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顿时大惊失色。

    老话说得好,屋漏偏逢连夜雨。香菲左岸本就多事之秋,这会儿,居然还遇上砸店这事儿,讲真,我有种大厦将倾的感觉。

    此刻,没有时间多想,搁下电话,我直接就回了店里。

    九月天,空气中的燥热,还未散去,正如我此时焦灼的心情。

    总店,灯火通明。灯光下,却是满地狼藉。

    猛然间,我心头一惊,看来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一进门,就瞅见了可遇。

    这丫头,小脸儿惨白惨白,一看就是受惊不小。除她之外,还有个收银员江岚,同样手足无措。

    “可遇,人呢?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走上前,可遇这丫头已经吓的说不出话。倒是江岚还能组织起语言。

    “陆总,是这么回事儿。上午香格里拉订了个八层蛋糕,说是有个客户摆八十寿宴,让我们做好点。可临到晚边,那客户过来店里大发雷霆,说是我们糊弄他,愣讲咱蛋糕里面啥都没有,连个水果夹层也没放。还说那音乐蜡烛点到一半就熄了火。”

    江岚絮絮叨叨一通,我总算是听明白了。

    香格里拉,算起来,那是咱这里有名的酒店,平时很多大型宴席都那举行。因为跟香菲左岸关系不错,所以基本上有什么蛋糕业务也大多给我们做。

    不过,如果真像江岚这么讲,这还真不能怪客户。你想,八十大寿,八层蛋糕,那肯定宾客满座,仪式隆重。

    就我们的蛋糕,价格本就不菲,但之所以受欢迎。原因就两点。

    一,款式好看,可选择面广;

    二,水果夹层多,各种口味。

    八层蛋糕居然没有水果夹层,本身就让我意外至极,更何况音乐蜡烛唱到一半,还熄了火!

    讲真,就这兆头,不吉利。

    于是,我微微皱眉,“苏渐呢?”

    在我看来,这次这事儿,别人怪不得,还得从自身找原因。

    我想客户大喜日子,也犯不着无中生有,能在香格里拉摆酒席的,讲白了,非富即贵。

    “苏主管?都这会儿,早下班了。”

    顿时间,我那个气啊,心说苏渐啊苏渐,平日里你拖拖拉拉也就算了,这会儿搞出这出,行,看我怎么收拾你!

    “明天八点,让苏渐到办公室找我!”

    临了,我让江岚把店里打扫下,讲真,心里窝火的很。但尽管如此,还得安慰可遇。

    回到员工宿舍,林紫涵还没有回来。

    夜深人静,周遭的建筑早就没了灯光。我下意识看了看表,哟,都十点多了。

    这些天来,我也感觉自己变了很多,暴躁,易怒,和之前的我,天壤之别。

    林紫涵的电话,倒是通了。但是根本无人应答。连续拨了许久,终于我不得不放弃。

    屋子里,冷冷清清。窗外,月光惨白。书桌,衣柜,床,依然如故,唯独少了她,林紫涵。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或者说,她能不能原谅我。

    时间就这么滴答滴答的流逝,我半靠床头,想象身下,依然有林紫涵的气息。

    半睡半醒中,一个短信声,刺破夜空宁静。

    我低头一瞅,居然是林紫涵。

    “陆朋,我回家了,不用担心。这些天,你心里烦,我不怪你。还是好好冷静一段时间吧,对你对我都好。爱你,紫涵。”

    泪水,悄然落下。

    暗夜里,我百感交集。紫涵,终究还是爱我。但此时,她的身旁,是否有另一个他?

    必须承认,我不是圣人。自然无法忍受,林紫涵还跟江昱农有半点瓜葛,即使他们才是名正言顺的一对,而我,不过第三者而已。

    那晚,对于这段感情,我第一次认真的审视。关于我们的可能,关于我们的未来。

    讲真,我也不愿意这么拖延下去,该要面对的,迟早要面对,至少越早越好。

    夏天,天亮总是格外的早。醒来,已经六点半。

    林紫涵没在,自然也没有早点。我轻轻一叹,爬下床。胡乱对付了点早餐,就匆匆出了门。

    路上,晨练的人,跑的正欢。晨曦里,整座城市,新的一天又要开始。

    总店,八点。

    苏渐很准时到了办公室。

    还是那副嘴脸,玩世不恭,又有些不屑。

    搁在平常,我顶多装做不见。不过这会儿,气不打一处来。

    “说吧,香格里拉的蛋糕,怎么回事?!”

    苏渐看了我一眼,不以为然,“怎么滴,陆总,大早上的,什么怎么回事?!”

    我心说,可以啊,跟我面前装傻充愣,能耐了!

    于是,二话不说,把那蛋糕本往他头上一扔。

    “哟,不知道?行,那我就提醒提醒你,八层蛋糕,没有水果夹层;音乐蜡烛,唱到一半就灭,苏主管,跟我解释一下吧。”

    苏渐笑笑,“哦,这事儿我知道,最近不挺忙嘛,许是忘记放了,下次注意便是,至于蜡烛,真跟我没关系,对了,那玩意儿不是您采购的吗?照我说啊,那东西质量不行,以后您呐,真得好好看看!”

    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合着这小子没当回事儿,更可气的是,居然还把我给扯进来。

    这份气,让我如何忍受?当场桌子一拍。

    “苏渐!你少跟我来这套,忙?就这段时间,裱花间有甚么忙?生意咋样,你心知肚明,一天有几个蛋糕?!”

    苏渐言语犀利,立马接上。

    “忙不忙,跟我无关。那都你们领导的问题。要我说,还是饶总能耐,不过呢,有一点我佩服你,就短短两月,生意能差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这孙子话里带刺,句句伤人,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

    这会儿,我脾气再好,也要发作。

    “苏渐,我有什么问题,还轮不到你来评判。但香格里拉的这件事,必须重罚!你这个月工资,减半。”

    讲真,要不是手里没人,这会儿,我铁定让他滚蛋。

    只不过没想到,此刻这小子比我还横,居然反问,“凭什么?”

    我冷冷一笑,“就凭我是香菲左岸总经理,这个理由,有问题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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