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顺着黑衣人的视线,惊鸿很快就知道所谓的玉佩是什么玉佩。

    “你想要?”惊鸿僵直着身体,将玉佩从腰间取了下来,深怕一不小心,这把乌黑短剑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这玉佩你哪来的?”杀手从来都不管别人怎么想,只在乎自己的疑惑。

    “别……”惊鸿刚准备说是别人给的,突然想起雪山大师兄将玉佩交给自己时反复叮嘱自己的话。

    “小十一,你千万要记得,这块玉佩一定要随身携带,不得遗失。如果有人问起你,你就说小时候别人送的,说不定可以救你一条小命呢。”

    当时大师兄像是开玩笑,却又透露出一种认真,这有些让惊鸿拿不准师兄这话究竟有没有在开玩笑。

    她反复的把玩玉佩,却发现只是一块平淡无奇的普通玉佩,加上时间一久,楚王城又相对安全,也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大师兄的保命之说早就被她丢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

    “别人给的,小时候。”还是那句话,只不过后面补充了一句。

    黑衣人似乎很在乎玉佩的事,正要继续询问,却不想,一支蓝色的冰箭射到他的短剑上,寒气蔓延,剑与手臂凝结成冰。

    黑衣人唯一裸露在外的浓眉微微拧紧,向身侧望去,那里站着一个俊美的蓝衣公子,在他身侧是一个少年,正不安的望着他,龇牙咧嘴,低声咆哮着。

    娇纵一动不动,只是目光紧紧锁住黑衣人,一双幽黑的眸子不知何时已经染成蓝色,眉心也出现一道蓝色的印记,那印记很奇怪,像是鸟的尾巴,可却无法与任何一种鸟类相匹配。

    “原来是你。”黑衣人的眼神并无波澜,只是声音夹带了一丝不可察觉的欣喜。

    随后他轻轻震散了碎冰,手臂与短剑重获自由。

    “你还好吗?”黑衣收剑而立,像是在用着自己最温柔的方式说话,可声音依旧干涩。

    娇纵没有说话,右手牢牢的拽住仿佛下一刻就要冲过去的少年,蓝眸冷淡,杀意凌然。

    望着那双充满肃杀之意的蓝色瞳孔,黑衣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也不见其有什么动作,就如同来时一样,身体逐渐透明,直至再无踪迹。

    惊鸿拍了拍胸口,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小娇纵子,你要死啊!疯到哪里去了?”

    失去了敌人的踪迹,少年也安静了下来,娇纵松开扯住他的手,双手往外摊开,有些无奈:“谁知道才离开这么一会儿,你们就搞得这么惨?”

    娇纵话音刚落,金光一闪,大将军一身戎装,威武不凡:“怎么回事?”

    惊鸿撇撇嘴,没搭理他,只是小声的嘀咕:“来的这么慢!属乌龟的吧。”

    魔术师老脸一阵尴尬,黑衣杀手刚一出现,他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他心里也很焦急,对方既然选择动手,那肯定会让他没法救援。

    事实也是如此,若不是那块玉佩,惊鸿今天铁定是要殒命在此了。

    “愣在那里干嘛呢?还不挖人?”惊鸿望着那一堆瓦砾,乌月还在下面呢。

    “哦,好的!”这丫头鬼点子多,城里的人大多都吃过她的苦头,奈何这丫头身份特殊,吃过苦头的人也只能忍着。

    魔术师身为御前大将军,平时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这身份对于少女惊鸿来说,没有一点点威慑力,惹得她恼了,该怎么整你,还得怎么整。

    不过少女虽然喜欢让人吃苦头,但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恶作剧,加上女王偏袒,魔术师又不好动武,只得平时对这位小祖宗惯着点。

    他至今还记得当年与自己的抹布将军一起去接三个小女孩的时候,抹布对自己再三强调:

    “小十一是众师兄弟的掌心肉,别看师父把他逐出师门了,若是在哪里受了委屈,雪山七子定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

    雪山之主雪鼎真人,门下十一弟子,惊鸿是最小的弟子,又是雪鼎的掌上明珠,自小就在众弟子的呵护下长大,视若珍宝。抹布所说,一点也不夸张。

    雪山本就是一座巍峨的大山,加上住在山里的人,天下之大,谁敢触其锋芒?

    正值魔术师想入非非的时候,瓦砾下面传来动静,碎石断木掀开,乌月立于瓦砾之上,秀发凌乱,身上满是灰尘,却无一丝狼狈的意思,反而黑眸光华流转,威风凛凛。

    魔术师暗叹:抹布陨落之后,只有这位才稍有一点将帅之才,只是这位性子恬淡,喜欢肃静,又因为抹布身死,对自己疏远,不然天南之患,何至于拖得整个楚国脱不开身?

    魔术师望了望天南水泽的方向,轻声嘀咕道:“兄弟,要是你还在,天下之大,莫非楚土。”

    “嘀咕什么呢?还有一个人呢!”惊鸿不满的声音传来。

    魔术师愣了愣,忽然注意到了地上有些凄惨的沐冥,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三位可是性子高傲的主,平时也就和自己这些人有交集,什么时候和陌生人凑到一块了,还是个男的。

    怀揣着满肚子的疑问,魔术师还是开始干活了,凉亭不大,散落的碎石瓦砾有限,奄奄一息的弋阳很快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人是谁呀?”魔术师问道。

    “弋阳。”惊鸿站在魔术师身侧,淡淡的回答道。

    “卧槽,莫无忌的得力爱将什么时候和你们搅到一起了?这下麻烦了,万一死了可怎么跟莫无忌交代呀?”魔术师反应很大。

    而一旁的少女则是无所谓的样子,清理几块看起来比较整洁的断木头,坐了上去。

    “你都把他晾在一边几天了,还怕怎么跟他交代?行了,别偷懒,赶紧把人捞出来,再逼逼叨叨一会儿,人家可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在得知弋阳的身份后,魔术师也不敢怠慢了,虽说莫无忌是落难的王子,但好歹对自己和女王有过恩惠,魔术师又是爱惜名声的主,让恩人的爱将死在自己的地方,有些说不过去。

    他一边帮弋阳处理伤口,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外面躺着那位又是谁?”

    惊鸿左手捂嘴打了个哈欠,虽说刚刚的一幕没花什么力气,可心神消耗很大,此时安全了,顿时感觉有些乏了,语气也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哦,是无面先生。”

    惊鸿瞥了一眼正在沐冥身边处理伤口的娇纵,有些吃味:“哼,这个小没良心的,咱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刚从鬼门圈溜达一圈回来,也不知道问候几句,只知道守着个刚认识的外人。”

    娇纵刚好处理完沐冥的伤势,顺势摸了一下少年的头,少年似乎很享受,脸上愉悦。

    “先生可不是外人。”

    “小娇纵子,你够了啊!”惊鸿一脸的愤然,像是怒其不懂矜持。

    娇纵向后摆摆手,随手凝结一团冰块,在沐冥的伤处小心摩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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