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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得正月十五的上元节,返回长安城的汉帝刘启重新现身朝堂之上。

    群臣见得阔别经年的皇帝虽略显清减,眼神却依旧如鹰隼般锐利,甚至多了些许残暴的意味。

    果不其然,皇帝未等朝臣们奏事,便命掌印太监孙全接连发布三道圣旨。

    着中尉郅都前往临淮,彻查该郡官员养匪为患之事。

    着江都王刘非返回封国,廷尉右监季符及御史中丞石建随行,领八千虎贲卫,彻查江都国及丹阳郡一众世家勾结反贼,意图谋逆之事。

    着横波将军荀世赴豫章水师,任主掌仆射,羽林校尉公孙贺率两千羽林卫辅之,彻查戈船将军渎职及其麾下将官勾结水匪之事。

    汉帝刘启环视殿内群臣,丝毫不掩眼中的杀意,沉声道:“朕虽久未临朝,却非耳目昏聩!朕虽修身养性,却也不至心慈手软!”

    “陛下圣明!”

    群臣纷纷起身避席,躬身齐声道。

    “朕是否圣明,自有后人评说,但若谁再教朕无法安心养病,朕就先送他去见众位先皇!”

    刘启豁然起身,拂袖离席,下得御阶便朝内殿行去。

    朝臣们不禁面面相觑,敢情皇帝今日露面就为放两句狠话?

    倒是太子刘彻不以为意的耸耸肩,缓步迈上御阶,安然危坐于御座之上,摆手示意道:“诸位且落座,依序奏议吧。”

    “……”

    朝臣们皆是心领神会,皇帝今日这般作态,明摆着就是向朝臣们宣告,即便他回返长安未央宫,太子刘彻依旧如过往般继续临朝监国,而他则继续安心修养。

    再想到那即将开始兴建的太寿宫,朝臣们已然心里有数,该是时候抱太子殿下的小细腿了,免得以后变成大粗腿,再难抱上。

    大行令窦浚知晓窦太后也已回返长乐宫,本打算今日下朝便入宫求见,如今见得这般情形,不由改了主意,唯恐太子殿下误以为他是迫不及待的向太后诉苦告状。

    说句不中听的,太后阿姊年事已高,还能活几年?

    太子殿下正如朝阳东升,若是此时将之得罪狠了,日后待阿姊薨殂,窦氏还不得皆陪着殉葬啊?

    念及至此,窦浚愈发战战兢兢,对太子刘彻颇为顺从。

    刘彻倒是颇为满意窦浚的识相,如若可能,他也只想逐渐削弱窦氏为首的外戚势力,没想着将之抄家灭族,好歹是皇祖母的娘家啊。

    外戚,外戚,毕竟是亲戚,虽称不上打断骨头连着筋,但也是有几分血缘关系的,且让外戚做大多是皇帝没本事,并非全是外戚的错。

    人家辛苦养大的女儿嫁到你老刘家做媳妇,到头来反倒落个抄家夷族,算甚么事?

    田氏如今也算外戚,难不成刘彻还得把自个的外祖母和两个舅舅也杀了不成?

    洪泽水匪已被公孙贺尽数剿灭,吴太子刘驹也已被潜伏在豫章郡的羽林卫生擒,待得皇帝老爹派出的张汤等人将后续之事处置妥当,大汉境内便算大致安稳了。

    至于秭归项氏,玩不出甚么花样的,让齐山慢慢跟他们周旋,但查出项羽昔年藏宝之处,再做计较不迟。

    刘彻只觉诸事顺遂,自是心情大好,过去的一整年着实费心劳神,该适当缓缓神。

    非但是刘彻自身,包括羽林和虎贲,乃至细柳等诸多汉军,皆该暂且休整些时日。

    念及至此,刘彻突是福由心至,想出个对付朝鲜的好法子。

    下得早朝,刘彻匆匆行至未央宫椒房殿,寻自个的皇帝老爹。

    汉帝刘启已补好觉,将将一年未曾上朝,又正值初春好眠之时,今日起早简直要了亲命。

    光凭需日日起早这点,就足以使他坚定禅位的心思。

    “寻朕何事?”

    刘启刚洗漱好,正自做着五禽戏。

    他虽不怕死,却不想早死,能多活一日是一日,故而愈加重视调养身子,事事按着医官的嘱咐,连荤腥都已尽量少食,去年秋冬倒还真未旧疾复发。

    眼瞧调养见效,他愈发有了盼头,想着再多活几年,好得以享那儿孙承欢膝下之福。

    刘彻满脸喜色道:“儿臣想到个好法子,能轻易将那朝鲜整治服帖了。”

    “哦,说来听听。”

    刘启眼神微亮,却为停下五禽戏的动作,金鸡独立加白鹤亮翅,翁声道。

    “倒也算不得甚么妙计,就是些小手段。”

    刘彻近前几步,坏笑道:“让细柳将士在合宜的时节,到朝鲜境内打打草谷即可。”

    刘启饶有兴致道:“哦?你是说学那匈奴人?”

    “那倒不是,匈奴势大之时,皆是待我大汉秋收之后,方才挥师南下,逼迫我大汉向其送去大量粮草以求止息兵戈。”

    刘彻摇摇头,缓缓解释道:“儿臣想让细柳将士在春耕之时和秋收之时,进入朝鲜境内,逼得卫右渠那厮强征朝鲜农人从军抵御。”

    刘启恍然,笑道:“你是想让朝鲜的农田无人耕种,进而发生饥荒?”

    刘彻颌首道:“对付匈奴那些四处游牧的蛮夷,这法子自不好使,然朝鲜为农耕之国,农田若无人耕作,无人收割,他们吃甚么?”

    刘启终是停下动作,抚掌赞道:“好法子!”

    “父皇谬赞,儿臣来寻父皇,除了是献上这方小手段,更是想与父皇商议郅都调任辽东之事。”

    刘彻顿了顿,稍稍理顺思路,继续道:“朝鲜若发生饥荒,必有大批灾民逃入辽东,李广乃一介武夫,怕会处置失当,唯有郅都能审时度势,作出最为妥帖的应对。否则父皇与儿臣远在长安,难以尽数掌握辽东之事,再多的谋划亦不过纸上谈兵罢了。”

    刘启皱眉道:“你所言确是有理,只是细柳营还是由李广执掌较为合宜。”

    刘彻满脸无奈道:“这正是儿臣犯愁之处,要将郅都调任辽东,执掌政务与对朝方略,却又需李广统率细柳将士,伺机进入朝鲜。偏生两人皆是封疆大吏,总不能将李广免去太守之职,或降为辽东都尉吧?”

    “嗯,无故将李广除职或贬抑,难免动摇细柳军心。”

    刘启捻着胡须,沉吟片刻,方才道:“暂且先郅都继续镇守云中,若入秋后匈奴单于庭不兴兵来犯,再将其调任辽东太守,届时改封李广做个太尉或大将军便是了。”

    刘彻颌首认同道:“如此也好,即便朝鲜发生饥荒,灾民逃亡也必是秋后之事,郅都届时再调任辽东也不迟。”

    刘启嘱咐道:“你先给郅都去信,将这方略和朝鲜的情形尽数交代清楚,让他早做谋划。至于李广么,多派些羽林卫辅助于他,好对朝鲜伺机侵扰,否则按他那榆木脑袋,怕是要领着朕的细柳精骑去撞朝鲜国都的城墙。”

    刘彻哑然,心道皇帝老爹果是目光如炬,看人颇准,晓得李广即便立下再多的军功,也掩不住他是个莽夫的事实。

    “父皇,儿臣尚有一事,需父皇决断。”

    刘彻顿了顿,复又道:“乌桓如今已有近二十万骑射,若放任其继续做大,无疑养虎遗患。”

    “你是想出兵剿灭乌桓诸部?”

    刘启不由愣怔,起初以夷制夷之策是刘彻提出和操持的,收效确实不错,乌桓非但出兵攻陷了匈奴左谷蠹王的王庭,更是将漠南草原东部的匈奴部族尽皆杀戮殆尽。

    刘彻阴笑道:“不必如此,驱虎吞狼最是合宜。”

    “依你的意思,是打着匈奴左部的主意?”

    刘启剑眉微扬,见得刘彻颌首,便又追问道:“盘算倒是不错,只是乌桓人肯出兵么?”

    刘彻意有所指道:“由不得他们,匈奴左贤王若是兴兵来犯,乌桓人还能束手就擒不成?”

    刘启顿时恍然大悟:“你所谓的驱虎吞狼,匈奴左部是为虎,乌桓诸部是为狼?”

    刘彻笑道:“不错!”

    刘启好奇道:“皇儿打算如何驱虎?”

    “使臣宋远已照儿臣的吩咐,暗中结交乌桓赤勃部的族长巴鲁,使他可为我大汉所用。”

    刘彻顿了顿,意有所指道:“俚语有言,老虎屁股摸不得,若有只饿狼偷偷咬了老虎屁股一口,老虎震怒之余,却寻不着真凶,定是会转头向群狼复仇的。”

    刘启抚掌大笑:“此计甚好,皇儿尽管放手去做便是!”

    刘彻忙是道:“光凭宋远无法说服巴鲁甘冒这般天大的风险,儿臣想请父皇下道密旨,册封巴鲁为乌桓王,并赐下金印。”

    刘启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准了!玉玺仍由孙全掌着,你只管向他取来拟旨。至于金印,让匠人随意雕一方便是,依着你的脾性,这金印在巴鲁手中怕是留不了多久的。”

    刘彻撇了撇嘴,不屑道:“兴许他都未必能拿到手。”

    刘启看着自个儿子,眼中满是赞赏:“皇儿这忠厚坦率的性子,果是深肖朕!”

    刘彻忙是躬身,分外谦逊道:“儿臣不敢与父皇相提并论,父皇的宽厚仁慈乃是众所皆知,百姓称颂的。”

    刘启不禁哈哈大笑,老怀大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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