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天猫在车外,冻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在他不断的挠天窗的努力下,蔡根给了他一盆水。
    洗得干干净净的,才让他进了车里。
    郎嘉豪觉得自己没有安排好。
    只是看了场演出,还整出那么多事,确实不应该。
    “蔡老板,要不,咱们再整点烧烤,洗个桑拿。
    如果喜欢玩几把,我现在就窜局。
    这么早就回去,肯定是我没安排明白啊。
    被我姑姑知道了,肯定收拾我。”
    蔡根坐安稳以后,心头不断闪过六朵金花演出的画面。
    确实挺好的,把归去来办了以后,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到了呢?
    这个演出,争取保留下来,即使麻烦自己也要争取一下。
    无论如何也要带着老婆圆圆看一场,比看电影什么的好多了。
    那么该怎么样才能接手呢?
    归去来也不会配合吧。
    要不要找安心佛来找找关系呢?
    不太好,这算啥事啊,有必要动用安心佛吗?
    心里正在烦乱的纠结,突然被郎嘉豪给打断了,蔡根才反应过来。
    “呀,嘉豪,你咋还在车上呢?
    你说你去哪,我送你过去,赶紧回家睡觉吧。
    我一会还有事呢。”
    郎嘉豪觉得自己的存在感堪忧啊。
    “蔡老板,你去哪里,我去哪里,否则我进不了祖坟。
    我姑姑说的,我也没办法。
    你就是刀山火海,酒池肉林,我必须陪着。”
    嗯?
    郎敏涛不露面,只把侄子推出来,这算啥意思呢?
    蔡根反过来想一下,立马就明了了。
    “你姑姑真是老狐狸。
    非得立于不败之地呢。
    无论啥事,她总想占个先机。
    干的好,是她安排的得当。
    干得不好,谁还能跟她侄子一般见识啊。
    这是吃定我了呀,比马佳氏的兄弟俩精明多了。”
    郎嘉豪挠着头,憨厚的傻笑,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蔡根觉得,有个钮钴禄氏的人在也好。
    至少有个本家在,自己也方便。
    从桌子下面,掏出了熊海梓挖出来的佛像,摆在了郎嘉豪的面前。
    “行吧,你不走,可别后悔啊。
    纳启,去雪城养老院。
    咱们先来说说,这个事咋回事?
    我那么多客户就是被这玩意给整没的。
    别跟我说,你们家不知道。
    看样,你们钮钴禄氏和诸天会,合作在各个领域呢。”
    郎嘉豪拿起了佛像,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
    其实他对那个能自动驾驶的人工智能纳启更好奇。
    “蔡老板,这个地里挖出来了吗?”
    这算是承认了吗?
    蔡根点了点头。
    郎嘉豪举起了佛像,像是欣赏艺术品一样,不断打量,不断赞叹。
    “蔡老板,好眼光,真是好东西。
    品相不错啊。
    不会是商周时期的吧?
    不对啊,商周的时候有佛吗?
    我们郎家不做古董生意,我也不太懂。
    这个真的没有办法帮你出手。
    你再想想别的渠道,我们郎家违法的生意不做。”
    蔡根越听越不对,什么特么商周,这可能就是上周的。
    “嘉豪,你要是跟我装,可就没意思了。
    我宁可那些客户不要了,转身就回去,你信不信?”
    郎嘉豪一脸迷糊,不明白蔡根又碰错了哪根筋。
    “蔡老板,我真不明白啊,啥意思啊?
    虽然我姑姑说,下届大拿让我干。
    但是我一直觉得自己不够格。
    而且太特么累。
    就是你们打哑谜这套,我就整不明白。
    有啥话你就直说,我们家哪里做错了,马上改还不行吗?”
    看着郎嘉豪急的都冒汗了,蔡根看不出来他是假装。
    一把拽下了玩具熊,拍在了桌子上。
    “阿熊,你跟他说,我怕我说不明白。”
    玩具熊当然能说明白,佛像与风水格局,和制造煞气冲撞老人,以及所有的利害关系,一一道明。
    郎嘉豪一下就火了,站起来破口大骂。
    “特么的,诸天会这是要疯啊。
    以为我们萨满教好欺负吗?
    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明明知道那是我们郎家的产业。
    还整着小动作,他们要干什么啊?
    不行,我必须马上告诉姑姑。
    吹哨子喊人,今天就平了他的归去来。
    本来想养着,打个掩护,避免更大的祸害来。
    结果,还养虎为患了。
    我早就跟我姑姑说,诸天会那些下三滥,什么都能干出来。
    可是,我姑姑就是不听,非说她心里有数。
    还说这是一步好棋,有了西边的保护伞,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而且闹不出格。
    这不就闹出格了吗?
    那些老人要是有一个被害了。
    他们诸天会雷劈一万年的罪过。
    郎敏涛也躲不过去,造孽啊。”
    郎嘉豪这顿慷慨激昂的陈述,让蔡根大为吃惊。
    原来郎敏涛对诸天会也是早有打算。
    而且打的是养虎驱狼的算盘吗?
    还真是老谋深算呢。
    看着郎嘉豪打电话,蔡根什么也没说。
    其实他也想看看,郎敏涛怎么对待这件事。
    可是,看郎嘉豪打通电话后,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接着,突然冷静了下来,看着蔡根挂了电话。
    “你姑姑怎么说?今天平归去来吗?”
    郎嘉豪不好意思的一笑。
    “蔡老板,我姑姑别的没说,只问你在我身边不。
    我说在啊,她让我全听你的。
    无论是办诸天会,还是一把火烧了归去来。
    无论你想干啥,我必须无条件的支持。
    包括动用我们钮钴禄氏的一切资源。
    对了,我姑姑还说了,蔡老板在太清沟干得利索。
    这次在雪城,随便折腾,不要有任何后顾之忧。”
    真是老狐狸啊。
    人家佟爱家兄弟,最起码还当个向导,陪着一起。
    郎敏涛连面都不敢露啊。
    接过了郎敏涛踢过的球,蔡根也无所谓了。
    现在事情没办完,还不是计较的时候。
    等真的办完了,不拉一车金子走,这事就不算完。
    “嘉豪,你姑姑真坏,算是把你喝出来了。
    行吧,你联系下养老院那边,打个招呼。
    一会如果有什么大动静,不要报警啥的,尽量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咱们这些事,还是不要摆在台面上的好,你说呢?”
    郎嘉豪虽然在点头,实际相当自信,给蔡根定心丸。
    “蔡老板说的对。
    但也不用担心,我们在这雪城多少年了。
    方方面面的,你就当在自己家,我们都好使。”
    蔡根觉得,还是把雪城当他的家就好。
    毕竟蔡根在自己家那边,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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