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表哥,我是真要找他,他那天走之前说的,说有一笔我肯定会感兴趣的交易跟我做,我这铭牌是要换交易的,给了你,我的交易怎么办?”

    “你现在对她提出的交易感兴趣了?当时干什么去了?脑了被屎糊了!”

    第五凌:“……”

    “回去等着,等我找到她了问问她的意见和想法再通知你。”

    “哦,表哥你别忘记了啊,我一想到他的赌技那么好,他的交易也肯定能让人刮目相看,我这两天在家中心痒痒着呢。”

    “滚,再啰嗦我……”

    “别,别,我滚,我滚……”

    第五凌立即又风一般卷走了,表哥就是这样,总恃病欺负人,若不是看在他中了毒是个短命鬼的份上,他才不会让着他呢。

    下午,周玖牵着小包子的手,大摇大摆,无视那些眼神惊讶的守门婆子和下人通过后门出了相府去了街上。

    周玖带着小宝左拐右拐,净往热闹的小弄堂里钻,小宝一脸紧张兮兮的跟着娘亲,以为娘亲在找“神偷”呢!

    跑了几条弄堂,周玖都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她明明记得前世,那些个修锁,开锁匠不是在小弄堂口,就是在人家小区门口做营生的,古代不存在小区,大富大贵人家门口也不会让你摆摊头,但是小街道小弄堂里应该是有的吧?

    没有要去哪找呢?还是得问问人去,周玖找街边的老头老太问了问,总算是问到了地方。

    “小宝,你怎么了?”周玖发现了小宝的不平常,身子紧绷,小脸上都是紧张的神情。

    “娘亲,你是不是还没有找到神偷?听说神偷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确不好找的。”

    周玖:“……”

    这是哪个王八犊子给小宝灌输了“神偷来无影去无踪”的概念,难道不应该是侠客来无影去无踪吗?

    “小宝,擅长开锁的人不一定就是神偷啊,比如修锁,开锁匠,造锁匠,锁也是物器,只要掌握了它的构造,一根绣花针也能将锁打开,知道吗?”

    “哦,懂了,娘亲是在找修锁,开锁匠吗?”

    “太对了,小宝真聪明!”周玖奖励了小宝一个大大的亲亲。

    ……

    开锁,修锁匠摊位前,一个俏丽女子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已经站在那看卖锁,修锁的老头干活很久了,引得来往的行人频频注目。

    修锁的老头大约六十几岁,头发花白,耳朵不是很好,与他说话要大声的说,眼神儿却很好,母子二人站了许久,老头开始以为是来修锁的富家夫人和公子,并没有说话,到最后二人的特别终于引起了老头子的注意。

    “夫人和小公子是要修锁么?”

    周玖摇头。

    “要开锁?”

    周玖摇头。

    “买锁?”

    周玖再次摇头。

    老头:“……”

    这夫人是个哑巴吧?

    周玖自顾自认真的看着摊前的锁,古代的锁按材质分,有木锁,铜锁,铁锁,金锁,银锁……;按形状分,有圆形锁,方开锁,枕头锁,文字锁,人物锁、动物锁、密码锁、暗门锁、倒拉锁、炮筒锁、直开锁、横开锁……;按用途分,有挂锁、门锁、箱锁、橱锁、盒锁、抽屉锁、仓库锁……;从工艺上看,有平雕、透雕、镂空雕、錾花、鎏金、错金、包金、镀金、镶嵌以及制模铸造等等,这个周玖大概还是了解一些,因为前世做财会,经常与保险柜打交道,有一日突发其想在古代重要的东西该有什么锁来锁,所以顺手问了一下度娘才知道老祖宗手艺术还是很精湛的,这也是周玖为什么想起黑甬道里铁门上那把大玄铁锁时,没有自大的想着自己去乱开,而是先来了锁摊了解这个时代的锁具。

    但周玖把那些锁拿起看后,这才发现自己还是想错了,古代的锁看似没有没有现代的锁精巧,但那只是普通的锁,周玖发现摊位竟然有个类似现代防盗锁的大锁,如果要打开这样一把锁,其难度并不现在的机械锁低。

    周玖观摩着那把防盗锁,发现锁的旋转内轴上有一排孔,那里面是放小铜柱的,而与内轴配合的锁体上也有相应的一排小孔,也放了一排铜柱,内轴上的铜柱比较短,所以内壁上的铜铸插入了内轴内,使内轴不能转动,只有插入钥匙后,按照不同的高度将小铜柱顶起,使内壁上的铜柱恰好离开内轴,即可旋转了,如果不是正确的钥匙插入,则不能将所有的铜柱同时顶起到可旋转位置,只要有一个没有到达指定位置,则必然卡住内轴旋转,不能打开,旋转后带动卡销即可将锁打开。

    周玖看了半天后,抬头看向华发老头,“老伯,你能教我开这些锁的技术吗?不白教,我会付拜师费的。”

    以为周玖是哑巴的老头吓了一大跳,她一个女子学开锁干什么?

    “老伯,你不用担心我学了会去做为非作歹的事,我只是对开锁和锁的构造好奇和感兴趣,不必以此来谋生。”周玖眼神真诚的看着老头道。

    “夫人,老头我并不了解你,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和假话?再说,我开锁的技术是家传,并不会传外人,夫人你还是走吧。”老头摇摇头,不同意周玖的话。

    不教?

    周玖理解,古代的许多技术都是家传,不传外人,这也是为什么古代许多精巧的手艺失传的原因之一。

    但他不教,她不行啊,她还想去开那把玄铁锁,看看那大锁后面锁的到底是何物啊?!

    “老伯,你要如何才肯教我?价格你尽管开,条件你尽管提。”

    “夫人……”

    “老九,老九,你快快回家一趟,你家小孙子皮实,一个人爬树不小心从树上栽了下来,头撞在树下的石块上,已经是有进气没出气了,老七大夫说让你家老婆子和你儿媳妇准备后事,老婆子和你儿媳两个都哭晕昏过去了,现在你家是鸡飞狗跳一团糟!”突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火急火燎大着嗓门对老头嚷嚷道,打断了老头的话。

    老头突然听了这个噩耗,愣怔了半晌,然后“嗷……”的一声大叫,就拔腿往家中跑去。

    “老九,我在这里为你守着摊子,你别急,慢些啊,别自己也摔了,那就麻烦大了。”来人应该是邻居或熟人,对着老头的背影大声叮嘱和安慰他。

    周玖沉吟了一息,立即拉起小宝的手,紧紧跟上了前面奔跑着的老头,老头毕竟年纪大了,跑得再快,还是被周玖的快走远远的跟上了,小宝懂事的不说话,抿紧着唇努力的迈着小短腿跟上周玖的脚步,听娘亲求老头教她开锁的话,在他小小的心中已经认定了前面奔跑着的人就是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开锁神偷”。

    没有跑多远,大约走了五百米左右的距离,老头就拐进了一个胡同,然后在胡同中的第三家,院前还栽着棵老槐树的大门前停下了,周玖已经听到院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一个是老妇人的,一个是年轻妇人的。

    站在门前老头的脚步似乎有千斤重,,举步不敢前,直着的背似乎也一下子弯了,花白头发在寒凉的秋风中,在槐树的阴影里颤微微的颤抖着,午后斑驳的阳光洒在华发上,分外凄凉。

    这时候,从院门中走出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看了老头一眼,似乎是认得这个被称为“老九”的老头,声音悲伤道,“老九啊,兄弟对不起你了,小金锁不但伤到了脑袋,还伤到了心肺……兄弟尽力了,实在无能为力啊!”

    “老七,你一定要要再救救我家的金锁,老九我求你了,求你了……”老头呯的一声朝背着医箱的大夫跪下,就要磕头。

    “哎,快起来,你跪我干什么?老九,小金锁是我看着长大的,不用你跪我都会尽力啊!而且,你是知道我的医术的,我不行,太医院的那些人就更不行了。除非他在,或许能救小金锁一命。”老大夫摸着胡须伤感着道。

    “谁?我就是跪着求也要将他求来。”地上的人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神里都泛着期待的光亮。

    “药神医,药不来!”叫老七的老头缓缓道。

    听到这个名字,老九眼里的光亮慢慢黯淡了下去,东楚神医药不来才是真正的去无影,来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在哪儿去请他?

    就算找到了,请来了,他的小孙孙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周玖牵着小宝,缓步走向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里面的男娃娃性命危在旦夕,就算自己对他别无所求,也做不到对一条小生命袖手旁观,更何况自己有求于他。

    “老伯……”

    “你来干什么?不是说了,我不会教吗?”临近崩溃的老九,眼神厌恶的对周玖嚷嚷道。

    “老伯您误会了,你的孙儿我能救,医者仁心,我不能做到对孩子的性命袖手旁观,所以就算是我毛遂自荐吧。”周玖理解老九的心情,所以并不生气的他的态度。

    “你?”老九怕周玖是耍花样,眼神怀疑的看着她,犹豫不定。

    “夫人您是大夫?”倒是老七出口相问。

    周玖淡淡一笑道:“我刚刚听着两位似乎是想找药神医,不知道药神医的徒子徒孙身分能不能有资格进这个院子为小金锁救命?”

    “你是药神医的徒弟?”老七惊喜。

    “不对,药神医可是发过誓不收徒。”老九立即道。

    看着眼前这位倔强的老人,周玖无奈道,“药神医的确不收徒,我和我儿子是他的外室弟子,虽算不上是正宗的徒弟,但我们的医术却的确是他所教,老伯您此时应该担心你的孙子的生死,而不是我身份的真假。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进去诊治后,你们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对呀,老九,难道你现在还有另外更好的办法,还不如由这位夫人一试?”老七立即劝老九。

    老九早已是心急如焚,虽然心中还对周玖怀疑但也顾不得许多了,“夫人,请进。”

    周玖牵着小宝随着老九进了院子,老七也想看看周玖是怎么救的人,那可是药不来的亲传弟子啊,管他是外室还是内室,只要是亲传就行。

    周玖一走进院子,就见院中的地面上铺着一张凉席,凉席上躺着一个大约八,九岁的男孩子,男孩子的脸已经开始呈死气的灰白色,他的身边,一边坐着一个老妇人,一边坐着一个中年女子,二人对着孩子正嚎啕大哭,周围还围着不少的邻居,也跟着一起抹泪。

    “请大家让开一些,不要围得那么紧。”周玖大声道。

    虽然不知这美貌的女子是谁,但是清冷的声音还是让大家自动散开了些,那两位哭着的妇人也停下了哭声,望着周玖忘记了哭。

    周玖走上前,装模作样的拉起孩子的小手,探脉摸脉,大家这才知道这位俏美女子是个大夫,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时间差不多后,周玖就撤了手,然后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拔开木塞,递给中年妇人,“你是孩子的娘吧?把这药水嘴对嘴喂给孩子喝下,小心些,尽量不要洒了,这是我师父配的救命药水,可别糟蹋了。”

    “好,好,好……”妇人立即接过瓶子,紧紧的捏着,犹若捏住了儿子的性命一般。

    中年妇人小心翼翼的将药水喝进嘴中,然后趴下身子,把嘴中的药水渡给睡在地上已经不知吞咽的儿子,周玖在一边帮着忙,只要中年妇人将水喂进孩子的嘴中,她就将手伸到孩子的喉下,帮其咽进肚中,这也是前世学的急救知识中的一项,没想到现在用上了。

    老七在一旁看着,发现周玖看病似乎很简单,只把过脉,察看了下脑袋上的伤,命人不要乱动孩子,然后就是喂水,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啊,不禁皱起了眉头。

    一瓶药水不多,几口中年妇人就喂完了。

    看着众人焦急的眼神,周玖扫了一眼道,“大家不用着急,稍稍耐心等一刻钟。”她的态度始终平静,脸上神色也温和,淡定的语气如细流涓涓的流入大家的心田,众人焦灼的心在她的影响下也变得平静下来,耐心的一起等。

    这时刻,对于老九和老九的家人来说,却是度秒如年,三人三双眼,眼巴巴的看着凉席上的孩子,心中是无限的希翼,又是无限的害怕。

    大约十刻钟后,周玖发现,孩子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化,再也不见那带着死气的灰白色,慢慢的,慢慢的变得红润起来。

    “老九,有变化,有变化,你看,你看,孩子的脸色……”老七惊喜道。

    老九和其他人也惊喜的发现了这一变化,老年妇人和中年妇人又惊喜的捂着嘴无声的哭泣起来,生怕大声一点,就会惊扰到席上的孩子。

    “咳……咳……”正如周玖所说,大约一刻钟后,地上的男娃咳嗽了两声,当场就醒了过来。

    “金锁,金锁,儿子啊,你醒了?”中年妇人惊喜的叫着已经慢慢的睁开眼还迷蒙着的孩子,激动得伸手就要摇孩子。

    “别,别动,大家别乱动孩子,他脑袋上的伤需要止血,内腑受的伤,也不能乱动。”周玖虽然不是大夫,但这是常识,急忙阻止。

    “对,对,听夫人的,大家千万别乱动孩子。”老七也走上前来。

    “老大夫,我今天什么都没带,接下来还是你为孩子诊治吧!你先为孩子脑后的伤口再止血包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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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下午去把自己的小破车保养了一下,耽误了码字的时间,今天更新得太晚了,明天开始得努力提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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