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菊花说着,想起“自己一个女人,被无辜休弃,孤独奋斗,失去了两个女儿,还不时地被娄家追杀……”止不住一阵辛酸。

    刘文英深深感动,情自由衷,柔肠百转,暗忖“啊!青年失机,老无所依。多么可怜啊!认了干女儿就喜不自胜;我何不更为成人之美,把坚贞名誉上过继给她,使她晚年得到更深的安慰。但是,坚贞的情况……”

    想了一下,诚恳说“嫂嫂啊!您舍生取义救大众,送来这好药,回头我就转给乡亲们。开船了就去县城取。可是,嫂嫂您今后就困苦了。不过,善有善报,您要是不嫌弃,就不叫‘招妹’干女儿,直接叫女儿吧。”

    洪菊花“天!天啊!好亲家!好亲家!好亲家!您真是万众一词的观音面、菩萨心……”冲动得双手合十,“您说的话,雷霆不改,火烧不变!”

    刘文英分享着老嫂的激动,“看您多高兴!不过,我要说明喜欢我坚贞女儿的善男信女,可多啦!如果又有父老和您一样,要认她当干女儿,或者女儿;您可得想开些,共享高兴才是……”

    洪菊花“对对对!您是她,我是她大妈,再来的就是二妈、三妈……就可皆大欢喜!现在,我真不敢相信,真不敢相信我得到女儿了!好了!好了!太好了……哎呀……我,没有准备给女儿的见面礼哪……”

    刘文英一本正经“嫂子您说什么呀!您要是拿礼物来认,或者是用金山银岭来买,我才拒之千里,不予理睬哩!”

    洪菊花“啊我不是做梦吧?”此时的心态,有些像少女初见情人时既十分激动和憧憬美好,又那么羞怯和担心有所不测。

    刘文英“既然名誉上过继,我就得写个字据给您,以便您心地踏实,得到安慰,晚年幸福。字据上要写您……您贵姓呐?”

    洪菊花心声“不能说我真实姓名。”道“就写‘娄氏’吧。”

    刘文英“娄氏?”一惊,猜测“‘娄氏饭庄’的老板?”

    洪菊花心声“我真是‘娄氏饭庄’老板,该理直气壮回答。”说“是。”

    刘文英“啊!我大女儿黎明雨,在您那里帮工,承蒙关照,多谢栽培呀!”

    洪菊花暗道“我对于‘关照’‘栽培’的事,却没有做。只得同一般人处于尴尬时的常情那样,含糊其词。”说“哪里!哪里!我没有尽到责任啊!”

    刘文英“嫂嫂要认干女儿的事,明雨向我说过多次。我因为没有会过嫂子,所以一直没有答应。现在好了!您稍等一会!我去写个字据来。”接着走向侧厢房,进入两个女儿在床上躺着的屋里去了。

    刘文英先查看两个女儿,在床上睡着。小灶上的草药,已经煮得差不多了,正在冒着热气。心想“这种药苦涩,对脑膜炎没有多大功效,我不想再用它了。待会用嫂嫂那秘方试试。即使医治无效果,预计危险‘死亡期’也在明、后天。”

    刘文英此时,由于悲痛,变得麻木,对嫂子拿来的药并不抱多大希望,听天由命罢了。走到一个条桌前,这里放着写了五个灵牌的纸、笔、墨、砚。今早晨的磨墨汁未干。动手铺平一张黄纸,提起笔来,却又停在手中,感慨万端地心中说“政府平时跃武扬威的人,都不来了。难得这位老嫂嫂,如此甘冒风险。就算她的药不灵,也是感人的啊!眼看六女、七女未必能治,我自己未必不病死。趁现在还有一口气,把五女儿坚贞,名誉上过继给人。一旦我家死光了,她多有一个义母关照,也好实现我和石匠的心愿!待老嫂嫂走后,我再将坚贞的情况,写在遗书里……”接着动笔,写好字据。走出门。郑重其事把字据呈给洪菊花。说“嫂嫂请看这凭据,是否妥当?”

    《无偿名誉过继女儿凭据》

    刘文英将五女黎明月(又名黎明宵、黎洁月、黎坚贞),无偿名誉上过继给娄氏。刘文英手泐(手印)。牛年羊月马日。

    洪菊花接过“凭据”,那精美的楷体字,便像珍珠似的,明确清楚地一下子跳入眼底,止不住激励得几乎跳起来!热血沸腾说“亲家写得太好了!使我太激动了!”接着像捧圣旨一般,捧到胸脯上,真情地按了片刻,才谨慎地折叠了,揣入怀中。然后动手一边解开石桌上的包裹,一边激荡道

    “好亲家!我第三件事还没说完。这包裹里是三件东西一是可治十几家人的良药。”说着就打开包裹,现出药包、一个黄色信封和一个蓝布捆着的长方体。拿起信封放在长方体上,低声“这是我送给干女儿父母的手信(礼物)。没想到不是干女儿,而是女儿;就觉得这手信,拿不出手!亲家您先收下……”

    刘文英“不要!不要!”惊愕得急往后退,连连拒绝“真的什么礼物都不要!哎呀你要这样,就罢免这桩认亲家的事!你把凭据还给我……”

    洪菊花激情说“亲家已经是绝对不能罢免的了!亲家听我说这是小意思,不成敬礼;只当我爱女儿的‘祝岁花’一样;亲家一定要收下。”

    刘文英急忙拒绝“我以为都是药!不料是什么手信!不要!不要!你拿来回去!药也拿回去!还我凭据!我们从此以后,没有这种亲家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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