会让主人失望的……”因为失血过多,阿五看起来特别虚弱,却还是强撑着不敢倒下,因为他清楚,一旦他倒下了,就很可能再也爬不起来了……

    以主人的冷血程度,并不会以为自己跟了他多少年而对他手下留情。

    “滚吧!”

    “啊……是……”

    能逃过一劫对阿五,来说已是法外开恩。

    阿五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地上的断臂,迈着蹒跚的步伐艰难地走出凉亭。

    “碰!”

    谁知前脚刚迈出凉亭半步,后脚便是一声枪响。

    子弹穿过后脑,从他的头盖骨射出,阿五甚至能看见子弹从自己额头射出,在空中划过的那一抹优美的弧线。

    阿五到死也想不明白,主人明明已经放过自己了,为什么还要……

    虽说阿五和他一样也是从小跟在主人身边的,但是,阿大对于阿五的死,却没有生出半点同情来。

    这样的蠢货,死在主人的枪下一点也不值得意外。

    阿五明知现在轩辕罪已经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宁海,说明他根本不怕主人找来。

    更何况如今的宁海出现了一个独天独厚的温慕雅,甚至引去了段枭。

    先不说段枭与轩辕罪深厚的情谊,单是段枭的出现,就意味着军方对宁海的各方势力密切关注着。

    这个时候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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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惹轩辕罪,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是小事,若是捅出了几年前的玑山大乱,就是将阿五挫骨扬灰,恐怕也难消主人的心头之火。

    阿五在这个时候还想插手宁海的事,也难怪主人会对他痛下杀手。

    就像主人所说的,这样的蠢货,没必要留在身边。

    “轩辕罪的出现,你有什么看法?”阿五的死,并没有引起沈长修半分的心里波澜,对他来说,跟死了一个阿猫阿狗没有半点区别。到是把话题重庆抛给了阿大。

    “属下觉得,暂时可以不采取任何行动,只需派人密切关注宁海那边的情况。”

    “怎么说?”

    “虽说轩辕罪与段枭情同手足,但轩辕罪重情,玑山大祸,他丧妻丧子。眼下凭空出现在宁海,属下觉得,他未必会像几年前那样和段枭站在一边。”

    沈长修眼角露出笑意,若真是那样,事情可就有意思了。

    好兄弟反目成仇,都是一场令人期待的大戏呢。

    “既然如此,这事就交给你了,在必要的时候,可以给他们加点料……”

    “是!”

    沈长修走后。

    阿大注视着阿五死不瞑目的尸体,估计他到死也想不明白主人为什么会改变主意吧。

    呵,真是个可怜人。

    这条手臂也算是白断了。

    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阿大弯下腰替阿五合上的双目。

    “来人,将这家伙的尸体丢去后山喂狼,顺便再给我挑几个聪明的。对了凉亭血溅之处,通通给我做深度的清洁。绝对不能残留半点血腥味。”

    ……

    宁海。

    段枭刚结束完今天的课程,便收到了魏湘的来电。

    让她去她办公室一趟。

    魏湘坐在沙发上整理着比赛的资料,再过两天就是段枭和国外代表团有关记忆力的比赛了。

    段枭这家伙出了名的不靠谱,为了防止他把这事给搞砸了。

    魏湘不得不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

    这家伙三天两头的玩失踪,要是不和他提前定好时间,到时候魏湘上哪抓人去?

    “小姨妈,你找我?”段枭从冰箱里挑了一瓶饮料,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以前没发现,原来上课比当教官训人还要废嗓子。

    “这里是,对方比赛的人员名单,以及他们的详细介绍。你抽个时间,你好好看一下。”魏湘将手里的文件打开,要转过去,明明白白的摊在了段枭的面前。

    段枭倚着沙发的靠背,随手翻看了两眼文件。

    也没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吧。

    “你放心吧,小姨妈,我一定会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研究。”段枭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那就好。”魏湘点点头:“对了,你上次说带我去见的那个人,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

    魏湘想起了正事,主要也是好奇,段枭口中的中医圣手究竟是何方神圣?

    看不到人,魏湘心里始终放心不下。

    “随时有空。要不我现在就替你联系?”段枭摇了摇手机。

    “对方有时间吗?”

    “有,这个点估计还没起呢。如果小姨妈不介意,说不定还能忽悠他来宁海大学当一个挂名的顾问呢。”

    段枭是将轩辕罪约在了一处鲜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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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小餐馆里。

    主要是这家伙懒得花钱,再者说了轩辕罪又不是别人。

    随便找个地方糊弄一下不就得了。

    “段枭,你就挑了这么个餐馆呀,也太敷衍了吧?”魏湘双手托腮,用小勺子轻轻地搅动着杯子里的水,一边絮絮叨叨的发牢骚。

    段枭却是不以为意,兴致勃勃地翻看着手里的菜单。

    说起来他还没吃饭呢,先点上再说。

    “服务员。”

    “先生你好,有什么需要?”

    “我要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段枭对着菜单挥斥方雄,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意思。

    张牙舞爪的,恨不得将菜单上的菜全部都点上。

    “你喂猪呢?点这么多,你吃的完吗?”魏湘翻了个白眼,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桌上的杂志。

    这杂志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了,早就被翻的破旧不堪,上面还沾满了油渍,黏糊糊的。

    “这点算啥?”也就七分饱吧。

    “暂时就这些了,不够我再点。”段枭合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

    “……好……”服务员露出了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二位稍等。”

    小餐馆的客人不多,菜上的倒是挺快。

    段枭抽出筷子,也没管魏湘了。

    直接大块朵颐。

    “喂,你干嘛呢?客人还没来呢,你怎么自己先吃着了?”魏湘拍了一下段枭。

    这家伙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

    “我都饿了,咱们先吃,不用管他。”段枭摆摆手,示意魏湘和他一起。

    魏湘翻了个白眼,她才不要和这家伙一样丢人。

    愤愤地甩了一句:“要吃你自己吃,我不饿。”

    “不饿拉倒。”

    段枭这家伙吃的满脸油污的,一点吃相都没有。

    “等等,小姨妈,我先去方便一下哈。”段枭尴尬的笑了两声。

    “滚!”魏湘差点没气死。

    魏湘在无聊那得敲打着桌沿,那家伙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就在魏湘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小饭馆的门口传来一阵骚乱声。

    外面似乎有什么人在打架,乒乒乓乓的,动静还不小。

    魏湘下意识的伸头,想着透过窗户一探究竟。

    却看见一名亚麻色锡纸烫,三七分刘海,穿着一件浅灰色因为有些发旧的运动服的男人,跌跌撞撞慌不择路的胡乱逃窜。

    身后还跟着一位顶好看的女警,正在全力追捕。

    魏湘所看到的女警恰巧正是温琳靖。

    送完段枭之后,按照队长的要求,去宁海分局拿一份资料。

    回警局的路上,意外的撞见了警方通缉那好几个月的在逃嫌疑犯。

    以温琳靖愤世嫉俗的个性,撞见了,哪有不管的道理。

    那是二话不说,直接开追。

    这边追到了这间小餐馆里。

    还没等魏湘反应过来,那位慌不择路的男人,就这样意外的闯进了小餐馆里。

    这该死的小餐馆只有一个前门,那人应该也是意识到,自己恐怕逃不掉了,眼中厉光乍现。

    一眼便看中了坐在离他最近的魏湘身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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