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菊花出现在他侧后方的石侧面,提着手枪,平声说“南梁大娃子们,看清楚我这幅狼狈不堪的模样,跟在南梁时大不想同,还认识吗?”

    其中一个大娃子惊喜失声“哎呀!哎呀……原来真是少……”

    许二娃急忙“嗵”地一下双膝跪地,口祝“少万福!”双手将手枪呈在头顶,俯首恭敬祝愿。表现出实足的摇尾乞怜、献媚取宠的奴才特性。

    其余的大娃子,也像“立柴”被大风吹倒一般,一齐下跪,双手把手枪捧在头上,参差不齐地高声“少万福!”、“少万福!”、“少万福……”他们这样称呼,大部份是出于真心,少部份是随声符合;有个别却认为是奴颜婢膝、献媚取宠、口是心非的自我讽刺。

    先前出来的人也急忙跪地,俯首祝愿不迭“少万福!”

    洪菊花“你们也万福。不过,你们干这匪徒勾当,就要折寿!都把枪、弹,集中放在一起,然后坐在地上,听我讲话。”

    知情人说洪菊花当初在南梁,“少”“少夫人”的话就是圣旨。此时大娃子们像听话的狗似的,将武器都放在了许二娃面前;接着躬身退到刚才站的地方,拘谨地坐下。

    许二娃心里说“我看过少多次武功示范,受过她的教练,深知她武功高不可测。现在虽然‘休’了,但那是少爷被老爷所逼,出于无奈,而且没有向大、小娃子宣布。况且少爷还十分迷恋少,不许任何人说少坏话。”

    罗七暗道“少只是因为还没有生儿子,其它并无过错。尤其她对待大娃子、小娃子,都很亲切,称兄道弟,打得火热。”

    许二娃心声“人人都爱戴少。尤其又听说要招她回府。此时见到,我们更是要像以往那样尊重。”

    洪菊花一个“家燕归巢”的轻功动作,身一闪,站在了那堆武器跟前。明知顾问“你们来金江地区,干什么祸国殃民的龌龊事?”

    许二娃恭恭敬敬说“禀报少!我们奉老爷命令来扑捉那些分散居住的青年男女,去南梁当奴隶。也就是收罗小娃子,去南梁当劳力。”

    洪菊花强力忍受经痛和胸部胀痛,道“嗬!收罗小娃子?我这地区一律是遵纪守法的平民百姓!没有小娃子!你们在哪里收得到?”

    许二娃“按老爷讲的分户奇袭,捆绑集中。”

    洪菊花“奴隶制卫道士娄阿甲,也太肆无忌惮了!我在南梁禁止强迫人当娃子!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你们还胆大妄为跑到华堂地区来,捆绑老百姓当奴隶!捆绑了多少?现在哪里?”

    许二娃手势倒在地上的土匪,说“六十五个,都是青年男女。由他们弟兄伙,管押在‘石缝沟窄壕峡’里,反戴钢丝手铐,串拴着的。”

    洪菊花“啊!已经捆绑了六十五个,还要继续作恶!”

    许二娃“四管家说收上一百以上,好记大功,个个有赏。头两次是在其他地方,我们得到了不少外快。这是第三次了,但还没有得到多少油水。”

    洪菊花把他们扫了一眼。一边自己穴位,减少疼痛,一边想起独飞豹说“从那沟里绕过去”的目的,不禁心里涌起一股厌恶的烟雾。但却极力平静说“可见你们主子眼睛不瞎,选上了这等尽干罪恶勾当的奴才。有这等奴才在南梁,南梁就不得安生,不免迟早更要恶变。”

    许二娃子没有听出少话中有许多含意,急点头“是!是!四管家文武双全,真是南梁干将。所以特别受到老爷赏识、器重。”

    罗七帮腔“四管家尤其善待(拉拢)我们大娃子,经常表扬我们;而且他在老爷面前,尽说我们的好话。所以我们大娃子,对四管家、养神仙,都十分好感。每次出来,都是他挑选的干将。一直十分优待我们。”

    洪菊花心声“狗贼独飞豹,还很会笼络人心呐。从他与金兰、以及刚才与我打交道,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包藏祸心的家伙。这样收买打手;不是别有用心才怪。也就是说娄家的寿命,要到尾声了。不过对我来讲,没有意义。倒是要找机会,给冯宝琴打个招呼;虽然我废除了独飞豹的武功,他不敢再动手动脚打人;但暗暗使坏,还是可能的。所以,宝琴最好是带十个鹰女,离开那是非之地。”以平和态度,说“兄弟们!你们已经知道我不是南梁人了。所以,不要再叫十分难听的‘少’。就叫我的外绰,或叫‘菊嬢’。因为我在金江地区,多是独来独往,金江人都叫我‘金江独步’。你们也可以这样叫。”

    大娃子都不开腔。罗七心声“叫少绰号,多么不礼貌啊!”

    洪菊花冲着许二娃道“怎么?没有听见我说的吗?”

    近几章叙述

    (一)

    黑暗孤身狼群中,独胆拼命无畏冲。

    收集干草扎火把,点燃红光照夜空。

    沿岸寻女不见影,失望疼心如割胸。

    渴饮崖石碗中水,嚼食草药镇痛攻。

    (二)

    狭路相逢豹子凶;一席问答忿怒冲。

    各施绝技生死斗,严惩恶棍废武功。

    政府失职强盗疯,民不聊生国贫穷。

    石子枪弹打击寇,解救难民出樊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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