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月“说明你们爱护益鸟;仇限侵略者!真是忠义之心!可敬可赞!以后不要称老爷!只称名字,或者叫伯,叔,女称伯娘,婶,姑,嬢。您接着讲。”

    娄大英“会使枪的姐妹(原女兵)在二楼待战;丁凰英妹是在这里学习使用枪。不会使枪的姐妹(原丫环)在三楼、四楼。所以这一层楼,只有四个姐妹守卫。外面的方台,有八个姐妹埋伏狙击敌人。半个时辰轮换一次。都饿得快不行了。”

    黎明月“立即安排饮食。谁总负责全楼?”

    娄大鹰“没有谁任命。就是贼匪帮强害我们时,四管家冯宝琴嬢嬢吼一声‘姐妹们执行四除令!向匪帮射击!’大家就开火。她带头一面射击敌人,一面冲进了这楼。坚守反击。后来她去抢食物,没有回来;姐妹们叫我怎么做,我就根据大伙意见,发号司令。真不好意思。我只是凭着拼命的决心指挥,就怕指挥错了。”

    黎明月“没有错!您就暂时是‘英字辈’,‘凤字辈’,‘凰字辈’三个兵团的总司令!现在,‘阳春兵团’、‘夏春兵团’,将货物放到二楼之后,带足武器,由大英姐安排替换方台上和这里的姐妹,到二楼饮食。”

    姐妹们异口同声“是。”个个心花怒放,兴奋不已。

    黎明月“月星主龙、四时主龙,你们‘太极神龙兵团’,按原来的方式,把地心井守卫好!快去。以后有任务时,再调整。”

    月主龙“是。”自觉地把楼门拉了合上,与四时主龙,踏着石梯,下楼去了。一路上心中极为欢乐“没料到四公主请来了夫人、哑使、朝气蓬勃的公主们。真好!我们必胜!”

    黎明月对大伙说“我们上二楼!”

    二楼没有灯光,门窗密闭。黎明月取得大英姐同意,取掉电筒反光杯,裸露电珠为灯,照着二楼。二楼顿时出现一片既叫人不忍,又让人感慨的奇景

    女兵们摆成一个圆形排,睡在“木本色”的地板上,无垫子,无被盖;睡的姿势各不相同。一律都是全服武装,怀抱着枪,身缠子弹袋。都像睡梦中也在拼命一般。人人的脸上都呈现着既与“饿死鬼”格斗,又与侵略者厮杀的神态。其中有一部分人没有睡着。但是饥饿使心中发慌、四体崩溃,无力得已如“化筋失骨”,不想说话,更不想动弹。此时若无战斗命令,即使是天塌下来,也不想动。

    洪菊花具有一种同情受难者的天性。看着这些宛如已经死亡,但还抱着枪,准备战斗的女孩子,由不得心如刀割,痛彻不已。眼里涌出悲怆的泪花。急不可待轻呼“孩子们!快起来!快起来!先喝点水,再吃东西……”

    娄大英轻轻喊“姐妹们!快起来!是母亲、公主们来了……”

    姐妹们顿时如触电一般,虽然无力,但却猛醒。一双双失神的眼睛,看着就像观音菩萨一样的母亲。看着面貌美如红玫瑰的四公主。看着英姿勃勃的“武功和尚”们。不知自己是在梦境,或是见到了天神下凡?啊!也许真是救星来了?还未辨别怎么一回事,滋润的水就送进了干皱皱的嘴唇里。顿时,一个个由不得瑟瑟抖动起来。

    黎明月心声“曾有人说‘人生最激动的莫过于四件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有名时。’其实,怎能比此时姐妹们‘将死得生的心情’,她们眼里流着干枯的泪水,双膝跪在地上,嘴里边吃边抽噎,经历着人生命运转折的拐角,沉溺在万感丛集的焦点。上面那‘人生四种激动事’,跟凤凰姐妹们此刻的心情比起来,真是微不足道。”

    洪菊花暗说“金兰以前在鱼塘坝故居,种了许多菊花,有时因事外出,多日没有给菊花苗浇水。回来只见菊花苗已经萎缩,‘哎呀!完都完了!’挽救生命赶紧医治,急忙浇透水。过了几小时,嗨!可爱的菊花苗,又活了!这些饿得快死的女子,俨然具有菊花精神,现在又活过来了。”

    黎明月的夜光手表,指针已经走到了深夜两点。向“凤”“凰”姑娘们了解全府情况之后,同师傅来到五楼,手电一照,望板下吊着密密麻麻的家燕窝。说明娄宏发、晓燕这样保护燕子,情操可佳,也说明南梁环境不错,空气清新,没有烦燥,而且看来是造楼的香樟木,时间久了,表面闻不到樟木气味;所以,燕子才会居住这里。不过现在打仗的枪声和味,可能要惊扰燕子;对不起了,朋友们。其实五层楼这么高,你们从田野飞上来,花费的能量不少待这次战事结束后,我要收拾一两个清净的大院出来,在洁净壁上,钉上结实的竹编抬板,专门供你们筑巢用,以兹这里成为家燕的基地……

    黎明月同师傅上到无光的八楼,隐在一个窗的内侧,居高临下,要将南梁府观察一遍。

    梦幻女师傅想起当年,以雅使的名誉进住南梁时,来过这八楼几次,用望远镜仔细欣赏南梁全景。

    此时有月光透过浓云层,暗暗投下一种朦胧的散光,让人伸手可见掌。

    南梁府由多个一底一楼、二楼、三楼的大院组成,黑沉沉的看不清楚人影。空气中一阵一阵地荡漾着味。八歌楼在卧虎山上,不时地闪烁星星点点的火星,那是枪口吐火,枪声达达砰砰叭叭,时紧时停,那是几种枪发出的声音。

    黎明月站立在窗子侧面,心声“我惟愿是娄八鹰他们在抗击李白鹤匪帮。但是惟愿归惟愿,不知情况如何?”沉思了一会。接着和师傅研究,拟了一个草案。随即将母亲和各兵团的要员,都集中在二楼。

    黎明月宣布“我们现有全部人员,成立一个临时组织‘南梁自卫军指挥部’也可叫‘总部’。由母亲担任总指挥,师傅担任政委,娄大英姐、小神女姐担任副总指挥,黎明月我担任参谋长,‘春字辈’全部是副参谋。已有兵团名称和任职,不变。大家有意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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