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蔡根犹豫的档口,夕兽眼瞅着就要跑到大坑的边缘,消失不见。
    一道流星似的白光,电光火石之间,从坑沿上砸了下来,正好撞倒了夕兽的身上。
    原本想要走掉的夕兽,被撞得又回到了坑底,深深的砸进了土里。
    要不是贞水茵紧急避让,夕兽正好把纳启砸了个正着。
    这个异变让车上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咋地,还有人不让夕兽走啊?
    谁啊,这么豪横吗?
    更加意外的是玉藻一伙,看到因为躲闪,出了地面的大皮卡,实在安心便当四个字太醒目。
    “老娘,蔡根早就来了,一直在旁边看热闹。”
    “是啊,老妈,这蔡根真阴险。”
    灵子母看到皮卡的瞬间,竟然笑了出来。
    “你们懂个屁,闭嘴。
    蔡根,你在车里吗?
    是不是关心客户,在暗处保护我的安危。”
    车里的蔡根,听到了远处灵子母在打招呼,而且,这个招呼很有引导性。
    自己实话实说肯定不符合人情世故,但是自己确实看热闹来着。
    打开车窗,冲着灵子母喊。
    “灵子母,那是必须的。
    我们要保证每一位共享子女客户的生命安全,收钱不办事,不是我的风格,也不是共享子女的理念。”
    哎,算了,小小的打一波广告吧,蔡根这算条件反射。
    只是说完了就有点想扇自己,在这里打广告给谁听?
    难道给夕兽听吗?
    即使夕兽想买服务,也...
    也不是不行,一年服务一天呗。
    听到了蔡根的回答,灵子母也不知道是真假,反正非常高兴,对着儿子和玉藻就开始炫耀。
    “看看,咋样,我说对了吧。
    未来一年,我都是共享子女尊贵的付费客户,这个钱花得真值啊,苦神当保镖,我美坏了。”
    能让蔡根这么上心保护,玉藻不可避免的开始羡慕了,心思也活络起来。
    “大姐,啥共享子女,多少钱啊?
    要不你给我也整一个呗,好有安全感的样子。”
    灵子母没看玉藻,直接给回绝了。
    “你不够资格。”
    “凭啥我不够?”
    “你岁数不够。”
    “我够,我肯定够。”
    “你不是孤寡老人。”
    “我是寡妇啊,老公死了好多年了,而且我还没儿子。”
    摩羯格和红雷怨念很深的看向了玉藻,这个事情有必要反复提吗?
    “你可以去试试,蔡根绝对不会同意的。”
    “哼,我就不信,我的钱不是钱啊?”
    玉藻朝着蔡根的方向,大声的喊。
    “蔡老板,我是玉藻,你的共享子女多少钱,给我也买一套服务呗。”
    蔡根正在寻摸夕兽砸出来的坑,也不知道砸死了没有,看刚才动静不小。
    听到玉藻得喊话,让蔡根心烦意乱,这不是添堵吗?
    平时自己连正眼看她都不敢,别说上门服务了。
    再说让老婆知道,自己去给玉藻服务,还活不活了。
    但是,有客户咨询必须回答,这是蔡根的条件反射。
    “不好意思,名额满了,你排队吧。”
    拒绝的也不算干脆,但是绝对是托词,这让玉藻更加郁闷。
    “你们不要吵,都闭嘴。”
    夕兽在土里就已经听不下去了,太不拿自己当回事了。
    做广告的,咨询业务的,打招呼扯闲篇的,咋就那么无所谓呢?
    喊了一嗓子过后,夕兽从土里蹦了出来。
    “谁偷袭我,出来说话。”
    有时间之力的闪光照亮,整个大坑亮如白昼。
    从不远的地方,站起了一只米奇。
    对,就是一只同样闪着时间之力的米奇。
    缓缓的走了过来,还带着瓮声瓮气的回答。
    “啥叫偷袭呢,这叫光明正大的阻击。
    还记得你鼠爷不?你个精神病。”
    看到米奇的玩偶面具,夕兽有点疑惑,难道这边也流行超级英雄戴面具了吗?
    不过听到鼠爷的时候,夕兽怒了。
    或者说不是发怒,而是厌烦,厌恶,懊恼。
    伸出拳头就开始捶打地面,好像发生了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死耗子,咋又是你,今年咋又是你来?”
    带米奇玩偶头的,正是张耗子,蔡根也一眼就认了出来。
    看着夕兽在那犯精神病,张耗子脚步没停,慢慢的往前面走。
    “今年就是鼠年,我不来,你想哪个爹来?”
    砸击地面泄愤的夕兽没有停手,追问道。
    “那去年咋也是你呢?去年不是鼠年,是猪年。”
    张耗子理所当然的回答。
    “小猪投胎没赶上,我替个班。
    这是我们内部的事情,要你管?”
    夕兽眼神越来越绝望,好像这样打乱顺序的事情,逼死了他的强迫症。
    “多少年了,都是按照顺序来,你们咋就这么不守规矩呢?
    算上前年,你都来三年了。
    你不烦,我都烦了。”
    张耗子走到距离夕兽还有一段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一耸肩,也很无奈。
    “我也没办法啊,戌狗那小子没觉醒,来了也是送死。
    总不能轮空没人答对你吧,我也很勉强的好不?
    你以为你是香饽饽啊?
    你就是臭狗屎,踩上以后就沾一脚,咋甩都甩不掉。
    你要是不想见我,可以现在回去。”
    夕兽可能感觉砸击地面已经不能泄愤了,撒泼一样往地上一坐,开始蹬腿,好像耍赖的顽童一般。
    “我不管,我不管,必须换个人,我想见小兔兔。
    上次小兔兔来,我俩非常和谐,她也非常温柔。
    石头剪子布玩了一宿,她赢了我一宿,打了我一宿嘴巴子。
    老开心了,真是还念啊。”
    这个...
    坐在车里的蔡根都听傻了。
    果然精神不太正常,没法用常理揣度。
    不自觉的扭头看了眼思辰,心里有了很多想法。
    看样是因为你没有小兔兔温柔,所以才让夕兽打成这个熊样,咋就不在自身找找原因呢?
    金光屏障后的玉藻一伙,更是郁闷。
    能用石头剪子布解决,咋不早说,何必打生打死的费这个劲。
    最郁闷的就是红雷,脸上还肿着呢。
    张耗子看到夕兽这样,也不意外。
    打了那么多年,不可能被他的表象所迷惑。
    既然你想扯淡,那么就陪你扯呗,自己又不是赶时间的那个。
    “要不,今天鼠爷陪你石头剪子布?
    咱们也玩打嘴巴子的,我也可以很温柔,看看咱们能不能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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