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闻之修身者,智之符也;爱施者,仁之端也;取与者,义之表也;耻辱者,勇之决也;立名者,行之极也。士有此五者,然后可托于世,而列于君子之林矣。瞻基知此意否?”朱瞻基与皇爷真请假,屈尊陪伴有恙没明确身份的孙若薇。皇朝派别之争,朱瞻基坚决地站在姥的一派。孙若薇虽知道朱瞻基解决不了此问题,可也愿朱瞻基有此明朗的态度。此事如同把孙若薇从海岸边,一下推到波涛汹涌的海浪中般,时隐时现沉浮在一望无际的海面,在绝望中觅求人生婚姻的一线生机。朱瞻基如飘忽在海面的一叶小舟,从汹涌的波浪中驶来!孙若薇必须靠近并着力抓住,且要侍奉好瞻基主子。吃完早饭由周小妞陪着,孙若薇边走边说着事先备好的短文,让朱瞻基为其释解而问。

    “你考我?”朱瞻基惊未答而笑地说。

    “专心致志,薇侍主!成语出处《孟子?告子上》心神专一,注意力集中。”人不轻狂枉少年!孙若薇知自己非金枝玉叶,也没必要敝帚千金,为争嫡妻之位,与朱瞻基要并驾齐驱地前走,在其面前想先张狂些,定要努力使自己成为朱瞻基的凤友鸾交。朱瞻基是皇朝主子,孙若薇释放出恭维言行,强颜欢笑地说。

    “好!”朱瞻基兴奋地说。

    “请主释解?”孙若薇与朱瞻基通过几年时间的接触,也一同听夏大学士的授课,知道朱瞻基知识多且也较全。孙若薇为弥补自己的不足,夜以继日地学习。也常让周小妞陪着背着朱瞻基,与夏大学士去探讨些课题中深奥的知识。不仅如此,孙若薇还勃然奋励地深入研究大学士授课的内容,及相关的课外读物,力求与日俱增自己的知识,与朱瞻基能在同一知识层面上。朱瞻基是做事严谨之类型人,且举止端庄大方。孙若薇与母亲学得谨慎、稳重,也近了此类型。但为达到冥思苦想设计出来的目的,竟炫耀性故意激励地笑说。

    “我就知道,你准考我!”朱瞻基看一眼孙若薇,琢磨啥事般笑地说。

    “心有灵犀一点通!”周小妞靠近孙若薇地走着,眼睛眯笑瞥一眼朱瞻基,故意插话笑地说。

    “对!我昨晚温习过的,知此段话意是‘我听说,修身养性,是智慧的象征;乐于施舍财物帮助人,是仁的开端;知道怎样对待取舍,是正义的表现;懂得耻辱,是勇敢的先决条件;树立美名,是品行的最高标准。士具有这五种品德,然后才可立身于世,列于君子之林。’可对否?另外,咱俩在学习上,要松萝共倚!”朱瞻基也故意笑地说。

    “然!文何人所言?”成语释义萝寄生于松树上的能爬蔓的植物;倚靠着。像松与萝那样相互依存。比喻夫妇和睦融洽。

    孙若薇一听朱瞻基用成语暗示,在朱瞻基心里,与孙若薇已是夫妻?孙若薇斜眼周小妞兴奋想着笑地问。

    “司马迁《史记》中《报任安书》内句。刚学了几天,我有那大忘性?”朱瞻基裸露出对记忆和对课文释义较满意的表情,并看一眼周小妞。周回避着朱瞻基的目光。朱瞻基看向孙若薇一脸的自豪得意的样子笑地说。

    “咱今天不玩《弹球》,坐哪聊一会?”几人来到一个专供宫人娱乐的很大的场所,张姨和郭姨几孩,由侍女看着在不远处玩耍着。孙若薇瞥一眼尾随的周小妞和保镖,笑看向朱瞻基地问。

    “在哪?”朱瞻基未答而笑地问。

    “咱在这!”拉朱瞻基到一边,孙若薇脱下外罩衣铺在地上,冲朱瞻基笑说。邝野、陈三、肖四、穆五、邵六等保镖和侍女周小妞离他俩有一段距离,就蹲在了不远处闲聊。

    “行!我愿与你在一起,皇爷话我也得听。”和孙若薇坐在地上,朱瞻基笑说。

    “是!选太孙嫡妻,皇朝为啥停?”朝臣那天在朝堂议论皇太孙嫡妻事,皇帝上朝事先无此议题,但有人提议,皇帝打了岔。孙若薇听说后,想借玩的机会,寻源讨本地打听选皇太孙嫡妻的消息。朱瞻基是请假来陪玩的。孙若薇要借水推船促进定嫡妻事!朱瞻基是一位可信赖的好男人!这一点重于泰山,也得到了母亲的心服首肯,也是孙若薇“待在太子家”的主要原因。再说,朱瞻基和太子一家人,恭而有礼、善气迎人地待客,也是留住孙若薇的次要原因。否则,孙若薇会学谭娟逃之夭夭。朱瞻基说支持姥一派,有啥好办法?孙若薇感到希望渺茫地问。

    “选嫡妻是皇爷说。我父亲那天一提,杨士奇异议‘选皇孙嫡妻,是朝中大事,应该若合符节地占卜求方位!’有臣反对杨士奇占卜求方位观点说‘那是迷信,永乐年初,皇朝已废嗜佛之风!’杨士奇立马驳斥反对声说《孟子?离娄下》‘舜和文王’得志行乎中国,若合符节。先圣后圣,其揆一也。揆,因宰相管理百官百事,后遂以指宰相或相当于宰相之职。如揆路(宰相之位,内阁);揆衡(宰相)。”

    “啊…”反对声无语地啊。

    “‘皇太孙是皇位法定子嗣,嫡妻似如宰相职,理应请示上天,杨士奇仍固执己见地说。皇爷就放了下来。”朱瞻基看着孙若薇想着地说。

    “杨士奇想结帮拉派,皇朝应注意!”杨士奇为啥从中捣乱,肯定是他家或是亲近人要争嫡妻位。杨士奇拉一派势力,想维护自己长远利益,孙若薇很生气地提示。

    “你放心,嫡妻之位,永远是你的!”朱瞻基诚恳地说。

    “真的?”孙若薇一听表明心迹地问。朱瞻基已说过此不算数的话,孙若薇虽心里清楚,但听此话心也痛快而笑地问。

    “真的!咱说点别的……”皇朝太多的事,思州来报有叛乱苗头。皇爷为营建北京,向庶民征收木材……朱瞻基说这些话时,孙若薇有时在听,有时不听,只是“嗯”“啊”地应付。孙若薇现在盼两件事一是能定下来嫡妻身份,二是找到劫匪案漏网之鱼。

    “报!小的不好意思,昌盛大太监请少主回东宫。”邝野大使兼保镖近前一脸歉意地说。

    “咱走吧?”朱瞻基一听,问孙若薇。

    “好!”昌盛是在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孙若薇没听过朱瞻基说昌盛有啥事,看朱瞻基的脸也有疑惑,但也还是站起拉着朱瞻基地回走。孙若薇等一行人一进东宫,见站在不远处一女人和手拿佛尘的昌盛。女人20左右岁,眼神慌乱地看向进来的人。孙若薇打量着此女。昌盛在皇帝身边做事,能找朱瞻基做啥?孙若薇此时心想是多闻阙疑,是父母教的谦虚谨慎的求识态度。昌盛主动拉朱瞻基到一边,小声叨咕几句,回看一眼那女人,一挥手地走了。女人想说话没说出,无奈地看向走去的昌盛,又看向了朱瞻基。朱瞻基走近并冲孙若薇和那女人说

    “咱进客厅吧。”

    “我大哥说啥?”仨人一起进朱瞻基客厅,保镖和侍女站在门外,客厅有围成圆圈座态的椅子,主座位前有小茶桌上放着茶具。朱瞻基坐在主座位椅上,让孙若薇坐在离他近的椅位。也说让那女人坐下,女人没坐站在朱瞻基对面,急不可待地问。

    “你想说的,可与我说。”朱瞻基看一眼孙若薇,冲那女人笑说。

    “我不愿陪葬,你能管?”女人笑问。

    “我不能!她能解决,是我媳妇,我们就差结婚了!”朱瞻基一听,推事给孙若薇,站起要往外走地说。

    “你要走?”女人急地问。

    “我解决不了!”朱瞻基头没回说着地出了去。

    “妾逃殉,一念之差,不该来!”女人后悔地说。

    “你是妾?”孙若薇问。

    “是的!”女人说。

    “你与我说,我更解决不了。”成语出自宋?曾慥《类说》。意思是一个念头的差错。孙若薇想着地说。

    “皇长孙脾气不小。我就与你说吧,昌盛是大太监,不是要命事都能办到。我求皇帝,是想保命……”女人坐在座上,用不许外口气地说昌盛一家八口人,其中有父母,哥昌盛和弟叫昌帅。昌盛看上个姑娘,姑娘嫌他家穷,甩了昌盛。昌盛一赌气,进宫阉割当了太监,一人顶哥俩用了。昌帅是呆傻,仰仗哥昌盛权势,娶仨房妻妾,但都没生育。此女是第四房妾。昌盛通过皇帝给傻弟,先后弄到挂闲职的四品大吏,净呆傻死了。父母都六十多岁,是白发人在送黑发人呀!昌家到昌盛辈无后连个丫头皆无。昌盛父母绝望到了欲哭无泪的地步。按皇朝人殉制,昌帅进墓可陪葬妾。昌帅四位妻妾,一律得陪葬。第四妾是昌盛买来给昌帅当的妾,与昌家原定有不陪葬议契,故来请皇帝评理裁判。

    “太祖驾崩,人殉是先例。永乐年间,京城偶有臣死,执刑卫士监管,妾都被殉葬了。妾想逃殉,应敛影逃形,不应找皇帝!”孙若薇想着地说

    “姚广孝是我舅老爷,给皇帝透过信!”第四妾一脸自信地说。

    “能行?”姚广孝与谭太子妃,有亲戚关系,是朱棣靖难的功臣。朱瞻基说过的,孙若薇疑惑地问。

    “我所以来找……”第四妾正说着,东厂俩执刑卫士进来,架住四妾胳膊,就要往外走。

    “你们要干啥?”四妾急地问。

    “皇帝口谕,四妾去陪葬!”没容第四妾再说,卫士生拉硬扯地架着往外走去。

    “妹子!让皇长孙救我!”第四妾被拖着挣扎着不愿去,绝望地冲孙若薇哭喊着。孙若薇看着被拖走的第四妾,大脑茫然无措地出现一片空白。皇帝让妾陪葬,为啥让昌盛来找皇太孙,直接扣留昌盛府,不更省事?孙若薇的心寒冷到了冰点!妾一念之差,误入险境。孙若薇盼截殉帮,能救走第四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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