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ǎ si琦本就是对霍沫心存极大的不满,现在又得了皇上的的尚方宝剑,因此不管是否师出有名,她也不会有什么顾虑,而是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思去对付这个总是算计到她头上来的小丫头。不过在对付霍沫之前,她还是要到“风寄燕然”走一趟,毕竟皇上对于她没有事先问过冰凝的事情经过而多有责备,因此她无论如何都还是要先走一走这个过场才好。
    yǎ si琦是个急脾气,依照她的性子恨不能现在立即就过去一趟,然而时间终是不早了,又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深更半夜跑到冰凝那里,把天仙mèi mèi惊着事万一皇上又责备到她的头上可就事大了,因此她只得是强忍着一夜无眠的困扰,又忍过第二天一大早的众人请安,好不容易熬到按照平日里雪薇要去上学堂的时辰,她这才吩咐红莲去给冰凝传了话。
    冰凝在接到红莲的传话很是惊诧,因为新搬到园子里,压在yǎ si琦身上的事情一日多过一日,她虽然不当这个家,但是对于皇后肩负的重任有多重她还是非常清楚的,因此对于百忙之中抽时间前来看望她的yǎ si琦,冰凝确实是有些受宠若惊。只是还不待她多想眨眼间yǎ si琦的脚步声就已经在门外响了起来,于是冰凝忙不迭地赶快起身前去相迎。
    “mèi mèi给姐姐请安了。”
    “你快起来吧,怎么都迎到外面来了?今天风有点儿大,当心身子受凉了。”
    “不碍事的,您不辞辛苦到mèi mèi这院子里来,着实是萴èi mèi貌桓业蹦亍s惺裁词虑楦崭誱èi mèi去您那里请安的时候一并说了就是,怎么还劳烦姐姐您又单独跑了这一趟呢?”
    “自从搬进这园子里来,姐姐还没有过来看望过你呢,怎么也说不过去,趁着今天手头上的事情稍微少一些就赶快抓个功夫过来看看,要不然指不定又要拖到猴年马月去了呢。”
    “姐姐您实在是太客气了,哎呀,咱们光顾着说话了,都没有来得及请您进屋呢,mèi mèi实在是失礼,您还是赶快进屋吧。”
    说着冰凝将yǎ si琦让进了屋里,借着头一回前来探望的由头,yǎ si琦在院子里四处走了走,一边走一边心中止不住地叹息:唉,这两人这是闹什么呢?不冲别的,就冲万岁爷对mèi mèi的这份心意,天仙mèi mèi就该知足了,瞧瞧这些个姐妹当中,哪一个能够让万岁爷花了这么大的心思?那万岁爷也是,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女人,怎么就独独相中了这么个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犟驴呢?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风寄燕然与满园春相比起来,虽然少了富丽堂皇,甚至显得过于质朴,然而其间的点点滴滴无不彰显出皇上对冰凝的千般心意、万般恩宠,若不是yǎ si琦太过了解他们两个人,外人或许根本就看不出来其中的玄机所在。就拿风寄燕然与九洲清宴共用一片水域这个微妙的设计来讲,若不是yǎ si琦经常出入九洲清宴,她也不知道冰凝与皇上看似相距遥远,实际上只一叶扁舟就能够连通彼此。今日当她在风寄燕然走马观花地看了一圈之后突然间发现了奥妙所在,心中顿时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既有点儿吃不到葡萄的酸涩,又有点儿对冰凝不识抬举的埋怨,更多的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待转过一圈回到前院堂屋坐下后,两个人一边品茗一边开始步入了正题。
    “mèi mèi,实不相瞒,姐姐今天过来,既是过来为你恭贺乔迁之喜,也是有个事情想要问问你。”
    冰凝就知道yǎ si琦一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终于说到正题上来了,而且她大概也猜到了皇后娘娘亲自前来的原由不外乎就是格格缀学的事情,因此不待yǎ si琦再开口,她就直接将话头接了过来。
    “回姐姐,您想要问的事情,莫非就是格格们这些日子没去学堂之事?”
    因为知道了皇上心中的打算,因此yǎ si琦此次前来并不是兴师问罪,而是为了日后便于向皇上交差,因此自是不想与冰凝坏了姐妹和气,尽管问问冰凝情况是她的职责所在,却也是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此刻又被天仙mèi mèi一语说中了她的心事,弄得yǎ si琦登时面极是尴尬。
    “那个,其实,也不是姐姐想来要责怪于你,只是老mèi mèi不想担了误人子弟的责任,说给了姐姐来听,姐姐既然听了这事,总不能当作没有听到,所以只得是如实禀告了万岁爷。也是姐姐的错,没有先来听听你是怎么说,被万岁爷责备一番,这不,今天就赶快过来问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若是有什么隐情就直接跟姐姐说,姐姐定是会与你作主。”
    yǎ si琦既然没有想要与冰凝为敌,又知道这天仙mèi mèi是个鬼怪机灵的人儿,所以自始至终她也没有存了跟冰凝耍心机的打算,而是一五一十说了清楚,不但能够把自己从中摘个干净,也免得日后留下结了恩怨的隐患。
    yǎ si琦一番话说下来,与冰凝此前的猜想**不离十,因而她自是信了皇后娘娘,于是就将两个格格贪玩之事和盘托出,不过最终她还是将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头上,毕竟她是个护犊子之人,连奴才都护得跟眼珠子似的,更不要说两个格格了。
    “姐姐,湘筠与雪薇两人确实是因为贪玩误了课业,不过,说起来也都是mèi mèi的不是。先不说湘筠,单说雪薇,当初十三爷将她托付给万岁爷,万岁爷又将她托付给您和mèi mèi两人,可谓是寄予了十二万分的信任。可是mèi mèi竟是辜负了万岁爷还是十三爷,说来实在是惭愧至极,此事不关两个格格,都是mèi mèi没有尽心尽力,要罚就罚mèi mèi一个人吧,千万不要牵连了两个格格。格格还不懂事,mèi mèi这么大的人了,自是知道事情的轻重,所以要说责罚理就责罚mèi mèi才是。”
    冰凝的这个主动认错和主动认罚弄得yǎ si琦登时骑虎难下,原本她并不是来寻冰凝的错处的,更不要说责罚了,因此现在面对天仙mèi mèi的主动认错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
    “那个,唉,先不说罚不罚的事情,我来问你,雪薇和湘筠今天也是没有去学堂了?”
    “回姐姐,正是。”
    “那也正好,先让两个格格过来吧。”
    叫两个格格过来yǎ si琦倒不是打着要对双方口供的主意,而是觉得上次没有问了冰凝遭到皇上一番责备,这一回她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了,既然人都到了风寄燕然,就是多一句嘴的事情,免得到时候皇上再责怪她没有听听两个格格怎么说的,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听到yǎ si琦喊两个格格,冰凝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以为皇后娘娘这是要将错处寻到两个格格的头上,然而从名份上来讲yǎ si琦可是雪薇的皇额娘,冰凝再是护着又有什么理由和借口呢?无奈之下只得是眼睁睁地看着两个格格被喊到她们的面前来回话。
    “女儿给皇额娘请安了。”
    “好了,你们起来吧。”
    对于她们皇额娘的突然到来,两个格格可是心情忐忑极了,她们虽然不知道yǎ si琦为何而来,但是由于她很少管两个格格的事情,突然间造访还要面见雪薇与湘筠,这可是一个非常不好的xin hào。
    望着两个面神情都紧张至极的格格,yǎ si琦心里也是说不出来的委屈。难道说她就是凶神恶煞,冰凝就是慈悲为怀吗?她也不想在两个格格的眼中如恶人一般,只是这两个丫头一点儿也不领情呢。
    “你们紧张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般担惊害怕,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yǎ si琦不开口还好,如此发话更是令两个格格心惊肉跳一般,想要开口辩解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才好。yǎ si琦当皇后确实是尽责称职,然而当母亲却是没有冰凝的能耐,想当初雪薇格格那么一个刺儿头般的性子,现如今与冰凝虽然没有达到像湘筠那般母女情深,但也不是最初那般的横眉冷对、公然为敌了,然而她与yǎ si琦之间却一直不温不火,既没有一开始的极度敌视,也没有后来的渐入佳境,所以见到雪薇与湘筠一样的对自己战战兢兢,yǎ si琦心中登时涌起一股强烈的失落感。
    “雪薇,你先说说,来了园子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些什么?怎么也不见你去学堂呢?”
    原来是没有去学堂的事情!见是这个原因惹了她的皇额娘不高兴,雪薇非但没有像先前那般担惊受怕,反而紧张心情瞬间就放松了下来。
    “回皇额娘,女儿虽然没有去学堂,但是女儿一样好好读书了呢,贵妃额娘每日都教女儿还有湘筠mèi mèi读书、写字,哪一日都没有断了课业,所以说,女儿只是没有去学堂,而不是没有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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