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琴更是说,她是带发修行的“素女”,一生不嫁人;她有神灵保护。所以谁也不能强迫她。父亲又给我物色了不少美女,我一律拒绝,整死不从。但我不能让南梁绝后,我按照宝琴的建议,劝父亲续弦。他就娶了几个,生了不少儿子。可是,天不绝人人绝人。都被他和迷信巫婆葬送了。宝琴激愤讲“那是不听良言、不讲究清洁的结果。”我不管什么结果不结果,与世无争了。

    父亲被迷信蛊惑至深,自食苦果了。世间没有不是的父母,我不能指责他,他也是极为悲痛的。逝世后,他多年没有续弦,一心只在我身上。主动送我去读书,还要我读到顶级为止。像我的祖先那样,当上统领八百至一千二百人的府级军官;或者能当府尹;或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被封妻荫子。为我们这个收藏财物的南寨继续维护名声。他对我俩的结婚,本是极为满意和自豪的,内心也是高尚的一夫一妻制;只是因为南梁,要有继承人,逼得他无可奈何,才采取了极端办法。他在那种情况下,也实属迫不得已。如果我们生一个儿子,达到了“一脉单传”的话,爹就心满意足了。所以,我不能责怪他,那怪谁啊?细细想来,要责怪这种社会——男子才能继承香烟的黑暗社会。要责怪这残忍无人道的社会制度。您都说过了“这个吃人的社会,有许多扼杀人类的恶疾,少数人压制多数人,男子压迫女子,邪恶压迫善良,荒谬扼杀真理,迷信否定科学,鬼神猖狂主宰心灵;落后不知趣,还自鸣得意;独断专行,不讲道理……”您说得对!夫人啊!爹是受了他们的蛊惑,才坠入他们的罗网之中,成为他们的卫道士。实质是十分可怜的啊!诚然,爹是有做得过火的地方,他现在已经那样,就不要说他了。

    您和三女的身体好吧?我曾经利用观看福庄、赶“中坝场”的时间,去巧城镇探望您。可是,三次都不凑巧,都说您往国外做生意去了。即使在巧城镇,也不愿意见我。我就深深感到多么的无缘;多么“难圆破镜”,难续旧情;也就多么的伤心;要相见是多么的不可能。我破碎的心也就更加剧痛,肝裂了,肠断了。

    我昏头昏脑,成了行尸走肉,常常把您的规划拿出来看。看到规划,就像看到了您。您的思想,您的语言,您的字体,都在我眼前。见物见人,您的书法,极为优美;我一笔一笔地细细模仿写。我要把您的一切,都要溶化在我的心中。您的卧室、爱好、成就,全部一成不变保留着。南梁是您的家,我直到地老天荒也不改变!

    写信要有时间,但我在黑暗宇宙里。宇宙没有时间;不知地球此时是何年月。就写即日。永远是您的娄宏发,痛心疾首,泪写。

    ……

    娄宏发心想我倾诉自己的失恋的悲愤、悲凉、悲切、悲怛、悲伤、悲痛和悲惨。把悲苦都写完写尽。感觉轻松了许多许多。我将这不拘形式、想到哪里写到哪里、不加任何修饰的原始笔迹信,写了就装入信封,打算派人送去……”

    但正要派人送时,又犹豫“哎呀不妥,怕被人拆开偷看。自己送去吧,又担心见不到夫人。如果能见到,那又何必写信呢?怎么办?想好万全之策再说吧。”于是,把信暂时放在保险柜里。

    隔两,三天,心头难受了,又写一封。但仍然放放在保险柜里。就这样,痛苦了就写信。也不知道写了多少封。一个保险柜塞满了,又加一个柜……日积月累,情书多多,就积了许多柜。真是“失恋痛苦情书多”。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

    白天。娄宏发卧室。

    冯宝琴走进门来,见娄宏发仰坐在椅上打盹。不禁长叹三声“唉!唉!唉!”

    娄宏发一惊“哦!宝琴……”

    冯宝琴怒道“你我叫来当四管家,我成天忙得不可开交。你却坐在这里打瞌睡!当行尸走肉!”

    娄宏发“我教娄晓燕已经大功告成。只要她完成那尊观音的雕像,就出师了。”

    冯宝琴“出师算什么!我的意思是要她达到院士!”

    娄宏发“那是下一步。我想起夫人,心中难过,我就想死。我给你表嫂写永别信,让她知道我死前的心思。请她培养晓燕。”

    冯宝琴训道“你老是这样萎靡不振,日子也难过。还是找点事混混吧。”

    娄宏发“我温习夫人教的雕刻、仿夫人的字体和自创书法。越是这样,越思念夫人。我极伤心;对生存毫无趣味了。”

    冯宝琴严厉道“你是文学博士,怎么这样一落千丈?不理正事,南梁真要葬送在你手里!”

    娄宏发愁眉不展“你不知道我失恋多么痛苦。我准备对那三个管家说我撒手将全府的事,交给宝琴您料理。我归天后,南梁就由您继承。我把遗书都写好了,已经交给和福……”

    冯宝琴“你这是自作自贱!我是素女,就这样自由自在过一辈子。根本不继承你什么!你亲自否定那遗书。重写南梁交给娄赛玉、娄招妹、娄晓燕、娄大鹰至娄十鹰、孔强冲!还有……”心声“啊!那四个,我已经安排去外地读书了。不能说。也不要来粘娄家的腥臭,以免产生诸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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