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汉亭很早就回到了琴阁,偷走了袭宁的噬血莲。

    “杨师兄,你回来了?怎么这么快?师父呢?”

    一回到琴阁,就遇上了一个弟子对他问东问西。

    “酒喝的比较早,我就先回来了。”杨汉亭说。

    “即是喝了酒,就去休息一下吧,等师傅回来,我向他禀报,免得他找你。”弟子关心道。

    “嗯,谢谢。”杨汉亭回道。

    等那名弟子走后,杨汉亭在琴阁闲逛。

    “咦,这里怎么有一个山洞?”杨汉亭在洞外左右的看,他站在巨大的洞前,仰起头,看见山上的风景如画,清风徐来,奇花异卉点缀其间。

    他正观赏着风景,突然一道白色光芒四射出来,“砰砰砰”山洞的门被震碎,杨汉亭的身子飞出去了。

    一个青衫男子立在洞口,他就是琴阁的大弟子,曲中亭。他出关成功,正要踏步向前,听见“哎呦”的呻吟声,而且声音很熟悉,他循声望去,发觉杨汉亭趴倒在碎石之中,“杨师弟?你怎么了?”

    “还不是你,出关就出关,干嘛这么大排场?我只是路过嘛。”杨汉亭艰难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曲中亭看似很年轻,二十来岁的样子。

    这里是后院,已经一片狼籍,尘埃滚滚,曲中亭眼带笑意,谦谦有礼,在一旁默默看着杨汉亭,因为他有三年没有见他了。

    不久,其他琴阁弟子也发现了曲中亭出关,纷纷赶来。

    “你没事吧?”曲中亭温柔的问道。

    大家都看着杨汉亭,问发生了什么,并表示关心。

    杨汉亭却如没有听见,只对曲中亭说:“我没事,你出关了就好。”

    曲中亭微笑了笑,说:“那就好,怎么没见到师父,我去见他。”

    “师父现在蜀山,不在这里。”弟子们纷纷说道。

    ……

    “原来如此,蜀山已经换了掌门,这也只三年的事。”曲中亭说道,看见杨汉亭在那里肚痛的样子,竟没有听他说话,微微倒吸了一口气,饮了一口茶,继续说:“我既然出关,须得去一趟蜀山,趁现在还早,呃,师弟,你照顾好自己。”

    他拿起剑,迅速离开了此地,飞往蜀山。

    等所有人走了,杨汉亭拿出身后的噬血莲,左看右看,竟不知怎么利用。

    “……我试试。”

    他施法御起噬血莲,一瞬间,整个花园尽是血红色笼罩,杨汉亭催动法力,不能自拔。

    最后他吓了一跳,丢开了噬血莲。

    琴阁弟子纷纷赶来,询问缘由。

    他们看见地上的噬血莲,惊倒在地,问:“这是上古神器噬血莲吗?怎么在这里?它应该在袭宁的魔峰!”

    杨汉亭哪里还敢说话,夺走了噬血莲便走。

    “这师父要是回来,可得瞒着,二师兄居然盗了莲?”

    “是啊,是啊。”

    琴阁弟子们被吓得不轻,只期盼临西不要知道此事。

    ……

    临西晚上携同曲中亭和孔亭之一起回来,就有人偷偷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临西倒是冷静,只说:“把他押过来。”

    “师父,他不知去向了。”那弟子回道。

    原来,杨汉亭白天就乐不可支的离开琴阁,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走来:

    “师弟,去哪?”

    杨汉亭定睛一看,不是曲师哥是谁?尚不知对方来意,他没敢说话。

    “师弟,师父让你回去。”

    他这一句话说的有些凶神恶煞,杨汉亭不免吓了一跳:“他刚刚出关,肯定武艺大进,这要是打起来,不一定是他对手,对了,我有噬血莲。”

    “莫要挡我去路,我有噬血莲,就算袭宁来了也不怕,莫要说你和师父了。”

    “你要去哪?”曲中亭问。

    “尚不知。”杨汉亭回道。

    “把噬血莲给我,我替你向师傅说情,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

    “啊……”曲中亭一声吼出,硬要夺他手中噬血莲,他的脸色也变得青黑,吓人非常。

    杨汉亭吓了一跳,说:“不要逼我。”继续催动噬血莲,加大法力,他清晰的看见曲中亭的魂儿离开了身体,可他还在坚持,整个人都被裹在一层薄薄的白光之中。

    场景十分骇人,杨汉亭说:“师哥,这可是噬血莲,诛神灭仙。”

    “我比你更清楚,不用你说。”曲中亭艰难抵抗。

    “我看你是糊涂了,你莫非胜过神仙?敢来抵挡我?”杨汉亭不禁有些得意忘形。

    曲中亭的魂魄在身体外剧烈晃动,丝毫没有放弃或退缩,他的手掌伸向噬血莲:

    “师弟,你功力不够,驾驭不了这神器,还是还回去吧。”说着,他硬生生拿住了噬血莲,所有光芒瞬间消失,曲中亭反驭了噬血莲,令杨汉亭不可思议。

    “哼,算你狠,琴阁我是不回去了。”杨汉亭转身欲走。

    “这由不得你。”

    曲中亭说完,把根线绳往空中一抛,捆住了杨汉亭双手,原来是捆仙绳。

    “跟我回去吧,师父还在等我们呢。”曲中亭淡淡地说。

    “莫非你现在比师父还牛?还这么不怕死?佩服。”

    杨汉亭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说。

    “其实你刚才完全可以走掉的,只是你胆子太小,吓坏了吧?”曲中亭问,接着笑了。

    曲中亭押着师弟回到琴阁,所有人都在等他们,广场上站了满满的人,白衣飘飘,剑光晃眼,清风吹起来,很是好看,越发飘飘欲仙。

    临西坐在掌门位置上,一脸怒气,说:“把孽徒押上来。”

    孔亭之也在,他完全没有表情,好像觉得自己在一场闹剧中,不好笑。

    他说:“师父,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还请三思后行。”

    临西把手一挥,严厉的道:“无需多说,他这样早晚连累本派。”

    孔亭之言:“正是,只是眼下,袭宁若是前来,如何交代。”

    临西言:“问他自己。”

    这时杨汉亭被师兄押了上来,跪在石级下广场上。

    临西试着询问道:“你可否告诉为师,为什么要偷莲?袭宁你得罪不起,为师也得罪不起,现在如何是好?”

    杨汉亭言:“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用师父操心,他袭宁也吃不了我。”

    临西言:“袭宁吃不了你,天上的神雷就能吃的了你。”

    他们把杨汉亭关了起来,就在琴阁的牢里,杨汉亭躺在稻草堆上,想着曲中亭空手夺莲,那个样子简直太酷了,比火云邪神都厉害,他美美的睡了一觉,晚上的时候,孔亭之给他送来吃的东西,他简单吃过,问师傅会怎么处置他,孔亭之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怎么说。

    杨汉亭看见他这么斯文,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眼,看的孔亭之很不好意思,他心想难道是没有见过吗?

    孔亭之干脆大方的坐到了他的对面,静静的样子更是迷人,他腰间别着一把玉箫,配上他,真是如龙如风。杨汉亭终于发现他在不好意思,大笑了一下,问孔亭之:“你腰间的箫真是好看,有什么来头吗?”

    孔亭之忍不住释然,拿出玉箫,递给他,解释说:“这是神主赐给我的,你想看就看吧。”

    杨汉亭接过玉箫,知道这就是凡狱箫,他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孔亭之,只见他很是乖乖仔的样子,不像凌雨之,一副干练的职场精英模样,这些人真是让杨汉亭大开眼界,虽然他什么人都见过,他看完箫,直接随手一扔,孔亭之一把接住。

    他只好说:“箫你也不是第一次看了,怎么这次这么新奇似的,好了,我该走了,师傅让我不要久待。”

    杨汉亭笑着和他摇手,意思是慢走,只是这一举动看的孔亭之又是一愕,他反应了一下,没有理会,慢慢的走了。

    看着他离开,杨汉亭终于又可以睡一觉了,他梦里又看见了墨蝉,他醒来想到忘了问孔亭之关于墨蝉的事,第二天,孔亭之又来送饭,这次,他抓着他好好问了一回,孔亭之告诉他:“墨蝉姑娘一直喜欢的人是你, 他和凌雨之只是同门师兄妹,不是外人想的那样。”

    杨汉亭这才放下心来,孔亭之尽管觉得杨汉亭很奇怪,但是他表现的很是自然,没有什么异样的,他故意久坐,好一会才走了,杨汉亭心想:“我也没有办法,也不是我要穿越过来的,真是莫名奇妙啊,到底这么回事呢?”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突然就中了剧毒,难道有人要害他,已经在面包里下了毒?他想会是谁呢?他实在想不起来,没有多久,他坐了片刻,想起了当时手上有什么东西在爬似的,感觉有点像虫子,他就那么把它吃下去了,然后中了毒?

    “老天爷,我死的太冤了,把握送回去吧?唉。”

    这个牢底空空荡荡的,没有关什么人,杨汉亭一个人呆着,感觉也很清静,他静静的想了一些事,想到了孔亭之,感觉他才是这些人里面比较有心的,居然知道有变化,别人也许都不关心自己才会这样忽略自己吧?

    后一天,孔亭之又来了,杨汉亭已经厌倦了天天只有一个人来看他,他问:“可以把墨蝉叫来吗?”

    这一天,墨蝉果然来了,杨汉亭看见她,心里十分的高兴,立即和她对坐着说起话来,墨蝉问他怎么会去盗莲的,杨汉亭说只是闹着玩,没有想过会这样。

    墨蝉很是生气,但是没有发作,她低头坐着,看也不看杨汉亭,杨汉亭做到她的身边,拉起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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