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给母后请安,母后吉祥。”孙嫔早饭后走进皇后客厅,冲坐椅品茶的皇后施礼地说。

    “平身!”皇后谈笑自若地说“儿媳,最近忙啥?”

    “儿媳回母后话,请您谅解。您到正宫,儿媳来请安,次数少。一是距离远些,就是儿媳微懒。二是干些日杂事,儿媳志大才疏,顾及不暇!”孙嫔走近皇后,有说有笑地给皇后轻揉肩胛。孙嫔在东宫就如此。张皇后那时是太子妃,孙嫔就此亲近方式,常受到婆母夸孙家家教好,《孝经》也学得好。张太子妃当了皇后,不会忘了此种嗜好。

    “太子将意料之中的日杂事,托付于你,需要时间料理,本宫知道。孙嫔不微懒,恪勤匪懈,你要管好东宫杂事,是效忠皇朝!”皇后笑逐颜开地说。

    “儿媳多谢,母后善体晚辈!”皇后不仅没不满,还称赞孙嫔。孙嫔到张皇后面前,又施一礼地说。

    “杂事交于你,太子早奏本宫。”皇后笑地说。

    “瞻基太子,左辅右弼好父皇,朝臣整日寻其,研究治国安邦事。儿媳忧心如焚,太子会体力不支!”孙嫔想着笑地说。

    “媳应备,内助之贤!”张皇后破颜微笑着说。

    “儿媳谨记,婆母教诲!”孙嫔笑说。

    “你可知,成语释义?”张皇后问。

    “妻妾能帮丈夫,使丈夫事业、学业、品格等有进展。同时增加丈夫,在社会上的地位。”孙嫔眉欢眼笑地说。

    “它有典故……”张皇后说起此典故。

    晏子体不高大,不满六尺,但有才干,名闻诸侯。晏婴一天出门,坐看车子,由他的御者(马车夫)驾车。御者妻很贤淑。御者驾看车子,经过自家门口时,他妻在门缝偷看,见她丈夫挥看马鞭,出现洋洋自得像。丈夫晚上回家时,她就责他道‘晏婴身长不满六尺,当齐国的宰相,且名闻天下,各国诸侯都知他,敬仰他。我看他的态度,还很谦虚。你身长八尺,比他雄伟得多,只做他驾车人,还洋洋得意,显得很傲慢。你不会发达,只能做些低贱的职务,我实在替你难为情!’御者自听妻话后,态度逐渐转变了,显得谦虚和蔼。晏婴见御者,突然谦和了,觉得很奇怪,问他何故。妻所说的一番话,御者如实地说给晏婴听。晏婴为他听到谏劝,能够马上改过,是值得提拔的人,于是推荐他当了大夫的官。

    “儿媳定学御者妻,当好太子内助!”孙嫔坚定地说。

    “你和周小妞训练侍女,整顿风纪,为太子分忧。此举甚佳!”皇后一转话题地说。

    “儿媳受您言传身教,喜有序生活,非我独创!”到皇后身后,孙嫔给其揉肩胛地说。

    “侍人着装?”皇后似笑非笑问。

    “儿媳征得太子意,男女装饰,均各做一套,恭请您和圣上,观后拍定!”孙嫔说着叫周小妞。周小妞站在门外,将样品交给侍女,侍女送到皇后面前。

    “好!你先放一边,本宫和圣上,闲暇一睹。你等小辈,不违宫规,本宫甚慰!”张皇后看眼试装衣笑说。侍女放衣服到一边,又站在了门口。

    “恪守祖制,母后是典范。贱嫔等小辈,难免出纰漏,愿聆听母后教诲。”孙嫔想着笑地说。

    “你等训练侍女,若行之有效,正宫也训,聘你等主教。”皇后又一转话题地说。

    “嫔妾随时恭候,母后调遣。”孙嫔笑地说。

    “本宫将此事,要禀奏圣上裁定!”皇后想着说。

    “报!郭贵妃,前来拜见。”太监侯显进来报。

    “有请贵妃!”张皇后说。

    “臣妾给皇后请安,皇后吉祥!”郭贵妃进来施礼,嫣然一笑地说。

    “郭妹来此,勿行此礼,咱是好姊妹。赐座!”张皇后笑地说,看向门口侍女。侍女搬来把椅,放皇后一边,请郭贵妃坐下。

    “孙嫔给贵妃施礼,贵妃吉祥!孙嫔探看贵妃,次数甚少,敬请谅解。”孙嫔冲郭贵妃施礼笑地说。

    “孙嫔懂礼数,有礼貌,吾甚喜欢。”郭贵妃坐在椅上,看眼张皇后地说。

    “姐有同感!”张皇后说。

    “孙嫔说完?”郭贵妃笑问。

    “啊!孙嫔有封信,奏请皇后即可。贵妃不介意,嫔妾想去贵处,与贵妃闲聊,在外恭候。您奏毕,咱一起走?”孙嫔掏出信,递向张皇后地说。原管郭叫庶母,孙嫔在公开场合叫了贵妃。

    “啊!”张皇后接过信,啊一声拿在手。孙嫔怕郭贵妃有秘密,往外就走。

    “孙嫔别走,庶母事,不背孙嫔”郭贵妃笑说。

    “你郭庶母说完事,本宫看完信,你们可一起走。”张皇后笑说。

    “嗻!”孙嫔应着,站在一边。

    “唉!家侄子郭有,是锦衣护卫,想为侯齐求情,妹子来求皇后姐。皇朝发丧先帝间,丽妃先死,侯齐是嫌疑人,皇朝在通缉。候齐被押在大牢,胡太子妃给放了。皇帝命刑部,又再追捕。原因周干预审时,侯齐承认有罪,过后推翻罪责。丽妃是自杀,周干用刑太重。侯齐冤枉,并非投毒、也无不当行为。二人是发小恋人,请皇朝放过侯齐。”郭贵妃看眼孙嫔,下意识地递个眼神,请孙嫔帮求情意地说。

    “借箸代筹,嫔出招!”成语释义箸筷子。筹筹码。引申为筹划,计划。原意是借你前面筷子来指画当前形势。后比喻从旁为人出主意,计划事情。出处《史记?留侯世家》‘臣请借前箸为大王筹之。’历史故事当年刘邦与项羽相持不下,有个叫郦食其的儒生给刘邦出个主意,让他分封战国时期六国后代。刘邦举棋不定,趁吃饭时,询问张良,张良坚决反对,从刘邦食案上抓过一把筷子说‘请让我以这把筷子来为大王筹划。’接着条分缕析,从八方面驳此主张的危害,每提出一理由,都摆出一根筷子。这就是‘借箸代筹’典故由来,亦可称之为‘张良借箸’。刘邦接受了张良的意见,收回成命,避免分裂割据现象的出现,成就了两汉四百年的统一大业。孙嫔想着典故和来的目的,想为姐夫给侯齐求人情。郭贵妃一进来,孙嫔怕郭贵妃有啥秘密,就主动张罗着出去,等再来细说。郭贵妃没让走,且要说的正是此事,孙嫔想着趁机笑说

    “母后!贵妃所说,儿媳知此人叫侯齐,与儿媳姐婆家是一村人,也托姐求我说情,请皇朝放过他。儿媳刚给您那信,是侯齐写。侯齐父常年有病,卧床不起,母亲身体欠佳,家有未出阁妹。家穷得很,候齐大妹,是官吏妾,官吏一死,净陪葬了……情况。丽妃关键是并非侯齐所害。儿媳也恳请圣上,放过候齐。”

    “二位稍等,本宫看信。”张皇后有点一惊,瞬间打开信,看着说“侯齐和丽妃,是一村恋人……?”

    “是啊!儿媳姐、姐夫都说,丽妃父嫌贫爱富,二人尚未成婚。但俩人常有来往,关系暧昧。村人皆知……”郭贵妃为侯齐来说情,是孙嫔没想到的事。孙嫔为达目的,说“姐说”的,实际没碰到娟姐面。

    “先帝征北那年,强拉一靓女为妃,靓女恋人追于漠北,苦求当兵在军营,想通过当兵,追己为妃的此女。先帝也知那人,但心情好没理他,也没放过丽妃。先帝归来,吾核实,多一位皇妃,是丽妃。听你等一说,本宫猜想恋人就是侯齐,事过去了多年。”张皇后想起往事顿悟地说。

    “侯齐被周干抓进大牢,通过胡太子妃,被释放出来。时间不长。有人密传于侯齐,皇帝下令又要抓他进牢。他在逃亡中,疏通此事。他若误有罪责,皇朝应宽恕于他。尤其侯齐父母,需其赡养,妹子尚小,无人关照。”孙嫔一脸诚恳笑地说。

    “丽妃要陪葬,是将死之人,侯齐明知罪名,故意杀害其人?目的何在?丽妃自杀,应符合实际!”张皇后是非分明地说。

    “皇后姐分析得对!”郭贵妃笑地说。

    “母后让皇朝,撤追捕令?”孙嫔赶紧笑追问。

    “本宫应禀奏,请你父皇拍定。信说,煤矿命案,怎回事?”张皇后拿信看着,冲孙嫔疑惑地问。

    “我看那信,也挺纳闷。侯齐姥家村有10人,在河南相州(安阳),煤窑井下挖煤。有5人失踪不知下落。逃出5人隐姓埋名,逃往外地,不敢再挖煤。有人背后传说,井下设施极差,每年都有塌方,压死人现象,几人、十几人。但庶民为生计,还是有人干,窑主为挣银两,不管窑工死活。儿媳父在南京,推销绣品,接触过窑工,窑工苦不堪言!”孙嫔想着要借郭贵妃救侯齐机会,既救候齐也想救窑工也是帮太子忙。孙嫔说不定能打击嚣张一时的大富豪邓久天,想着笑地说。

    “窑塌压死人,臣妾略有耳闻!”郭贵妃也笑说。

    “煤窑、炭场遍布全国各地,邓久天是总老板。嫔也听说,河南相州煤窑塌方,压死人事,是否与邓家有责?其它矿窑有塌窑,邓家窑没有?孙嫔不信!邓家不供给煤炭,来要挟皇朝,非要给其死儿立烈士碑。瞻基一说此事,儿媳很有气,邓家是客大欺店!”孙嫔想着故意生气地说,察言观色张皇后。

    “邓家不供炭,皇后姐,可有此事?”贵妃笑地问。

    “是的!皇朝在研究,他们尚未拿出办法。”皇后一想地说。

    “孙嫔建议皇朝速派人,调查此事,并查邓家矿,安全设施。”想对窑工安全负责,孙嫔也想惩罚霸道行为的邓久天,给朱瞻基说过的此意见,觉得不解气又故意地说。

    “我赞成孙嫔的建议。朱家王朝,不能忍气吞声邓家之气!”郭贵妃浩然正气地说。

    “好!侯齐的事,本宫尽力,煤炭的事,本宫也要说。另外,九月二十八日,皇帝要在孔庙,行祭孔大典,咱们也去参加!”张皇后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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