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托似乎是一种怀念,想着某个人奇特的感思。

    子萱儿和南公孙回到山上,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周围的气氛静悄悄的,树还是那个树,样子也没变,有的只是陌生的冷清。

    这时周侗正赶回家中,看着前面的山峰,高斜直耸。

    没力气的思想环绪着他,想了一下,还是决定绕过去。

    望着侧围的绿油茂草,天气干燥,嗅着的空气也愈发使人烦塞。

    客子肆找好山岩,黑乎乎的洞穴沿着破败的蛛网,晦气的意识到这个令人厌烦的地方不适合待。

    休息在洞口外,依着还算干燥的壁岩。

    搁剑和武果儿凑合着也不嫌乎,就是不知道是想什么,闭目佝偻在角落处。

    ——“远方的另一个画面”。

    子萱儿气乎乎的坐在门前黝黑干净的大石块上,惬意的天空蔚蓝色的。

    清风徐来,舒和了子萱儿窝气的心闷疼。

    “都是你的错!”气嘟嘟的南公孙学着子萱儿的形式,抱怨的喊了一声。

    周侗莫名其妙的摸不着头脑,看看没有其他人。

    “感觉才知道我出去溜了一圈,搁剑和武果儿也出去了啊?”

    周侗边想边试探的问了一句,然后忽然发现自己说出口才明白子肆也不在。

    “搁剑长老把我俩诓出去,自己带着客子肆去云游了,武果儿长老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子萱儿姐不用和周侗废话,天天吊儿郎当的不知去哪里流荡。”

    “每每想到这里我南公孙就生气,好你个周侗太不够朋友义气了。”

    南公孙越说越来气,看着口无措词的公孙兄,周侗默默的。

    过了一会……

    “齐云山有不少水果,哪里还需要什么水果啊?”

    周侗试探的怼了一句,差点没把南公孙噎死。

    “想我南公孙自诩天下第一聪明智慧,没想到竟然,没想到在这个地方栽了。”

    “怪我当时太轻浮,急着和子萱儿姐走,回来好继续读书整理材料。”

    南公孙说话有些急,语调变了腔,听的阴沉沙哑嘶嘶。

    子萱儿白了南公孙一眼,心里暗想不正经的公孙弟弟靠谱点行吗,老姐的脸都被你丢净了……

    风和雨交加着,紫电细丝般的颤抖与墨色稠云。若晨昏骤暗于苍穹,而苍穹藏龙般张牙舞爪。

    一隙淡影迅速划过天穹,巨瓣棉云中隐纳着人类无法想象的场景,暴水雷呕。

    吐出来的终极冲击伴着团薄面膜,倾纳出撼天动地的磅礴力量。

    在这种天灾面前,灰鹏似乎化变成裂缝的穿越者,岌岌可危的却又时时刻刻化险为夷。

    像一只世界在捉弄的雨中普通蝴蝶,始终无法让他屈服,永远在挣扎着飞翔!

    灰鹏本命于七百年前的悬崖峭壁,三百多年觉醒记忆思维,若于人同。

    一直受教育仁于搁剑长老左右,期望能安稳生活过日子。

    三百多年的迷糊混活,在与齐云山上的同道生灵谈论余生,解惑所思所想。

    因近百年未遇和自己一样有思想的生物,便和周侗关系紧密联络。

    每次想到快过九十岁生日的周侗还乐呵呵的,灰鹏那颗无情的心似枯竭的泥土块,皲裂出一剜狰狞深渊。

    年轻的经历使得在经过这般灾难面前举重若轻,飞过重云叠瘴般的雾气后舒了一口气,愈发显得从容不迫。

    接到搁剑的传讯,去观望在天灾面前的子肆同乡。

    深吸气,“咻”无法形容的声调涌出灰鹏喉咙,是弹出的弦音也像勾弧的长风乱撕的互动啵。

    一道飚风直撞天云,从灰鹏的喉咙处发出的声响,威力之大,属实刮目相看。

    ~声振林木,响遏行云。

    抒发心情过后,挥挥翅膀继续前进。

    行至一会功夫后,由树木漂浮的杂物堆积成圈状,零散的一圈和端庄沉稳的周围山岩环境格格不入。

    灰鹏看的格外突出颜色,但是没有人类的身影,继续前行。

    划过的倒影排排而过,忽然若有若无的类似人形的躯体闪现在灰鹏余光间。

    “呲的一声”俯冲渐渐直下,展翅降地。

    可惜是一具死尸,灰鹏打量了一下,点了点脑袋,似酝沉思般。

    “噗的一声”舒翅继续巡视。

    沿途枝杈分布在各个角落,粘着水,凄凉的没有丝毫烟火。

    偶尔的蛙叫鸣鸣,阵阵显得与世隔绝。

    灰鹏不耐其烦的来回巡逻,盘旋在昼色雾空中。

    但是灰鹏失望了,还是没有。任何事情在于己无关的情况下,尤其这个时候关乎的微不足道的存在,该走就走绝不纠缠纠结。

    “嗥”鹏嗥一声,开翅升空。

    武果儿赶到现场,发现灰鹏飞回去了。好巧不巧的搁剑在后面……郁闷的思想刚从脑海里滋生,望着遍地创伤,坑坑洼洼。

    唉!一声无奈的叹息,惆怅的表现出武果儿的无力。

    望着这满目疮痍,不知道何种语言能虚伪的盖住那颗受伤的心灵。

    舒展出萎缩的血心,用悲伤的词调舒缓调理狂炸的胸扉。

    哽愣的像含着利冰的肺,疼痛实在难言的窒息,闷憋出藏泪的腺颊。

    “啊”!低声的咆哮,像发狂的野兽,咬牙切齿的咯吱。血混着唾液渗流出唇,一双黄浊血丝镶白边的怒眼,直视一闪而过。

    很快的低下头默默的默默的,忏悔回忆过往的曾经,童年所拥有的一切,起床后的温馨。

    武果儿回忆起过往,可能是压抑太久了,久酿成灾。

    发泄,释放,思绪万千。

    客子肆被人抛弃,普通愚民如果踏踏实实的工作,若是努力寻求大道。

    生是什么,死又是什么,他们什么也不关心。

    喃喃自语的武果儿,似乎消极的说叨别人。

    忽然又手舞足蹈的狂笑,“死的好,死有余辜。”

    “子肆在,什么都是好了。”

    “连感情都不知道,不追寻未来。”

    “安安静静稳稳当当的苟己沧桑,恬不知耻的爬虫就像这具趟着的死尸。”

    “死不足惜!”

    ——“不想经历痛苦,而妄想未来幻想,终成空。不知道说些什么对这些死人,毫无观赏价值,呵呵,或许吧。”

    天下第一修士淡淡的看着武果儿,其他人谁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说了话,评价了一声。

    “不知怎地忽然和以前的画景重叠了,可能是之前搁剑长老对我说的那番话?真的该释放压力了,出去走走或躺着享福。”

    “喃喃言语,谁又能知道未来想什么?”

    武果儿断续的又说了一句,落魄的发泄魂不守舍的心灵创伤。

    不自觉身体摇晃,渐渐的走起,漫无目的的走。

    身影是无边的落寞萧条,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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